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男团
颜意没有隐瞒郁宴,把这些都跟他说了。
郁宴扭头看向窗外。
到家时,郁宴还闷闷的。
他要是发脾气颜意还有办法,这样……这样颜意也有办法。
“我感激他也不会对他有什么过于亲密的行为,你看我们没在一起之前,我性骚扰你了吗?”
郁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连你这天上有地下无的人我都没骚扰,我怎么可能骚扰他?”
郁宴:“……”
他撇开脸。
郁宴双手捧住他的脸转回来,“你是不是吃醋我说他曾给我带来很多温暖?那些在遇到你后,全部被你取代了。”
郁宴的脸颊动了动,颜意知道他是要说话,改捧他的脸为贴他的下颌。
“什么时候开始的?”郁宴问。
“大概是那次狩猎时,一只小狐狸被箭射死,你捂住我的眼睛。”颜意的手指在他:“你残忍地杀过许多人,却不想让我看到死亡和鲜血,那是我第一次感觉被当成珍宝呵护的感觉。”
郁宴冷哼一声。
颜意笑着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又一下,郁宴一开始还能忍,当感觉到颜意唇在他唇缝中轻蹭时,喉结快速地滚了一下。
他的手从颜意的脖子移到他的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眼眸幽深地看着他。
“他们都在年会上。”颜意声音微哑。
郁宴眼眸愈深,手移到颜意后脑勺,将他按向自己,先是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颜意的鼻尖,安抚一样,然后狠狠吻住颜意。
两人都在宴会喝了酒,唇齿间皆是酒香,被彼此的气息酿得更浓醇醉人。
颜意醉得严重。
他记不起发生了什么,浑身就已经湿透,滚烫的背抵着浴室冰冷的墙。
郁宴咬了一口他的脖颈,埋头向下。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遮住谁的闷哼和名字。
热气和水汽氤氲出满室滚烫湿重的缠绵。
……
“小颜哥哥!小颜哥哥!你快开门!”
第64章
下午六点, 颜意和郁宴回家两个小时。
客厅里气氛尴尬又兴奋。
这是他们六个人第一次这么坐在客厅里,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
谢宿、黎摇、殷修和白时景身上还穿着年会上的礼服,而颜意和郁宴身上是新换的宽松家居服, 只不过都有点乱。
颜意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 尴尬的就是你们”的原则,极力镇定,绝不先开口。
事实却是, 他整个人变成了煮熟的小龙虾,脸、耳朵全红了。
耳朵红也可能是被咬的。
怎么也没想象到,之前隐藏的挺好, 他和郁宴第一次那啥就被发现了。
黎摇他们见两人迟迟没回,一开始以为是要躲避等下的大型社交现场,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见他们回来, 就给他们打电话,可当时两人的手机都在客厅沙发上……
几人一直打不通电话, 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匆匆赶回来了。
当时黎摇敲门时, 颜意推郁宴离开, 想让他像以前一样从窗户跳回自己的房间, 可郁宴见颜意那个样子躺在床上,估计站起来走路都困难, 就算起来这一身的痕迹想隐瞒也难,含混地换好衣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自己去开门。
犹豫之中, 着急的黎摇推开了门……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让颜意窒息不已的一幕,比公开处刑还窘迫。
“我们在一起了。”郁宴坦然地说,从头到尾他没有丝毫不自在。
“哦哦哦。”黎摇从震惊中回过神, “我其实之前有点意识到了,从知道小颜哥哥把他最珍惜的项链送给了你开始。”
说完,他缩了缩脖子。
想到刚才那一幕,有点后怕。
都怪殷修让他去进去。黎摇在心里吐槽了殷修一句坏蛋。
殷修:“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们在搞地下恋,却不让我跟女明星出去约会。”
颜意:“……”
郁宴:“他是经纪人,我是演员,你是爱豆,心里没点数吗?”
殷修:“哎呦,原来古代的娱乐圈真是有鄙视链的啊,什么电影咖鄙视电视剧演员,演员鄙视爱豆,爱豆鄙视网红?我们爱豆就没人权不能谈恋爱?”
颜意:“……倒也不必用鄙视这个词。”
殷修:“那就是存在但没这么夸张喽。”
黎摇举手问:“那歌手呢?”
殷修:“歌手赚钱还没网红多,你说呢。”
莫名被扯进去的白时景:“……”
黎摇坚决反对,“才不是,现在都注重音乐版权了,网上听课要付费,综艺上用歌还要买版权呢,写一首歌就相当于生了一个一直给自己打工赚钱的小孩。”
白时景:“……”
殷修:“……”
颜意:“……”
话题怎么扯到这里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颜意暗戳戳地想,再讨论讨论音乐版权和娱乐圈生态吧。
因为黎摇和殷修的对话,现场的尴尬被冲消了不少。
两人吵吵闹闹,郁宴和白时景被迫加入。
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没说话。
谢宿听了一会儿,说:“今天我做晚饭吧。”
说完,他起身去了厨房。
颜意看着他背影,垂下眼眸,喝了一杯水,忍着身上的酸痛,说:“我去打下手,你们继续聊。”
郁宴皱了皱眉。
白时景见状,笑着再度引开话题,“说写歌是生孩子这一点……”
厨房有一扇面向别墅外的大窗户,窗外树梢上积雪尚未消融,薄薄一层勾勒出冬日冰白之景。
颜意进来时,谢宿正拿着西红柿看向窗外。
听到脚步声,立马低头打开水龙头清洗西红柿。
“阿宿,我来帮你洗吧。”颜意说:“年会上都吃得差不多了,我们简单做个面?”
“嗯。”谢宿说:“西红柿鸡蛋面吧。”
“唉!”颜意打开冰箱拿出葱和鸡蛋。
摘完葱后去谢宿旁边的水槽清洗。
谢宿清洗的动作顿了一下,“拉一下衣领。”
颜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拉紧领子。
又沉默了一会儿,谢宿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刚进《指尖雪》剧组没多久。”颜意说。
“是温杭出现那两天?”
“……对。”
谢宿笑了一下,“那几天,我确实……”
确实怎么样他没说完,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
他演技精湛,能演出任何情绪和状态,可此时谁都能察觉出他状态不对。
颜意又不是傻子,相反他是见过无数演员的经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厨房里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一棵葱洗来洗去。
颜意有些担忧和紧张。
那次在保姆车上,颜意想让谢宿远离温杭,谢宿非常认真地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是他的经纪人,谢宿的感情问题要跟他说,谢宿回没法说。
那时情况特殊,颜意以为谢宿在生他的气,后来明白谢宿前面对温杭好都是演戏后,保姆车里的话再回想就有了其他意味。
他是有点不相信,谢宿是何其优秀的人,他曾经深爱的人和自己也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即便不确定,从那时起,颜意也有意保持和谢宿的距离。
谢宿对他越好,他越是愧疚和心虚。
今天他和郁宴的关系被发现,他确实担忧谢宿,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管是不是他想多了。
“我哪里……”
“你为什么……”
谢宿两次开口,都没找准自己要说什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颜意何曾见过他这样。
他不忍心听下去,也不愿意谢宿自我怀疑和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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