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也要上了你
“要不是我看见了DNA检测报告,否则,我压根就不会相信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天师血脉那么低,你以为就算把他推出了家主会看上他吗!”
黎清的声音很是尖锐,带着淡淡的嘲讽,“你难道不知道吗,咱们这一旁支日渐衰落,不亲近黎景你还要怎么样,任由我们衰落下去吗!”
黎蕤瞧见了他母亲的表情,有些古怪,面色苍白,她摇着头,还是坚持她自己的意见,“不行。
黎清觉得她不可理喻,转身出了门,把门摔得震天响,“咣当咣当”的,很难想象,夕卜表如此温和儒雅的人,竟然会做成这种事情。
宋钥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是难受的厉害,她转过头,就瞧见了站在一旁的黎蕤,他那张脸上是一贯的冷淡,即使瞧着自己的母亲,目光也没有半分波动。
这么冷淡而又无所谓的目光,愈发让宋钥卿心头火起,她抓住一个瓷杯狠狠的朝着黎蕤掷去,破碎的瓷片在黎蕤的脚边绽了开来,碎瓷片割伤了黎蕤的手背。
“你是怎么想的,”宋钥卿头发散乱,目光隐隐压抑着疯狂,“你也愿意甘心成为黎景的牺牲品吗!”
黎蕤目光淡漠,他低声回答,“是。”
他想,他是愿意的,毕竟那是黎景。
为他遮风挡雨的黎景。
宋钥卿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力气,猛的站了起来,一巴掌甩到了黎蕤的脸上,指甲尖利,甚至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她的目光阴冷,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以及隐隐的惧怕,身体依旧还在颤抖不止,黎蕤漠然的看着他的母亲,只觉得这反应,实在是有些古怪,若是宋钥卿是个慈母,为自己着想倒也说的过去,但是关键就在于,宋钥卿冷漠而又高贵,在她的眼里,黎蕤只觉得自己与工具一般无异,工具坏了,就换掉了就是了,宋钥卿从来不担心黎蕤,而且这次的机会还是可以抱上黎景这一支的机会,连黎清都动心,没道理宋钥卿会反驳。
宋钥卿这一巴掌甩得极其用力,黎蕤只觉得自己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像是在发烧似的,他抬手碰了碰,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似是有几分嘲讽的冷意。
“母亲你万般推脱,还这么害怕,难不成,我真的不是父亲的儿子吗?”
黎蕤盯着宋钥卿,淡淡的说道。
若不是黎清的儿子,这天师血脉的仪式自然是举办不成,黎蕤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百感交集,而后又是涩的酸。
宋钥卿有些心虚,微微停顿了一刻,而后才是大声的反驳:“你不是我儿子还能是谁的!我看你是和黎景待一起待傻了!”
一想起黎蕤刚刚说“愿意”的时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以后别总往他那边跑了,长老说是要给他说一门天师世家的亲事,对方家的姑娘在天师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术法极高,他都要结婚了,你往他那边跑算是什么!”
听到这里,黎蕤原本淡漠的眼神收敛了起来,一双眼睛深邃无比,泼墨似的浓黑,他盯着宋钥卿,“你说什么?”
黎景……要成婚了?
“行了,你在天师术法方面本就比不得人家,人家是天之骄子,你又算什么?”宋钥卿指着黎蕤的鼻子骂着,“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废物!”
