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者游戏
【N.F.L.科研院】
“院长,我们的任务失败了,没能成功说服陈墨加入我们,还让他跟那红毛兽一起逃掉了。”此刻,眼镜男正立于N.F.L.科研院中,低头说着话,在他的身前则坐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子,只是脸上罩着个银灰面罩,无法辨其真容。
“七彩呢?都回来了吗?”隔了片刻,院长轻声问道,语气仍旧和缓,但那眼镜男却被惊得深埋下头,从衣兜中掏出一只全黑的玻璃瓶罐,双手递予院长,紧接着硬着头皮道:“七彩只带回来了一只,另一只被——陈墨给带走了。”
陈墨先前见着的三名手持黑管的实验员,实则仅有两人的武器中装有七彩,目的是为了混淆陈墨同红毛的判断,只可惜并未起到多好的效果,反倒是赔了一只七彩。
终于将这话说了出来,眼镜男双手攥紧,压根不敢再看院长一眼,虽是他人行事出了纰漏,导致错失
了一只七彩,但此次行动的主指挥官乃是自己,因而他有义务为此全权负责。七彩极难培育,眼镜男知道他们院长已在七彩身上花了许多心血,然而由于他们行事过于大意,既没能成功捕获到一只永生兽反倒还丢失了一只七彩...
“哦?”院长看似并未动气,只是轻声地反问了一个单字,眼镜男却干脆跪下,脸色煞白,沉声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院长责罚。”
院长没应声,只是将瓶罐中的那只七彩取出,动作轻柔地将其放入器皿内,连带着将食指也一并伸进了那通体漆黑的方形培养皿中,七彩好似跟他极为亲近,刚被放下便又蹒跚地挪动到对方的指头旁,而后更是亲昵地攀附在了那根手指之上。
“今天辛苦了,下去休息吧。”院长慢条斯理地说道。
眼镜男却是将头埋得更低,身体轻微地颤动着。
“怎么?需要我扶你起来吗?”头顶传来院长略带调侃的笑意,听在眼镜男的耳中却不觉温和反倒如霜雪般寒凉。
眼镜男利落起身,朝院长礼貌道别后便脚步不停地走出了院长室。
N.F.L.科研院建筑素雅,内部结构以瓷白为主色调,置身其中宛若身处白茫雪色间。家具摆件皆井然有序,桌椅箱柜则以方形构造为主,显得棱角分明,凛然不可侵。脚下地板亦由白色大理石构成,光可鉴人。
眼镜男方走出电梯口,于拐角处便被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小年轻抓住了手臂,那巴掌大的小脸此刻由于紧张都皱缩成了一团,他略有结巴地开口问道:“三组长-怎—怎么样了——院长——院长给了你什么处罚?”
N.F.L.科研院中的实验科共分为六个研究组,而眼镜男正是第三组的组长。
三组组长此刻看着仍有些晕乎,好似尚未完全回过神来,缓缓地对着小年轻摇了摇头。
小年轻立马露出一张哭丧的脸,语带哭腔道:“什—什么意思?院长该不会要你以——以死谢罪吧?我都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了,现在该怎么办啊,三组长我不要你死啊。”
三组组长轻叹了一口气,本来繁杂的思绪也被这小年轻给搅散了,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说道:“没事,院长并没有责罚我,只是让我回来休息。”
“不可能!”小年轻立马反驳道:“院—院长——他那么在意七彩——看得比什么都要紧——怎——怎么可能轻易就饶过我们啊!三组长你不要再骗我了,咱们有难同当,不管什么责罚——就——就算要被罚作实验体——我也——一起。”
“行了,我说没事就没事,骗你做什么?!”三组组长干脆板起脸,沉声说道。这小年轻极有天赋才华,于科研一道当属N.F.L.科研院中的顶尖人物,奈何胆子却极小,一紧张便容易结巴。
“真的啊?”看着三组长沉下了脸,小年轻也不再结巴了,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会呢?院长该不会打算先麻痹我们,然后再出其不意——”
三组组长敲了下小年轻的脑门,无奈道:“你可别再瞎琢磨了,院长要收拾我们还需要出其不意?随便动个手指头就能把我们都捻掉了。”
闻言,小年轻亦是垮下了肩膀,点头表示认同。
“你放心,院长向来言出必行,既然说了不会惩罚我,就不可能食言。”三组组长复又补充道。
“那倒是。”小年轻的语调立时就变得轻快起来,一脸藏不住的开心:“那就是说我们成功逃过一劫了?Lucky!”
