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弱却是攻
接着之前的梦境,小贺儒钰努力读书想给母亲争口气,顺便看父亲吃瘪。
节日这天,小贺儒钰终于能放假啦。因为按照医嘱每天喝药休息,病好了很多,考试也完成得很好,于是生磨硬泡获得出去玩的机会。虽然在出发前被嘱咐过,但此时他的心已经飞到外面去了。
这本是个开心的日子,却发生了意外。
小贺儒钰不知不觉迷路了,他左右环顾四周,刚刚想要回去找家仆,却被人捂住口鼻,随后感觉脑袋一晕,整个昏迷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房子里,旁边还有很多跟他差不多大孩子,他们穿着各异,但脸上都是惊恐。
这些孩子蜷缩在小角落,时不时能听到抽泣声。一个大人正在对一个瘦弱的小孩拳打脚踢,手里拿着大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要把人折了之类的话。
四周的气氛很压抑,墙壁跟地上都有血迹,时不时能闻到腐臭味。这里所有场景都是小贺儒钰没有见到过的,面对陌生的环境,面对那些麻木或凶狠的表情,他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小贺儒钰想要回家,他看准时机反抗逃跑,却被重新抓了回来。这些人为了表示惩戒,把他绑住锁在柜子里。
过了多久,现在的时间,外面人怎么……小贺儒钰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很黑很暗,身上也很疼。
没有亮光、没有家人、这里除了他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是个噩梦。
眼睫颤抖些许,贺儒钰想要醒来,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灰雾逐渐靠近,一些笼罩在贺儒钰的手指,并且在逐渐上移。
付诡停住摩托摘下头盔,往居民楼看过去。贺儒钰家里灯是亮着的,应该是在家。
他跨步下来,按照记忆中听到的地址往上走去。
7楼......
看了眼门牌号,付诡迟疑片刻后,轻轻按下门铃。
叮铃铃。
等了会,没有人开门。
难道不在?
付诡皱了皱眉,却是感觉到不对劲。
他总觉得在这附近有股子奇怪气息,就像是......
像什么来着。
他闭上眼睛,静下心感受,拿东西的位置在前方两米左右。
前方两米?不就是贺儒钰家里吗。
付诡睁开眼睛,又按几下门铃,最后没忍住直接拿手敲门。
敲门声逐渐增大,他皱起眉头,要是那东西敢做什么......
一想到贺儒钰的身上,会被染上其他气息,付诡眼底浮现丝凶戾。
他往周围看了看,凝神后退两步,准备暴/力开锁。
刚刚前进两步抬起腿,却见门开了。
蓄力完成且距离太近。付诡勉强收回动作,身子却跟着往那边倒去,他下意识抓住门檐,堪堪稳住前倾的身形。
此时两人面部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贺儒钰也没想到刚刚打开门,就见付诡往自己这边冲过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眨眨眼睛,慢半拍反应过来,往后面退两步,跟人拉开距离。
“晚上好?”
付诡松开抓着门框的手,同时站直身子,“嗯,我以为你不在家。”
“一直在,不过睡着了,多亏你敲门才醒过来。”想起刚刚的梦,贺儒钰没忍住揉揉太阳穴,头还是有些晕,
“没有说明就来这......我刚刚感觉到,似乎有些东西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贺儒钰面露了然,拉开门让人进来:“我其实也有些懵,要不你来看看吧。”
付诡应了声,站在门口没动弹,“要换鞋吗?”
“稍等,我给你找双鞋。”贺儒钰弯腰打开鞋柜,找出双粉红色拖鞋。这是他看见超市有活动买的,同款第二双半价。
付诡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粉色拖鞋,再看看贺儒钰脚上的黑色。
“只有这一种,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注意到付诡表情,贺儒钰嘴角溢出些许笑意。
沉默着换上拖鞋,付诡走进屋子,就看见茶几上那个灰蒙蒙的小球。
“果然......”
贺儒钰来到厨房,见烧水壶已经跳闸,伸手在上面试探下,因为时间太长变成温的了。
索性又重新烧了壶水,然后将温水端出来给付诡。“怎么了?”
“它叫梦魇,专门食用噩梦的东西。估计是被你吸引过来的。”
想起贺儒钰的灵魂状态,付诡眼神暗了暗,压抑着汹涌而来的独占欲,伸手戳了戳小灰球。
毛球被这么一戳顿时弹起来,顺便翻转个面背对着付诡,肉眼可见的嫌弃。
“难怪......因为我做了噩梦,把它吸引过来了?”贺儒钰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盯着面前小灰球。
“叽。”小灰球毛茸茸的尾巴摇了摇。
“我的梦很好吃?”这句话贺儒钰诡异地听懂了。他面露些许无奈,那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啊。
小灰球软软叫了声,蹦到贺儒钰的肩膀上,并且想要往衣服领口钻。
付诡冷呵声,把小毛球抓下来。换了个话题转移贺儒钰的注意力:“你的手机呢?”
手机?
贺儒钰往周围找了找,最后在桌子上看到,点击几下没反应。“关机了。”
找到充电器连接上去,开机后看见几条未知通话,全部是付诡的。他没忍住往沙发那看去,就见付诡正在玩弄梦魇。
“叽——!”梦魇毛茸茸的球球里面裂开嘴巴,想要咬付诡的手指,但是被他一把拉起尾巴。
“给我老实点,不然把你毛给剃了。”付诡毫不留情地恐吓。
“叽!”梦魇浑身毛炸开,再又一次企图咬人失败后,果断遁走撤退。
付诡面色一冷,猛地握住拳头,浑身气势飙升,似乎下一刻就能把那玩意儿抓过来狠虐几遍。
“这是走了?”
贺儒钰注意到梦魇消失,四周观察会没找到,然后把视线放到付诡身上。“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事,好歹也算个妖怪。”
付诡面色很冷,他对这种生物没什么好印象。“下次见到别客气,别看长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以噩梦为食,有时候为了吃到喜欢的,也会采取些措施。”
“能感觉到,”
贺儒钰垂眸,当时在梦里明显感到拉扯感,有东西拽着自己不让离开。“不过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被咬到?”
付诡稍稍愣住,低气压缓和些:“没。”
“那就好。”贺儒钰拿起付诡的手大概观察了下,确实没有伤口。
“这东西还伤不了我。”付诡别开视线,语气稍显平和。
贺儒钰笑了笑,把手放下来。
付诡望着面前人,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刚刚感觉到的,这人体温不太对吧。
脸色也不对劲。
付诡抬手放到贺儒钰的额头上,眉头猛地皱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
贺儒钰:“?”
“发烧了?”摸着偏烫的体温,付诡断定,这烧得还不轻。
“嗯......稍微有点。”贺儒钰任由对方捂住额头,眼睫微微颤动下。
“量体温了吗?”
【38.4度。】
贺儒钰按照系统的说明,把温度给报上去,末了补充一句。“已经降了0.1度。”
“药也没吃是吧?”付诡像是已经明白过来。
贺儒钰没说话,笑得很是纯良。
瞥了眼旁边桌子上还没有拆的方便面,付诡反应到什么:“晚饭呢?”
“准备吃了。”贺儒钰说。
好样的,这得是夜宵了吧。
付诡:“午饭呢?”
贺儒钰沉默片刻,询问道:“想喝酸奶吗?我今天刚刚有买。”
我问你话,你给我整这些。
付诡直截了当:“退烧药有吗?”
看着贺儒钰的表情,付诡又明白了。
好的,没有。
他记得下面就有药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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