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东方的基建狂魔
“尝尝。”
看到徐天的小眼神一直往他这边飘,小毒蛇很大方的将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小馒头主动分出去了一个,徐大领主也没和他客气,直接将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点心往嘴里一扔,没报多大希望却的得到了一个小小的惊喜——里面的豆沙馅被换成了豌豆黄,虽然加了蜂蜜也没有红豆那么甜,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可以说得上一句适口了。
文件的海洋容不下分神,徐天看着这群乌七八糟的字在心默念不生气歌谣,并且果断决定冬天过去就要让人们开始练字,什么草书行书都先放到一边,四平八稳一笔一划容易辨认的楷书每个人都必须掌握,不然再这么下去徐天再好的眼睛也得瞎!
想想医院中医生和护士自以为清晰明白在平常人眼中就是一堆乱码的字体,徐大领主打了个寒战,决定繁体字甲骨文金文什么统统都暂时放到一边去,小本本中让所有人开始练字这件事情被果断的打上了小小的五角星(这种劣质纸张加上毛笔字画五角星真的很难),后面还打了个括号里面写了个春。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是几个小时过去,徐大领主敲了敲自己酸痛的脊椎骨和肩膀,顺手拿起了手边已经冰凉凉的菊花茶一饮而尽,丝丝苦味中带着蜂蜜特有的香甜,满腔的火气就这么被清凌凌的茶水洗了个干净,徐天惬意的眯了眯眼,觉得梅莱尔真是太贴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徐天:菊花茶……菊花……(莫名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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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哥也不知道小剧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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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菊花
菊花是一种很平常的植物, 虽然在现代被某些人玩坏了……但这并不能掩饰它很有用的真正本质,比如菊花茶清热去火,菊花糕细腻美味, 菊花台忧伤惹人泪……咳咳,扯远了, 总之秋天的时候徐大领主在自家的地盘上发现了很多开放的菊花,然后它们就没有然后了。
嗯, 种花吃货遇上食材以后的反应你们是知道的。
总之除了必要的繁衍数量其他的都被徐大领主的手下给撸秃了, 晒干以后被放在干燥的陶罐中小心收藏,等待着徐天日常的宠幸和偶尔的心血来潮,也让这边的人对种花的饮食文化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连花都能做成好吃的,这个国家是有多少的美味啊。
“啊,我们国家有一句很经典的话:好吃的是食材,不好吃的是药材, 不能吃的是建材。”
某一日徐天在讲故事的时候被人问到了这个问题,徐大领主思考了一会儿,开玩笑似的拿了网上的一个段子来回复,后面越咂摸发现真的没错, 至于呆若木鸡的手下……不就是还在震惊之中吗,习惯了习惯了。
最近徐大领主工作的重心就是破冰捞鱼, 商人已经因为大雪封山彻底不见踪影了,修路的工作虽然还在勉强进行, 但效率在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的情况下也并不高, 徐天在努力的尝试羊毛纺织,然而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到最后也只有表现最好的几个人能穿上老羊皮袄子,其他人都是拼拼凑凑的各种皮毛, 看上去就跟补丁摞补丁似的格外磕碜。
经过几天的磨合替换大家已经初步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之前几个摔得惨兮兮的少年也能够顺畅的滑动了,但天生的灵巧还是比不过体力略差的少女,她们在冰面上滑动的好看又流畅,两块木板用的和前世徐天的滑轮一样自然,腰一弯手一甩一条鱼就顺着冰面滑到了篮子旁边,力气更大一些的女性还能抛出好看的抛物线,虽然也有意外情况,但大多数都是精准打击的。
一车又一车的鱼被带回了城堡外面,自然有熟练工来收拾他们——白房(产盐的地方)已经悄悄被扩建了好几回,徐大领主琢磨着什么时候要专门给这些煮盐的人盖一间房子进行保密……说起来其实有点无奈,现代的很多平常知识在这边居然都是世代相传的秘方,每次徐天琢磨着想搞一些动静出来吧,很有社会经验的管家就会微笑着提醒他这些的重要性。
啊,这该死的中世纪!