黎蕤不再问了,他深深的低下了头。
人家是天师界的天之骄子,他却是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术法练不好,天师血脉差,而且在长老的面前也说不上话,他与黎景的关系,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段见不得光的畸形爱恋而已。
黎蕤攥紧了手指,他只觉得自己不过是阴沟里的臭老鼠,在阳光的面前无所遁形,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他突然有些憎恨,憎恨自己的手中没有权势,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刀俎,连自己唯一有执念的人都保不住,卑微如同蝼蚁。
从他有了执念起,这具鲜活的身体,里面住着的灵魂,已经枯萎腐烂了。
直到很久之后,发生了那些事情,黎蕤一直以为自己争取的不过是地位以及权势,想让自己过得更好,后来,他才发现,自己所求的,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黎景而已,他想要站到与黎景比肩的地位,看同样的风景守住他,不叫他人抢走。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为的,只是你。
番外三:荼蘼之花6
再后来,黎蕤偷偷拿了黎清的头发,去做了一份DNA对比,结果不出所料,他与黎清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黎蕤忍不住笑了,原来到头来,他连黎家的人都不是,有一丛疯狂的念头在他的心底疯长,牢牢的占据了他的内心,他渴望着权势,渴望着力量。
成人礼上那些长老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轻飘飘的掠过,似乎是将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似的,天师血脉不纯正,力量微弱,似乎就完全没有了在意的必要。
他们欣慰的赞赏着那些后辈,目光慈爱,将黎蕤完全割裂在了这个群体之外。
黎蕤漫不经心的转过头,却是瞧见黎清与宋钥卿挽着手,笑容满面,招待着客人,明明前几日他们才S大吵了一架,互相不理眯,而如今,却又是做足了面子,成了一对情深似海的夫妻。
为了利益而已,实在是让人作呕,黎蕤坐到餐桌旁边,拿起银质的小勺挖了一勺蛋糕,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慢慢散开,他捂住了嘴唇,只觉得胃部火辣辣的灼烧着,一点也吃不下。
他索性便是拿了桌上开了的酒瓶,给自己倒着一杯接一杯的酒,他不会喝酒,酒味啥人也辣人的厉害,让他不太舒服,但是他就是想喝,反正也没人管他。
脸上泛起酡红,将一张瓷白干净的脸倒是染的有了几分精神气,黎蕤的状态彳艮好,他喝醉了,却是不耍酒疯,而且乖乖的坐在原地,眼神迷茫,半晌,他才慢慢的起身,扶着桌子走向了外边儿,黎蕤的步伐有点不稳,但他还是坚持走到了自己房门的门口,在口袋里摸了半天的钥匙,却是没有找到。
黎蕤身体一软,索性是靠着房门坐了下来,黎景不在黎家,他更是觉得这个家冷的厉害。
脑袋昏昏沉沉的,他闭着眼睛假寐,耳边却像是出现了幻听似的,响起了黎景的声音,“怎么不进去,坐在这门口干什么?”
黎蕤微微抬头,呼吸滚烫,他睁开眼睛看着那人,笑容有点傻乎乎的,“没有钥匙。”
他伸出手指,拽住了黎景的衣角,摸了摸他的手,“是真的黎景吗?”
黎景皱了皱眉,又是觉得好笑,他蹲下身体,额头贴着黎蕤的额头,为他试着温度,“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连我是真的假的都不认识了吗?”
黎蕤那双黑琉璃般的眼睛略微睁大,他伸出手想要抱抱黎景,滚烫的双唇蹭着黎景的脖颈,胡乱而没有章法的,“我好想你。”
“你不在家,我就很难过,”黎景的动作一滞后,他将黎蕤抱在了怀里,从口袋里摸了摸,倒是摸出了黎蕤房门的钥匙,当初他和黎蕤在一起之后从他那儿要来的。
房门很容易打开了,他抱着黎蕤进了房间,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思,又将门反锁了。
“去洗个澡好不好?”
他摸着黎蕤滚烫的脸颊,几乎是忍不住自己的綺念,落了几个吻在黎蕤的脸颊上,不过都是浅辄止尝,并没有太过火。
喝醉了的黎蕤很是乖巧,他点了点头,眼睛里似乎含了些水光,漂亮极了。
黎景喉头微动,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转过头去浴室里边防水,黎蕤盯着他的背影,有几分若有所思。
等到黎景再出来的时候,盯着床上的黎蕤便已经是移不开视线了。
黎蕤脱了衣服,正弯着腰脱裤子,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柔软修长,弯下腰的角度很是柔初,可以看见两个性感的腰窝以及纤细精致的蝴蝶骨,黑色的发垂着,有些稍长,扫过耳畔。
因为喝了酒,白皙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红,耳廓更是红的滴血,等到黎景走到黎蕤的面前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了一条内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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