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邪祟成婚后,我离不掉了
小姑娘叫采芳,今年刚成年,她的母亲是村里的,父亲是附近村子开饭馆的,所以现在在山道上开小饭馆。
采芳:“村里不喜欢外来人,所以你们行事要低调些。”
“为啥啊?这不是很奇怪吗?外来客推动经济不是很好吗?这里我看人均都不足两千吧?”吴尧疑问。
采芳抿嘴笑了一下,摊手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是我姆妈讲的,你们最好不能拍的不要乱拍。”
说罢,采芳看了一眼队伍中的周雾:“小哥哥几岁啦?”
周雾还没话说,吴尧接茬:“嘿,小姑娘眼睛真毒,他可是咱们的队草!”
周雾对采芳说:“比你大四岁。”
采芳冲着周雾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周雾觉得她笑得有点奇怪。
采芳颇有深意地笑:“那刚刚好。”
“什么刚刚好?”周雾不解。
采芳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没什么。”
这个话题结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开口。
站在边上的吴尧突然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虎宇回头:“你别吓唬人,能有什么声音。”
黑眼镜却皱起眉头:“我好像听到了……”
仿佛为了让吴尧的话成为事实。
下一刻,一个黑影从边上的树丛上掠过,刮过树叶的簌簌声非常明显。
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是……什么?”所有人呼吸几乎都屏住了。
周雾猜测:“是不是松鼠?”
“放屁!难道松鼠肥胖症晚期!明明很大只!”吴尧声音在打着哆嗦。
周雾:“……”说得也是。
“快到了,不管这些了,快些走。”何海声音还算稳定。
大家都加快了步伐,一路上静悄悄,除了导演偶尔问问情况外,几乎只剩下脚步声。
周雾把自己藏在衣服和围巾里,只靠着吴尧的手电筒往前进。
他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土地,以防一脚踩进水坑中。
他这么走着,心里突然想到睡梦中递给自己水的人。
是谁呢?
他就记得对方的手。
可天气寒冷,大家都把手揣到了兜里。
他一边低头想东西,显得心无杂念,所以这时他的听力格外地敏锐。
哒哒哒————
队伍的脚步声有深有浅,有快有慢,不知道为什么,周雾突然觉得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在仔细听了之后,他终于知道这种怪异的感觉来源于什么。
多了一个脚步声。
他听了十几分钟的脚步声,在这之前和之后,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多的那个脚步声似乎在模仿着谁,却偶尔有失误。
就能听到多出来的脚步声。
并不是周雾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而是周雾本来就是播音专业,平日里要听的,要说的也比别人多,所以对节奏感有着独有的敏锐度。
“谁?谁在后面?”声音尖锐地划破寂静。
不知道谁叫了出来,所有人均是一顿,然后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看了过去。
在队伍的最后面,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队伍停下来时,黑影也停了下来。
那影子个子不高,长手短脚,接着一点点稀薄的光线,能感觉到这个影子貌似面首宽阔,鼻大嘴长。
周雾瞬间起了一身白毛汗,也不知谁的手电筒反应极快地照了过去。
可那东西似乎畏光,只看到了一瞬,就被它跑开了。
但是仅仅这么一瞬间,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那……那是什么?”周雾结结巴巴地打断沉默。
吴尧吓得差点蹦起来:“操,我知道了!这、这绝逼海猴子!!”
周雾:“……”且不说海猴子有没有吧,海猴子,物如其名,不说在海里,也要和水沾边吧!
虎宇喊了一句:“他跑了!上树了!”
周雾一转头,看到那东西竟然挂在离自己很近的树上,发出了类似嗷的声音,一闪消失了。
离得最近的周雾呆立原地,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离得近,刚刚似乎看到了对方的脸,长鼻宽嘴。
这奇怪的模样,让周雾差点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吴尧就站在周雾身边,抖得和筛子似的,周雾被他带着一起抖。
周雾大喘出一口气,忍不住说:“吴尧!别抖了!”
“停不下来!我怕!”吴尧差点就哭出声来。
在所有人面色如土,谁也说不出话的时候,采芳娇笑声打破这个局面:“哎呀,有什么好害怕的!那是猴子,猴子!”
吴尧:“猴子?哪家的猴子会跟你排着队伍走?!”
采芳解释道:“这里的猴,早先时候,被人类放生被恶意捉去表演马戏,猴娃儿最擅长模仿人类,大概今天恰巧碰上,就这样哩。”
何海一拍脑袋:“哎呀,我都忘了,上次节目里不是也有提到这事儿?你们一个个回去都没认真看吧?”
经过何海这么一提醒,有人陆陆续续记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么一说,气氛变得轻松下来,但是还是让人忍不住绷紧神经。
“行了,我们快点赶路吧,时间快到了。”何海招呼道。
几人应声,跟上了队伍。
周雾突然想起来:“那我在车上看到的黑影,应该也是这猴子吧?”
吴尧本来放松了下来,被他这么一说,又吓得紧张起来:“什么黑影?”
“来的路上,我看到路旁站了个黑影,一晃眼就消失了,再回头的时候也没了,想来是窜进丛林里了。”周雾虽然这么说,可他觉得那个影子很高大。
听周雾这么说,吴尧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别吓我,我真的差点尿了,刚刚在车上喝多了水。”
走了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看见了一个第一座木房子。
木房看起来没人住,他们继续往前走,顺着小道走着。
在泥土地逐渐变成青石板后,终于在六点之前,到了村上。
“走,我带你们找地方住,我表哥那儿有房间。”
采芳带着他们绕着村子外围,找到了一家土坯房。
土坯房挺大,但是不如村中其他房子来得豪华。
但说是豪华,其他房子也只是从土坯变成了青石。
采芳推开门,说等会自己的表哥会来招待他们,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等了一会,一个青年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咧嘴一笑:“你们来啦,我带你们看看房间吧!”
房间倒是挺干净,就是简陋,屋子里只能自己烧碳炉,还没电热毯。
即便如此,节目组依旧很满意,环境比节目组上期来时要了很多。
周雾得知后,震惊地问:“你们之前是搭帐篷啊?不得冻死?”
丁诚笑:“这不是没死。”
吴尧和周雾分到了一间,虎宇个头大,自己睡了一间,其他人两两一间。
采俞等他们放好行李,嘱咐他们:“你们不要瞎拍哦,明早我会带你们过去,以前也有游客来玩,但是拍到不该拍的,就麻烦了。”
“是什么麻烦?”吴尧好奇。
采俞说:“这嘛,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何海点头:“知道,放心吧,我们就拍婚礼,之前拍得不清不楚的。”
节目组和采俞聊了一会,他说之前也有其他报社来访,都是他接待的,他认识村支书。
采俞又说:“这边的婚礼只能拍到进礼堂之前,后面不能拍,闹洞房的习俗我们这里没有,是直接入洞房。”
吴尧问:“入洞房不能拍那时候肯定的,总不能怼人新床上,哈哈,但是为啥不能拍拜堂的过程?”
采俞说:“没为啥,村里的规矩,我也不清楚,这些礼节只有一些村里的老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