用生涩的翻译腔感叹了一下以后,徐大领主就去厨房喝鱼汤了——奶白色的汤水最近已经有点腻了,徐天现在更加偏好清汤,但永远缺油水的其他人表示他们更喜欢原来的白色汤水,就连艾瑞克也是一样——仔细想想并不奇怪,这个小少爷虽然生在这个时代的富贵家庭,但好东西还真的没吃上几样,牛奶小饼干到现在都是他经常宠爱的对象,各种失败品除了特别那个啥的,一般也会吃的干干净净。
有位名人说过,当你感觉不幸福的时候,只需要看看比你更惨的对象你就会高兴了。
徐天原来觉得这是扯淡,来到这边以后才发现是真的,每次当他觉得生活不如意的时候,就会想想管家他们过得是什么生活,平民过得是什么日子,奴隶……好吧奴隶太惨徐天不敢想,但前两个阶层也足够让他心理平衡了,每次花费一点时间确定彼此的差距以后,徐天的好心情都会保持不短的一段时间,前提是他没有想起现代的辛福生活。
现在他隐约明白为什么大部分穿越小说的主角都没什么亲戚了——没有人记得就没有牵绊,就可以安心的融入这个社会,就不会……想家。
是的,徐哥再次想家了,他想念家里的亲朋好友,想念阔别已久的空调WiFi西瓜,想念肆意的大学生涯……除了高中那段地狱时光,他什么都想念。
所以有牵绊的人是不能穿越的,因为他们离开就是是无根的浮萍,漂泊的游子,就算穿越的地方再好,人们再热情,他的心中始终有一块地方是空的,再多的异乡美也不能磨灭他们对故乡的思念和执着,因为他们在那边有着自己的生活,因为他们有人在等待。
所以只要有哪怕一丝希望他们都会回家,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管要经历多少的磨难,家乡始终是他们的心之所向,是他们愿意用一切换回的地方。
当然了,这种情况在种花比较常见,因为西方的国家本就是海盗起家,居无定所是他们的习惯,漂泊四方是他们的期盼,他们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都不像种花这样紧密,尤其是一种民族观念更是没有,他们习惯于在哪里停驻就在哪里适应。
但种花不同,徐天听说过老人离乡带土的习俗,也看到过耄耋之年颤颤巍巍回归的长辈,他们即使已经认不清找不到自己的家乡,却都会坚持着回来,确定不了市就确定省,确定不了省就确定在种花,即使他们不幸在他乡逝世,也会托同乡或者后代让他们终有一天落叶归根。
徐天在种花生,在种花长,他出生在新时代,养大在蜜罐中,父母和睦独生子女,虽然家境不算富裕却也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上辈子最大的磨难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三年——然后就啪叽一下来到了这里,衣食住行样样不合格,亲朋好友再难以相见,就连寻常主角的金手指都被压缩成了时常失灵的鉴定术,你让他怎么在这里安心呢。
种花的古代有位诗人曾经说过:吾心安处便是吾乡,但当时的那位诗人也是在种花的境内,即使身处所谓的异域他乡,也终有几位交心好友,而徐天呢。
都说吾心安处是吾乡,可是没有人告诉徐天心安不了该怎么办,穿越过来的时候他还不满十八,正兴致勃勃的规划着自己的第一次独立旅行,期待着自己学成以后接过父母的担子,让他们退休以后享受自己的人生……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什么都没了。
“狗·日的老天啊啊啊啊……呜呜呜……”
徐天突然不管不顾的冲着天空比出一个中指,用自己的家乡话语开始大骂,但一句话到最后却变成了哭泣,堂堂领主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的声嘶力竭毫无形象,一张脸扭曲的不像样子,所有干活的人似乎都被按了暂停键,即使他们根本听不懂徐天在说什么,但听着领主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嚎,眼睛却也不由自主的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