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总是太磨人
“爱心发射biubiubiu!等你嗷!”
都是很可爱的人。
傅阿崽心里暖暖的,轻声应了声好,眼睛随着弯成月牙一般的弧度,里面盛满温暖的笑意。
又软又甜,特别讨人喜欢。
陆川喜欢他这样轻松愉悦的模样,看着就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而且小崽崽白白绒绒那么可爱,窝在那里笑的时候,真的让人很想伸手揉几下。
但这种事说到底也只能想想。
回忆了下刚才那几把柳叶刀带来的心理阴影和威胁感,陆川怂了,很机智的收起了这个不是一般作死的想法,之后也没多待,等那边傅同和樊休的通话结束,简短的和傅同道了声别,便拿着自己的小本本先走了。
门一开一合,四周归于寂静。
傅阿崽重新窝到沙发里,揉揉糊糊玩玩毛线球磨磨爪子,半晌,百无聊赖的往下一趴,把自己在软垫上团成了一团。
委委屈屈。
可怜巴巴。
又是想见男朋友见不到,只能默默等着的一天。
**
隔日清晨,八点半。
因为记得白唐几个人让他早点来的话,向来卡点上班的傅同,难得提前半个小时进了妖怪局。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是唐柯,也不知道早来了多久,正穿着件印着小饼干的围裙窝在角落里烤蛋糕,其他几个人也到了,还另外加了一个小傻子谭霖,都没闲着,四处忙忙碌碌清扫整理,连玻璃都被擦的明净透亮。
如此细致认真,难得程度和傅同提前上班没什么区别。
傅同在门边看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几个人应声回头,看到傅同,眼睛瞬间亮了,放下抹布就往他这边冲,谭霖走在最前面,眉目张扬的朝傅同晃了晃手:“哟,好久不见啊。”
傅同还之一笑,视线在谭霖身上绕了一圈,突然觉得今天的他和以前相比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主要是因为衣服。
在傅同的印象里,谭霖是个活得比较精致的人,在穿着上尤其如此,上镜的时候不用说,少有的几次傅同在私下见到他也是那样,色系版型配饰无一不精,还因为私服好看上过好几次热搜。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在别人还穿短袖的时候穿了件灰色的风衣,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还不太合身,松松的搭在身上,生生把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衬到了三十岁往上。
不过也正常,毕竟……
傅同垂眼往他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上一瞄,扬眉笑起来:“你都这样了,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往外跑?”
他话里的促狭之意太过明显,谭霖听到,脸瞬间红了,后面的话也说的磕磕绊绊的:“我,我,我这样怎么了?我有,我……我有崽骄傲的很!特别有底气!”
说完顿了下,又愤怒的朝旁边的吃瓜群众们看了过去,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控诉——
是谁告诉我现在的傅同软软萌萌特别可爱的?你们看他的时候是带滤镜了吗?这人明明还是那么讨厌,一点都不可爱!
谭霖:[抱胸气鼓鼓].jpg
谭霖越想越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超气,而更让他生气的是,旁边几个骗人的罪魁祸首对此不仅没有一点点歉意,还避开了他的眼神,继续开开心心的对傅同献殷勤:“同哥,我们在那边加了个抱枕区,里面有好多抱枕和软垫,你要不要换成原形到那里去?”
傅同是以人身过来的,但他的过渡期刚过,还是有点虚弱,用原形待着会好受许多,几个人想到了这点,才专门设了个抱枕区,现在给傅·从前大佬·现今团宠·同用,以后白唐再到本能周期的时候,也能派的上用场。
我们妖怪局可是很体贴很有人情味的地方。
傅同当然不会拒绝他们的好意,闻言点点头,朝他们说的地方走了过去。
几个人背过身非礼勿视,再回头时,长腿细腰的青年消失不见,白绒绒的小崽崽坐在粉紫色的软垫上,软软的朝他们挥了下爪爪:“我很喜欢,谢谢呀。”
真的是……太可爱了!
几个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出现这么一句话,就连谭霖也不例外,他看着面前的白绒团软软萌萌的模样,心里不仅不气了,还觉得面前这只崽莫名的越看越顺眼。
促狭这种姿态,放在傅同身上是讨厌,放在傅阿崽身上是傲娇,超级可爱。
谭霖双标的坦坦荡荡,笑眯眯的蹭过去,在傅同旁边的软垫上坐下了。
傅阿崽歪头看他:“你这么坐能行嘛?会压到腹部的吧?”
谭霖一惊,瞬间站了起来,灵活的根本不像是一个怀崽的人,傅同看着,笑了一下,抬爪把旁边放着靠枕的小沙发给他推了过去:“你坐这个。”
简直又贴心又可爱。
谭霖猝不及防的被萌了一下,过去在小沙发上坐下,继续眼巴巴的盯着傅同看,半晌,略带感叹的出了声:“看不出来,你现在小小的一只和猫崽儿一样,没想到力气挺大,还能推动沙发。”
那是因为你对凶兽睚眦的力量一无所知。
傅阿崽哼了一声:“我看你的崽应该也快到时间了吧?做好准备了么?”
“还行。”谭霖摸摸自己的腹部,“这段时间我在妖怪局看了不少书,心里有了底,还挺期待的,你不知道,我高一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了,好不容易想通接受之后,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有自己的小娃娃,现在这个遗憾没有了,我其实很欢喜的。”
说着,他笑起来,眉目说不出的温软,特别好看。
傅同的眼神也软了下来:“那就好,到时候我肯定给你家崽崽封一个很有诚意的红包,不过……羽衣人那边呢?之前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他一直在你家里待着,现在还是这样嘛?”
谭霖低低嗯了一声。
“那你是打算继续这样,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谭霖沉默了下来,半晌,从旁边揪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们现在就还是以前那样,他会在我睡醒前做好早餐放在那里,会帮我打扫房间喂猫,偶尔还会给我留便签……我其实挺想见他的,也在家里说过,但他就是不出来,我也没什么办法。”
谭霖说着,突然烦躁了起来,低头把脸往抱枕上一埋,连着嗷了好几声:“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现在感觉我就是一个被渣攻拔那什么无情的小弱受,也太委屈太难了我。”
这都是什么形容?
“那倒也不至于。”傅同忍着笑安慰他:“其实你真要想见他的话也容易,你看樊休饶涉他们谁比较合适,带他们到你家演一出含情脉脉的戏,我不信他不出来。”
“恕我直言,你这个提议真的很糟糕。”谭霖噫了一声,很是嫌弃,“还是不说这个了,到时候再想也不迟,实在不行我一个带崽崽过也挺好的,谁离了谁不能过?不差哪个。”
傅同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认同的点了点头。
谭霖就笑了,换了个话题,继续和傅同聊了起来。
这么聊了快十分钟,那边唐柯的小蛋糕终于烤好出了烤箱,比之前更加浓郁的甜味在四周漫开,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眼巴巴。
不同的人脸上有着同样的表情。
几个人围在蛋糕台旁边等着,等蛋糕脱模切开,瞬间被瓜分一空,傅同得到了块上面带着榛子和蔓越莓的,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带着浓郁的奶香味,让他的心情都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墙上的挂钟一点一点的走。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和小甜点里过去了。
中午,樊休点了外卖,几个人随便吃了点,之后就开始盯时间,等挂钟滴答滴答中午走到两点半,瞬间满血复活,一起出门去了景云观。
到那里的时候离三点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几个人在道观外一字排开,还把妖怪局的横幅偷偷摸了出来,开开心心的等着接薛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