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象是朵假花
秦狰还不知道柳寻笙粉丝上涨也能够获得灵气的事,只以为柳寻笙是一时兴起,想去娱乐圈玩玩。既然是玩,那能走自家的后门,在他和沈听弦的庇护下进入娱乐圈,就没必要到别人手下打工。
谁知小牡丹却告诉他:“可是我很喜欢她诶,我想和她签约。”
柳寻笙话音刚落,秦狰的心脏就落了一拍,像是有一瞬停止了跳动似的,他怔忡了几秒,等回过神来后就下意识地问:“你喜欢她?”
少年抿唇,点头说:“是啊。”
“你喜欢一个还没见过面的网友?”秦狰喉结滚了滚,双眉不由自主地皱起,搭在桌面上的五指也攥紧了,但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甚至连他说话的声调都拔高了几分,他也没察觉,“你怎么知道她给你说的这些事,是不是在骗你呢?你就这样就喜欢她了吗?”
“可是秦先生你不是也说了她给的合同很不错吗?那她应该没有在骗我吧。”柳寻笙倒是注意到了秦狰的失控,不过他以为这只是因为男人在担心他。
“秦先生您看,她也用花做头像,还是朵白莲花。我以前在客栈里时有个玩的好的朋友就是白莲花。”柳寻笙隔着桌面俯身靠近秦狰,指着手机屏幕上苏千惠的微信头像给他解释自己“喜欢”她的原因,顺便对秦狰进行疯狂暗示,“还是用花的照片做头像好看呀。”
苏千惠那张头像的确是朵半开的白莲花,上面配图四个大字:心如止水。
秦狰:“……”
“不行,你这是以头像取人。”秦狰把苏千惠的头像遮住,不让柳寻笙看这种色图,“你的头像就用你的照片。”
说完,他竟不知为何又补了句:“你更好看。”
这话刚出口,秦狰自己也愣了一瞬。
“我真的好看吗?”柳寻笙听了后也有些呆,他是觉得自己好看的,本就该被人夸,然而他收到了来自秦先生的夸赞的后却感觉有些羞赧,双颊不由自主地发烫,耳垂也热得叫人心乱,慌不择言道,“但是花和人都是我呀,而且你以前还说我庸俗,是花中俗王呢。”
花中俗王这个称呼是当初在飞机上,沈听弦刚把昆山夜光送给他时他自己说的话——看来小牡丹还挺记仇,这么久远的事都还记着。
不过秦狰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已然不再觉得牡丹庸俗,开始真香了。
“我不喜欢太过艳丽的颜色,其余牡丹花颜色浓艳,我现在依旧欣赏不来。”秦狰默然片刻,掀起眼帘凝望着身前的少年,开口缓声认真和他说,“但你盛开时素白如雪,夜中如灯,和它们不一样。”
男人说话时嗓音低沉,略带沙哑,就仿佛一柄琴弓拨弄着他的心弦,柳寻笙听着秦狰这近乎于在说他是独一无二的话语,不禁磕磕绊绊道:“那、那我也是牡丹呀。”
秦狰微微勾了下唇角,没再看柳寻笙,像是在报复小牡丹刚刚那句“喜欢”扰乱他心神似的,故意道:“那我也是喜欢你的。”
于是柳寻笙的心池也被秦狰搅乱了。
他发现“喜欢”这个词还真是不能乱说,它包含的意思太多了,叫人分辨不清到底是哪种意思,男人口中的“喜欢”又是哪种喜欢。
“你要和苏千惠签约可以,回复她吧。”秦狰却还不留给柳寻笙多想的时间,随即说起正事,“不过我得亲自见见她,你们合同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满意,需要重新拟定一下,我会让薛书和她联系,下周六我见过她后,你们就可以签约了。”
秦狰一边收拾着桌上的办公文件,一边说:“你也需要办一张身份证了。”
但是办理身份证的话,需要考虑一个身份证地址的问题,这个地址一般落的都是户口地址,小牡丹的户口要落哪呢?
第44章
秦狰一开始觉得柳寻笙的户口落在他这边是可以的, 但户口需要填写一个东西——与户主的关系。
这个关系要么是血亲关系, 要么是姻亲关系,他和小牡丹物种都不一样,血亲关系就别想了, 而姻亲关系就更不可能了。华国目前根本不支持同性结婚,就算支持,小牡丹也没有身份证和他去领结婚证。
况且他们又不是情侣, 也不可能去领结婚证。
那剩下的唯一能让柳寻笙进入他家户口的原因, 就只能是他把小牡丹收养了, 但如此一来小牡丹就成了他的养子。
不过这是最方便的解决方式, 而自己平时养小牡丹时也是当崽养的,可这个念头刚浮现在秦狰脑海里的下一瞬,就被他自己否决了——这还不如去领结婚证呢。
于是秦狰给沈听弦打了个电话:“沈老板。”
“秦老板,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沈听弦调侃秦狰道,“不用陪你家小花匠了?”
“刚陪完,他下楼找吃的去了。”秦狰说,“我想请沈老板帮我个忙。”
沈听弦啧啧感叹:“帮忙可以, 但是你家花匠和你一起住二楼吗?小柳真是花匠?”
秦狰直接忽略了沈听弦的问题, 开门见山道:“笙笙没有身份证,办理身份证需要给他一个户口,我想让他的户口落在你那边, 所以干妈——”
“真是的, 这种小事不用麻烦我妈, 我领养就可以了。”沈听弦本家沈宅那里“黑户”不少, 秦狰一开口他就懂了,所以没等秦狰把话说完,沈听弦大手一挥就打断他道,“老秦你也不用感谢我,等以后你们结婚,你叫我声‘岳父’就行了。”
秦狰:“……”
他就知道这狗东西要这么说。
还好他早有准备:“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干妈已经同意了,她说手续她去弄,让我通知你一下,别太惊讶自己有了个哥哥。”
沈听弦:“?”
沈听弦回忆着柳寻笙那张嫩得可以恰出水的脸蛋,困惑不已:“你家花匠哪里像我哥哥?”
秦狰说:“干妈说按辈分来叫,不按年龄。”
沈听弦:“……”
是了,也就只有他们家奇葩的不按年龄,按辈分叫人了,前几天二叔家有个刚出生的崽按辈分他得叫爷爷呢。沈听弦不知道的是,如果真按年龄来算,他叫柳寻笙爷爷都把人叫年轻了。
“狗东西,你太阴毒了!”沈听弦不服,开始和秦狰互相伤害,“为了做我嫂子你居然这样不择手段!”
秦狰还是坚持那句话:“笙笙只是我请的花匠。”
然而挂断和沈听弦的通话后,秦狰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书房中,心里也忍不住问自己,他现在到底把柳寻笙当做了什么。
此时书房里已经没有了柳寻笙的身影,然而秦狰却仿佛还能嗅到少年在这里时留下的气息,就像是夜色中的幽香,隐约清淡,却不容忽视,在鼻尖浮动勾得他的情绪也跟着一块沉浮。
秦狰不傻,他纵使没有谈过恋爱,也清楚他对小牡丹的感情并不纯粹,就算曾经纯粹过,那现在也已经变质了。
这种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秦狰想不出答案,他将收好的文件放入抽屉,起身时却不小心撞掉了一本书,那本书落在地上时还从夹页中飘出半片昆山夜光的残叶。
残叶不会长全,留着无用,大多数花匠修剪花枝时都不会留下残叶。他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将残叶从小牡丹身上完全揪下。
但他却没扔掉,而是留做了书签。
上一篇:我是被抱错的那个?(上)
下一篇:我,邪神,料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