我对象是朵假花
真就邪门了。
——这是柳寻笙脑海里当时唯一的念头。
因为客厅里门窗都是好好关着的,鸟笼的锁扣也是完好的,偏偏阿松就是跑了。
柳寻笙没忘记当初他和阿松就是在一个雨天里认识的,后来阿松还因为淋了雨感冒而在秦狰的别墅里多待了几天,柳寻笙望着窗外不见停势的大雪,感觉阿松出去没几分钟可能就会被冻死,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从门口拿了把雨伞想出门找找阿松。
只是柳寻笙并不知道阿松往哪去了,银喉山雀体型不算大,外头的雪成片直落,任凭柳寻笙视力再好也难以分清这些在空中的东西到底是雪还是鸟。
不过柳寻笙还有另外的特异功能——
出门后的柳寻笙选择了路边的一棵黄栌,举着伞站在它面前,拍拍它的树干小声道:“黄栌大哥,你有见过一只大概这么大的银喉山雀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松:哈哈哈,想不到吧,老子有特异功能。
笙笙:哈哈哈,想不到吧,老子也有特异功能。
第104章
这棵黄栌是秦狰别墅附近长得最高的一棵, 它可以清楚地看到秦狰周围的任何事物,倘若阿松真的从别墅里飞了出来,黄栌就一定会看到。
事实也的确如此。
黄栌看到了从秦狰别墅里出来的阿松,所以它给柳寻笙的回答是那只银喉山雀往南边飞了。
柳寻笙一路问着周边的植物, 根据它们的回答朝南边走去, 但阿松的踪迹在文珲湖附近就消失了, 附近的植物都说看到了那只银喉山雀飞过文珲湖,可在那之后就没人看见过它了。
这场雪是昨天才开始下的, 文珲湖还没结冰,如果不使用法术,那就仅有长着翅膀的鸟儿才能够飞过去了。
柳寻笙撑着伞在湖边驻足看了片刻, 实在看不到任何活物的身影, 只能怏怏而归。
回去的路上, 柳寻笙踩着自己来时的脚印, 一步步跳回家,玩得乐此不疲。
不过走到一半时柳寻笙忽地停下动作,弯腰从地上掬起一把冰凉的雪——他以前住的深山从来不会下雪, 而他又没有以前的记忆,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第一次见雪的, 可他看到这些雪却没有任何惊异的感觉, 和他初次见到曾经未见过的现代事物时完全不一样。
这么说他以前待的地方,其实是会下雪的咯?
牧鹤医生说通过深度催眠,可以帮他找回原先的记忆, 柳寻笙也很想知道那些丢失的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他几乎失去所有的记忆,从此扎根于一座不知名的深山数千年。
结果在柳寻笙怔忡之际,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在他身边停下, 然而当车窗降下后,露出的面容却不是柳寻笙想见的那个。
“诶,柳老师?”阮颐鸣笑眯眯地和柳寻笙打招呼,熟稔得就好像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友,“又遇到你了呀,我们可真是有缘,好像我每次回家时都会碰上你。”
柳寻笙不是很想理他:“是啊,连试镜都能遇到。”
在《这家客栈什么时候倒闭》试镜棚里碰到阮颐鸣那会,柳寻笙只忙着担心阮颐鸣会不会又靠黄悉直接抢他的角色,而忘了那时的阮颐鸣根本就不应该出现——他应该在拍黄悉帮他安排的那个校园电视剧,饰演里面的男主。
于是柳寻笙问他:“我记得阮老师最近好像在拍电视剧吧?怎么就回家了呢?是不是像我在《鸾凤和鸣》里一样镜头少,所以很快就拍完了。”
阮颐鸣笑着说:“那倒没有,我镜头很多,只不过黄先生生日到了,所以我请假出来陪他几天。”
“顺便参加了下别的电影的试镜?还没过?”就在刚才,《这家客栈什么时候倒闭》的演员名单全都出来了,上面没有阮颐鸣的名字,所以柳寻笙才会这么说。
阮颐鸣没想到柳寻笙一副傻白甜很好欺负的模样,实际上根本没那么蠢,还尖牙利嘴的怪会损人,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柳寻笙丢了《夜魔》里渺淼角色时,嗤笑一声又继续道:“过了。我过了《夜魔》的试镜啊,饰演里面的男歌手渺淼,听说那个角色他们本来想让你柳老师你演的,唉,真是不好意思,好像你《这家客栈什么时候倒闭》的试镜也没过吧?我这里还有黄先生给我找的其他剧本,但是我没档期了,要不然我把剧本给——”
“我也过了呀。”
柳寻笙打断他的话。
“什么?”阮颐鸣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柳寻笙就给他详细说道:“我过了《这家客栈什么时候倒闭》的试镜,饰演里面的柳小絮,演员名单都出来啦,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档期去拍摄《夜魔》?”
这次轮到柳寻笙说话时笑眯眯了,不过他懒得和阮颐鸣多讲,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了,丢下一句:“我就不打扰阮老师你和黄先生过生日了,秦先生也约了我出门吃饭,拜拜。”
阮颐鸣没再拉着柳寻笙聊天了,临走前柳寻笙只听到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但、但这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柳寻笙听着这话也在心里纳闷,他不应该通过试镜吗?柳寻笙想了会没想出个所以然,又觉得自己反正已经过了试镜,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回到别墅安静等着秦狰回家接他。
到家后柳寻笙还特地看了一眼鸟笼,结果他却发现阿松就在鸟笼里?!
“阿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柳寻笙扒到鸟笼面前盯着,笼里的小肥鸟对着他“啾啾”两声,翻译成人话就是“我没离开过呀”。
而范阿姨也替阿松说话道:“小柳,阿松它没跑出别墅,它跑到厨房米堆里去了,难怪你出来时没看到它。”
“不可能。”柳寻笙立马否认,就先不提黄栌他们看到了阿松,就算文珲庄园附近还有其他银喉山雀,它们也不会深冬雪天里外出飞行,更别说阿松现在又变公了!
它又不是只母鸟了,现在又变回公鸟了!还和母鸟时长得不太一样!
“黄栌他们明明说……”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柳寻笙的话,他回头一看是秦狰回来了。
“笙笙。”
柳寻笙哒哒跑到秦狰面前:“秦先生你回来啦。”
“嗯,你准备好了没有?”秦狰站在暖气出口,以驱散自己身上的寒意,“我们现在可以出门去吃饭了吗?”
既然阿松没事,那就算了吧,管它是公是母。
柳寻笙是朵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花,当即就把阿松抛到脑后,去拉秦狰的手,答应道:“我已经准备好了,秦先生我们走吧。”
“那就麻烦范姨你守家了。”
秦狰交代完范阿姨一些事后就牵起柳寻笙走了,带着柳寻笙去了沈家开在岺城的云州酒店。
以往他们两人外出吃饭时,都是柳寻笙定的地点,还是去吃西餐,今天第一次来到这种古色古香,仿若桂殿兰宫的地方,以至于柳寻笙站在门口愣愣出了会神。
秦狰只当柳寻笙是在惊讶,给他打了把伞挡雪:“我们进去吧?”
柳寻笙却没挪动脚步,他仰头望着云州酒店询问秦狰:“秦先生,这里是客栈吗?”
“现在是叫酒店。”秦狰说,“不过放到古时候,也应该叫做客栈吧。”
柳寻笙走在秦狰身边,缓缓进入云州酒店,低喃道:“好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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