三组组长亦是长吁了一口气,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至少算是有惊无险地避过一劫。
而此刻,院长室内,N.F.L.科研院的院长正清闲地撩拨着攀爬于指尖的七彩,薄唇微扬,看着便是温和可亲,也不知为何会让三组组长同那个小年轻如此畏惧。
第184章 永生者游戏(九十八)
【地底石室】
“该死的,都怪那院长研制出的恶心东西!这伤口凝结的速度也太慢了吧,老子下回要碰着了他,必须把他剥皮拆骨,吸光他浑身精气,喝掉他所有的血,然后再把他给生吞了!”由于先前的窄巷一战,身受重伤的红毛此刻伤口尚未恢复。
“你这也太便宜他了吧?”凰娘一边帮着红毛撒伤药,一边接口道:“要我说,若那该死的院长落到了我的手心,我就把他的皮肉用薄刃一片片地切下入盘,顺带再沾一沾芥末酱,唔,就像人类吃生鱼片的方法。而且啊,我还得吊着他的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肉被永生者吞噬下腹。”语毕,凰娘还舔了舔唇。
“欸,我说你们两也太重口了吧?那玩意的血肉你们都吃得下?”有永生者立刻出声质疑道,他嫌恶地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就算是那狗屁院长毕恭毕敬地把他浑身精血亲手捧到我面前,我都不会吃的,吃完一定会有口臭!不过凰娘那建议倒还不错,等我们攻下了N.F.L.,就把那院长虏来,囚在地牢里,然后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被一片片切下,拿去喂狗!”
“哇,这主意不错。”红毛立刻拍手表示赞同,动作幅度有些大,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复又痛得龇牙咧嘴:“那狗东西真tm太阴了,不仅搞了个让咱们延缓自愈能力的药,还加了什么致痛剂,老子现在觉得浑身骨头都被拆开重组了!”红毛恶狠狠地说道,又瞥了陈墨一眼,略带不解道:“你小子哑巴了,还是没了痛觉神经?半天不吭一声的?”
小带此刻正帮着陈墨上药,陈墨的伤势比红毛更为严重,因为先前强突人墙时,那处行动组人员干脆将他们身上所携带的药品全都洒到了陈墨身上。
此刻,陈墨的胸腹处绑着层层绷带,但鲜血却依旧稀里哗啦地往外冒,那即将愈合的伤口又似遭内力重创般再度从中心撕裂,鲜血淋漓,深处可见骨,但即便如此,却也没听见陈墨哼叫几声。
凰娘轻拍了下红毛的肩膀,斥责道:“自然因为小帅哥骨头硬呗,哪像你受了点伤就哇哇叫唤个不停,丢人。”
“哈?受了点伤?要不换你来试试?老子忍痛能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吗?要不是真的太痛我能瞎叫唤?”红毛立即不爽地反驳道。
其实在场的永生者都知道红毛的忍痛力高于常人,此刻会这般叫唤必然已是痛极,因而他们看向陈墨的眼神便更为微妙。
陈墨自然不是缺失痛觉神经,虽然他本就比常人耐疼,但这般疼痛也早就超出了他的忍耐范畴,只是他觉得喊叫既于伤口无用又凭白浪费体力,因而便未曾开口,最多不可控地低吟几声。
“小兄弟,不错啊!”一名永生者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哥俩好似地走上前,拍了下陈墨的肩膀,那里有伤口未愈,这一接触,那名永生者的手掌上更是直接沾染上了陈墨的鲜血,他倒是挺节约粮食的,直接伸出舌头,舔净了手染的鲜血,末了还砸吧下嘴,感叹上一句:“味道很一般啊。”
“......”陈墨并未搭理对方这不知挑衅亦或是闲聊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