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天界大佬的日子
“桑白少爷,看着咱们邻居几百年的份上,您求求仙君被烧死我。”
他急切地说着,手指却不停的比划着,眼中带着暗示:“桑白,我对您绝对有用的,您相信我。”
桑白看的清楚,幸巢画的是紫藤花。
他立刻拉住了赫渊的手腕,说:“别!您,您把他交给我行么?他来的目的就是因为我,我来处置他,可以么?”
少年的请求让赫渊的掌心蓝焰立刻熄灭。
赫渊踌躇了下答应桑白,手中却又多了一根细细的金色的软鞭。
他把软鞭递给说:“但至少,你要让他长个记性。”
是仙界法器戒鞭。桑白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据说戒鞭抽在身上,却能在灵魂上留下用永恒的伤痕。
且伤痕是活的。只要再犯错伤痕就会自动痛一次。
桑白带幸巢去了自己书房,问他:“你刚才什么意思?”
赫渊不住,幸巢总算松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找紫藤,我会告诉你紫藤在哪,但你要放过我,不要打我。”
桑白:“你先告诉我她在哪,还有,别想着骗我。”
幸巢一点都不害桑白,他试图谈条件:“咱们都是妖族,即便是再得仙君的宠爱,他们哪天说不要你了就不要了,咱们才该团结起来不是?”
“而且,我也就只想吃点仙君的灵力而已,跟你一样……”
“闭嘴!”
桑白冷声道:“咱们不一样。”
幸巢嗤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贪图仙君的灵力么。你现在修为增加那么多,谁给你的,不就是天天吸食仙君么?”
“别废话,你说不说?”
桑白扬起戒鞭抽了出去,整个房间闪出一道金色的厉光,刺目骇人。
“等等!等等!”
幸巢没想到桑白真的会用鞭子。
他吓的蹲坐在地上,抬手捂着脑袋:“我真的知道紫藤在哪?她犯过禁忌逃出青邸,仙界一直在寻找她。”
“要是仙君知道你也在找他……”
幸巢说着,还眯着眼睛看桑白。
他虽然害怕桑巴手中戒鞭,却知道桑白寻找紫藤的目的不纯。
他想借用这点试图威胁桑白。
桑白眉头微拧,总是不笑而弯的桃花眼眸此刻带着锋锐的冷意。他再也不对幸巢客气,扬起手中的软鞭朝着幸巢抽了过去。
使用者的灵力有深厚,戒鞭的威力就有多强烈。“啪”的一声巨响后,一道金色刺眼的如闪电般的亮光在屋子里。
接着是幸巢‘嗷’是一声几乎撕心裂肺的惨叫,痛的在地上翻滚着。
桑白:……
赫渊的戒鞭也太吓人了。
但他强装镇定居高临下望着幸巢,学着赫渊的漠然冷厉,说:“你敢说出去一个试试?”
幸巢哭着嚎叫着,“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您饶我吧。”
太疼了!伤口处骨头都要裂开一般,简直生不如死。
桑白沉声低问:“紫藤在哪?”
幸巢捂着伤口,眼泪直流:“在一个叫千桃村的小山沟里,我也是只听给蝶妖说过,现在还在不在我也不知道。我没骗你,真的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千桃村。
桑白立刻翻开地图搜索。
还真有这个名字的村庄,地图上显示是在群山环绕的小山坳里,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交通道路。
离他所在S市,足有一千公里。
打发走了幸巢,桑白把软鞭送还给在卧室的赫渊。
赫渊:“解决好了。”
桑白点头:“嗯。”
他小身心虚地问:“是不是我心里藏着的什么事……也都瞒不了您。”
“只要您想,您就能向对幸巢那样施个法,就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也能看到我做过什么。”
天界的仙,原本就有洞察世间万物的能力,每一个人的好坏善恶尽收眼底。
只要赫渊想,那么他在赫渊就面前宛如透明人,目前为止骗过赫渊的事,想寻找犯过禁忌紫藤的事全都能被赫渊知道。
赫渊轻笑,伸手在他柔白的发丝上揉着,说:“放心,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
“你有你的自由,你的隐私。不经你的同意我不会干扰你的自由,更不会触碰你的隐私。”
宽厚的手掌边沿触碰到狐耳耳根处,酥痒如电流流过。
仿佛有一把火在身体里忽地被点燃,燃烧在肌肤下的每一个毛孔里,燥热还不得发泄。
桑白又难受了起来。
第25章
怎么被赫渊碰一下就心跳脸红成这样。
桑白觉得自己意志薄弱太不争气。
却又忍不住得呼吸赫渊身上纯净微凉的灵力,身体也朝赫渊更贴近些。
隐忍的欲求显在少年青涩微红的脸上。眼睛里掩饰不住渴望和一点点朝他靠近的身体有点像那晚,魅惑又贪吃的小狐狸。
只不过现在这个更克制,不像那晚那么直接的求爱。
赫渊捏捏他的手,轻问:“想要灵力了么?”
桑白突然想到了幸巢讥讽的话:
----咱俩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贪图仙君的灵力么。你现在修为增加那么多,谁给你的,不就是天天吸食仙君么。
可是,他想要的绝对不是赫渊的灵力。
而是另外一种温柔。
但是仙君只会给他灵力。
他略微执拗抿着唇,挤出两个字:“……不是。”
像想要吃糖又故意闹别扭的小孩。
赫渊有心哄他,拉他坐到了躺椅上,低问:“我现在是你的婚偶,你想对我做什么,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桑白小声问:“那,那您……想要我吗?”
赫渊不知道桑白的心思。
他自顾说自己心中所想:“我会满足你。会修补好你受过伤的灵源,把一身的灵力都给你。”
桑白低头不语。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从来都没有贪图过赫渊的灵力,他也不想赫渊只给他这些。
他好像有些贪心了。
在赫渊眼里,少年的姿态却是一副窘迫扭捏,想要却还欲擒故纵的模样。
赫渊抿起一丝笑意,抬手勾起他尖润的下颌,笑问:
“怎么?之前毫无关系,互不相识的时候,你那么主动求我成为你的婚偶。”
“现在我们成了婚偶,怎么还客气起来了呢?”
轻柔带着些暧昧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的桑白瞬间清醒。
他猛的躲开赫渊的,后退着,“您,您说什么呢?”
赫渊失笑挑眉质问:“怎么了?你逃走的时候,虽然把气息都掩盖了,但你觉得我会找不到你?”
“那你又觉得我为何会跟你成为婚偶?”
赫渊知道!
他全都知道!!
那这些天,自己的表现……
桑白如一盆冰水浇灌在头顶,浑身的热意退下,只剩下害怕。
害怕赫渊看穿了他撒谎骗人,更怕赫渊知道他是一条轻浮见谁都能求/爱的狐狸。
他本能想求生,语无伦次:“您认错人了吧……”
赫渊皱起眉头:“你,不想承认?”
他摊开手掌,掌心出现一小撮白色细柔的狐狸尾毛,说:“这是你那晚留下的。”
“那就……就是我认错人了。”
桑白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回味下自己说出的话之后,脸立刻煞白,“不是,我不是……”
赫渊微怔。他松开了桑白的手缓声问道:“你把我当谁了?”
不是,不是的。
桑白快哭了。
他极力掩盖了着这么久事,原来赫渊早就心知肚明。
那他像什么,就跟一个小丑似的。
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大的谎言来掩盖,但一旦被戳穿,就连解释都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