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
不过没等他再说话,游戏外突然传来一阵来电铃声。
估计有事要忙。
接了电话没多久,傅岳庭回来就和秦砚说了再见。
退出游戏后,秦砚意外只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
但直到晚上,傅岳庭也没再打开游戏。
第二天,秦砚照常上班。
想到傅岳庭已经知道了拿错表的事,还有意请客赔罪,他就没有主动联系,等着对方来电。
然而一天过去,他也没能等到任何来自傅氏的电话。
难道傅岳庭今天忙得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
考虑到对方接手傅氏是个庞大又繁杂的工程,这个猜测很站得住脚。
到了下班时间,秦砚和辛曼打过招呼,开车回家。
新品上架,游戏部门忙得脱不开身,维修梦幻暂且搁置,他只能继续维持现状。
所幸傅岳庭在工作日只有晚上有闲暇玩游戏。
避免明天上班迟到,秦砚洗漱后特意定了个闹钟。
定完后他想到今天对傅岳庭的猜测,又觉得这闹铃有些多余。
如果真的忙到连电话都来不及打,怎么会有时间登录游戏?
想到这,秦砚刚打算重新点开闹钟界面——
眼前黑了。
秦砚再睁眼时。
傅岳庭正沉着脸,在场景内左右踱步。
秦砚注意到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应该是回来不久:“晚上好。”
傅岳庭住脚:“晚上好。”
他突然深吸口气,走回到投影面前,抬眸看向秦砚。
“你……”
只一个字。
没了下文。
秦砚和他对视:“我?”
傅岳庭就倏地移开视线。
他抿唇走到一旁,把腕间的手表解下,攥在掌心。
秦砚看到他的动作,不由奇怪。
傅岳庭怎么会戴着这块表?
以他的身份,总不至于没表可戴。
但没等多想,傅岳庭又转身回来。
他紧紧握着手表,对秦砚说:“很抱歉。”
“什么?”
傅岳庭这次微敛眸光,不再去看秦砚的脸。
他的下颚线条绷得冷硬,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没理会秦砚的疑惑,继续说:“我拿错了你的表,在去你家拜访的时候,我的表应该也在你那里,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故意拿错,是你的表当时就在旁边……”
说到一半,他卸了口气,从头开始。
“很抱歉,去你家里拜访的时候,我拿错了你的表,请你不要误会,我绝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只是不小心拿错,所以我希望能请你吃一顿饭,表达对你的歉意。”
然而这一句还是不够让他满意。
蹙眉踱步一个来回,他又回来。
“你好,秦总,我相信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我拿错了你的表,很抱歉,希望这件事没给你造成困扰。为了表达对你的歉意,我想请你吃一顿饭,就是不知道秦总最近有没有空。”
良久,他又加了一句。
“如果不方便,时间地点你来定,我都没问题。”
说完三遍,他终于抬眸看了秦砚一眼。
神情冷峻,态度严谨。
只有向来锐利的深邃眸光里,混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忐忑。
他沉声问:“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
秦砚:“……”
傅岳庭是不是这辈子没犯过错?
只不过拿错了一块表。
为什么要对着游戏人物练习对话?
还把身段放得这么低。
礼貌得让人难以招架。
第16章 就要有普通饭局的样子。……
和傅岳庭进行了一场情景对话练习后,秦砚原以为任务就此结束。
然而傅岳庭又拿起手机,走到他面前:“你觉得,我要现在联系他吗?”
秦砚建议:“最好不要。”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要打电话的人就在你面前,根本接不到这通电话。
可真实原因说出来,秦砚担心傅岳庭恼羞成怒之下,会干脆把他的公司一网打尽当作封口,所以说:“时间太晚,说不定你要找的人现在不方便。”
闻言,傅岳庭不知道想起什么,神情渐沉:“不方便。他为什么会不方便?”
秦砚早已经看透了他的喜怒无常。
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都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被反驳。
不过话音落下,傅岳庭看了一眼时间,也同意了秦砚的观点:“那就明天再说。”
这之后,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连对游戏的兴致都寥寥。
再随便买了几套标价在秦砚眼中相当不合理的衣服,他终于退出了游戏。
秦砚这一觉又睡到了次日清晨。
幸好他定的闹钟没有取消,才能如常准时到达公司。
只是刚进办公室,他就看见在沙发前打转的宋景明。
秦砚对辛曼示意。
后者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宋景明才把自己一屁股摔在了沙发上:“一群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怎么回事?”
宋景明往后倒向椅背,气得咬牙切齿:“我上周谈的合作方,今早突然全部变卦了,我一接电话就知道不对劲,查了一下,果然就是傅家人搞的鬼!”
秦砚淡声道:“不要只顾着发火,把事情说清楚。”
宋景明锤了一把沙发,才起身走向他:“傅氏注资的天青娱乐,把我快谈好的合作全都截胡了!我打听了他们的报价,没有一个比我们的高,那它凭什么能把肉从我嘴里抢走?还不是仗着傅岳庭的名号?”
听到傅岳庭的名字,秦砚抬眸看他一眼:“做生意不是做慈善,有底牌为什么不用?”
宋景明握拳抵在办公桌上:“那我们就这么坐着被针对?你和傅岳庭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外面的狼鼻子可灵着呢,现在他终于有动作,我们往后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说到这,他忍不住问,“话说起来,你和傅岳庭最近有过什么矛盾吗,他怎么突然要对付你?”
秦砚抬臂搭在扶手,食指轻点。
傅岳庭为什么突然出手。
他也猜不到原因。
按理来说,以傅氏的体量,不可能为了一次无伤大雅的失利搞什么针对,区区一个娱乐业,也不可能入得了傅岳庭的眼。
何况之前在医院偶遇,再到昨晚,傅岳庭的表现都看不出对他有什么不满。
见他久久不开口,宋景明又问:“老秦,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砚还没回答,就听到辛曼的声音从内线传来。
“秦总,呃,傅岳庭傅总的电话,要接进来吗?”
她的声音里满是强装的镇定,没能完全掩盖住语气里的疑惑和好奇。
同时听到这句话的宋景明已经睁大双眼,脱口而出:“谁?”
秦砚早有准备,只道:“接进来。”
辛曼照做。
电话接通后,秦砚无视宋景明几乎冲出眼眶的好奇,抬手拿起了听筒抵在耳边:“我是秦砚。”
傅岳庭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来:“秦总,我是傅岳庭。”
宋景明一个箭步冲过来,俯身趴在他耳边,试图光明正大的偷听。
秦砚抬手挥开他的脸,换了一边听电话:“你好。”
傅岳庭说:“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告诉秦总。”
“请讲。”
傅岳庭从电话前起身。
他握着听筒的手收紧几分,才道:“秦总应该也发现了,我拿错了你的表。抱歉,我也是从你家离开之后才看到。”
听到这句话,宋景明双眼瞪得像铜铃。
他看向秦砚,张开血盆大口无声质问。
‘你家???’
秦砚再把他挥退,才说:“没关系。傅总的表也还在我这里,随时可以派人来取。”
这句话,不在昨晚的情景练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