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弱却是攻
“我知道的小孩,是楼下班的,能看见鬼。体质特殊稀少,对一些鬼怪来说特别有吸引力。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特别有的鬼脏得很,坏得很。
这种能看见鬼的,又不会掩饰,自然也要被人避讳。鬼怪想要吃他,人类排挤他……桀桀桀,我之前可看了好几场不错的戏呢。
小道消息,那小孩脸上的疤也不是疤,是一个鬼王留下的标记,你知道鬼王是什么不?那是个可怕的存在,实力很强的具体我也不敢说,那不是我这种小人物敢惹的,我还想继续玩呢所以不能继续说,反正很厉害就对了。
据说那小孩被鬼王留下了标记,等时机到了他就会被吞掉,很可怕的。不过因为这个标记,一般的小鬼不敢找他了,少了很多戏可以看。不过要是实力强点不怕标记的话,大概也会上去啃两口吧,可如果真的是那个级别的战斗,我又不敢上去看,也是很尴尬了。”
这次白裙子女人很给力,并没有掉线沉迷自己世界,虽然偶尔跑题,但依旧给贺儒钰提供很多信息。
后面时间里,对于贺儒钰的问题,白裙子女人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同时还有相关猜测可以说很是贴心。对于白裙子的积极配合,定期等待对方完成某些上下楼运动,也就显得无伤大雅。
白裙子女人从地下爬到天台,她眼神恍惚在原地抓狂了会,整个癫狂又暴虐,在见到贺儒钰后迅速攻击上来,被抵挡住后又恢复平常。“你是谁......哦,你是来跟我聊天的,实力不错啊。我们刚刚讲到哪里来着?”
贺儒钰把对方下去时候,讲到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得到白裙子女人的附和。
“哦哦哦,原来是那件事啊。这件事还挺好玩的,当时我——我在做什么来着?慢着慢着,我的脑子还没有恢复,现在记性不好,人死了就是这样,脑子就不转了。”白裙子女人在原地转了几圈,期间拽着裙摆搓了搓,又敲敲脑袋,想让它恢复地快一些。
教室里,付诡此时正在上课。
准确来说,是付诡一个人在自习。
此时班级如往常一样闹哄哄的,大家要么在互相聊天,要么在低头玩耍,成功盖住讲台上老师的说话声。
老师对此司空见惯,只是随手在黑板上写几个字,然后自顾自讲话,开始今天的课程内容。
而对于坐在最后一位的付诡来说,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他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一个人默默做着作业,看着书。
前面两个人瞥到付诡,随口说。
“那傻逼又在做题?”
“谁知道,作得要死。也不知道装给谁看。”说到这里,男生随手撕下旁边的纸,揉成团往后丢,正中付诡的脑袋。
“正中红心!厉害吧?”男生一只手握拳比划胜利姿势,然后跟同桌继续嬉闹起来。
纸团在从付诡脑袋掉下来后滚到桌子上面,付诡盯着那个已经静止的纸团,将其拿起来丢到垃圾桶里,然后继续埋头看书。
他现在实在太弱,什么事情都做不到,真正能够做的就是把成绩考出来。这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摆脱现状的机会。
旁边那些人都不需要在意。等过完最后的这段时间,他就能离开这里,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认识自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重新开始。
只要再忍一段时间。
再忍一忍。
付诡低头盯着题目,把手头这本作业写完后将其关上放到旁边。突然,他感觉一阵窒息的痛苦,双手猛地攥紧,冷汗瞬间布满全身,像是垂死的龙虾一样弓起身子。
好痛!
一声低呼从喉咙漫溢出,付诡身子一歪往旁边地上倒去,手臂不小心把桌子上面的东西带到地上,散开到周围。
前面上课的老师见状,放下手里粉笔,往后面走去。“同学,你没事吧?”
老师来到付诡旁边,耐着性子询问:“同学,同学你怎么样,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
付诡趴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块,甚至还在时不时抽搐,看上去好像随时都要昏厥。校服领口之下,那些遍布于皮肤的黑色疤痕,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开始在皮肤上面蠕动。
“啊!!他脸上的东西在动!!”这时候旁边有同学注意到付诡脸上疤痕的动静,忍不住尖叫起来。
老师也看到了,他像是触电一样,原本拉着付诡的手猛地缩回来。那是什么……皮肤病?我这么直接碰了会不会被传染啊!
他心里直犯嘀咕,立刻后退两步离付诡远点,等想要再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疤痕没有任何变化。这让他原本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一点点。
付诡原本被老师拉着,如今失去支撑只能倒在地上不断大口喘息。一滴汗珠落在睫毛上,弄得人眼睛难受。恍恍惚惚间,付诡视线落到前面几个人的脸上。
排斥、嫌恶......还真是该死的熟悉。
原本让人窒息般的痛觉缓和了些,付诡拼命低着头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面跑去。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只是想快点远离那些人,远离那些目光跟话语。
来到无人的地方,付诡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止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气。
四周无人,他这次放松了一点,靠在旁边树干处,后背沿着树干整个下滑坐到地上,最后抱住膝盖缩成一团,身子还在无意识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刚刚那剧烈的疼痛。
等贺儒钰从天台来到付诡的班级里面,就听见有女生在那里说话。“真的,我是真的看到了!他那个黑色的疤痕会动!邪门得很!!”
“黑色疤会动?你眼睛花了吧?是不是最近熬夜太狠,神经错乱了?”
“就是说啊,你眼睛不好我们都知道。”
女生见周围人不太相信,整个人不服气地站到椅子上,一字一句说:“我是真的看到了!看得可清楚了!”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呢,看到了吗?”
“没呢。”
“我也没看到。”
“得了得了,你看清楚了,知道了。”
见自己被敷衍,女生有些生气,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气呼呼地从椅子上下来,顺势坐到旁边桌子上,想着刚刚看到的情景小声嘟囔着:“我真的看到了……怎么可能是眼花。”
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自己昨天确实熬夜了,眼花也是真的可能。不会真是我看错了吧……
越想越怀疑自己,女生也有些气短,但忍着没有表示出来,她也是要面子的。
听着这些人的对话,贺儒钰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事情。那位白裙子女人实在是太过健谈,聊完还不舍得让贺儒钰走,直到听贺儒钰答应之后时不时来找她聊天,这才放人离开。
【如果不是打不过你,她可能会把你关在天台。】系统这么说,并且表示有证据。
那个白裙子女鬼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轮回,思维跳跃极其迅速,心理波动起伏剧烈,除了跳下去前面几分钟看起来像是个正常的,其他时间压根不能用寻常眼光对待。
为什么没有鬼去天台?因为那里很危险,其他鬼魂不敢去招惹。而天台唯一存在的东西,就是那个白裙子女人。
其实这也能想的通,白裙子女人只有到达天台边缘才会恢复神智,其他时候都是无意识的,做什么都有可能。中间光是发狂就来了好几次。
真不知道宿主是怎么聊下去的。
此时教室里面的聊天还在继续。
“你说那丑八怪到底什么毛病,上课的时候突然像是要死了一样,然后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直接就跑了出去,难不成是逃课的新手段?要不咱下次也试试得了。”
“你演的能有他那么好吗别到时候被穿帮了,尴尬的是自己。”
“说的有理,这么说这招用不了啊,真可惜。”
“那人老装了,演得当然好,看着就不舒服,你也离他远点。哎哟,快点收拾收拾东西,要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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