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是条美男鱼
路过的宫女太监们或多或少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小厮还用得着搀扶,但她们不敢多瞧,低着头从旁边走过。
百里煊虽然不像那些公子哥或文生那样白净,但这一身素净的白衣也穿出了仙飘逸之姿,更衬得那张脸丰神俊朗,身材魁梧却不夸张,但也有逼人的气势,旁的不说,光从这气场就无人能比
多少闺中待嫁的女子想着要嫁给他,那怕是做个妾室她们也甘愿,而且百里煊现在还未娶妻,所以那些女子都还有机会。
有个宫女看着将军迎面走来,明明瞧见了,却还故意往上撞,撞上之后又忙着下跪,用娇媚的声音来求饶,可百里煊余光都没瞥她,用手拍了拍被她撞过的地方,好像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随后直接从那宫女的身边越过,继续大步往前走,这宫道很长,走起来也确实费劲,极少走路的鱿漾没走多久,就腿疼了。
但鱿漾又不敢喊百里煊,因为他说进了宫之后,就不可以像在府上那样亲密了,鱿漾只能忍着,走完这漫长的宫道。
鱿漾一不舒服,话就少,他低着头闷声跟在后面走,没有半个抱怨的字,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百里煊会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这种明明就在身边却不能去触碰的感觉,让百里煊心里面痒痒的,好几次停下脚步,想回头去牵鱿漾的手,他都忍住了。
百里煊忍耐着,等到了皇后的寝宫前,让门口的宫女去通报一声,很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们就亲自出来迎了。
“将军,皇后一直盼着您呢!”皇后身边的粉莺笑着走到百里煊身边,知道将军要来,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头上戴了朵粉色的月季花儿,更显娇俏。
百里煊淡淡地应了句:“嗯。”
红莺见将军都不看她一眼,便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红叶和多情看了眼那个红莺,忍不住憋笑,红莺就是戴一百朵花,也不及鱿漾的一个笑,将军能看得上才怪。
百里煊看鱿漾时眼神都会不由自主地柔下来,眼里的痴迷和深情怎么也掩饰不住,皇后心思又细腻,肯定能看出来,所以百里煊就令红叶和多情照看着鱿漾,在门口等候着就可。
鱿漾累了,低着头半句话都不说,百里煊想要去哄哄他,但是就在皇后的殿前,他不好那么做,只得对红叶说:“去御膳房取些点心。”
红叶立马就明白了:“嗯,将军放心,属下会照看好鱿公子的。”
百里煊进去了,红叶去御膳房了,就留下多情和鱿漾在外面了,多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见小祖宗一直低着头不做声,便安慰说:“公子,将军只是离开一会,马上就出来了。”
“嗯。”鱿漾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腿,心里细腻的多情发现了什么,扶着他在石阶上坐下,然后帮着他揉腿。
精血落尽之后,身体会比以前脆弱,保持人形的时间也会随之变短,所以鱿漾现在用腿走路,每走一步都会伴有刺骨般的痛。
红叶身上特制的令牌,可以在宫里随意走动,很快就拿了几盘精致的糕点回来。
但是鱿漾没有胃口,一口都没吃,红叶和多情早就猜到他会这样了,毕竟也不是第一回 了,只有等将军亲自来哄了。
鱿漾静静地坐在石阶上,红叶和多情分别在帮他揉腿,将军身边贴身的女暗卫居然在伺候一个小厮,这一幕要多新奇有多新奇。
寝殿内,皇后现在的气血比没病之前更加的好了,经御医的诊断,她以前落下的病根都痊愈了,现在无病无痛,而且连白发和皱纹都无故消失了。
之前御医说她以后再无身孕的可能,不过现在她身体好了日后还是能怀上龙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容易滑胎,这给了皇后希望,所以如今她也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只是皇后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药有如此奇效,于是抓着百里煊的手问:“煊儿,难不成你真找到鲛人了。”
百里煊心下一惊,随后矢口否认:“并未找到,只是求了松山上那个高僧许久,他才给了我金丹。”
当天林漳带着鱿漾进宫的场景,不少宫女和太监都目睹了,只是他们并未看到鱿漾救皇后的画面,所以百里煊这个慌就这么圆过去了。
松山上的那个老和尚就像是个传说一样,这种名人效应,很容易让人相信百里煊的话,尽管皇后心思缜密也都没有怀疑。
百里煊心里挂记着外面那小家伙,所以皇后的话,他只是敷衍地回答了两句。
皇后看出他心不在焉的,便问:“煊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只是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百里煊说。
皇后一瞧他就觉得不对劲,看他那心急的样子,问:“煊儿,你怎跟我生分了,有什么事大可和我说说。”
百里煊越表现得心急就越容易被看出破绽,只能继续跟皇后聊,聊着聊着,皇后就开始说:“这最近天凉了,身边不可少了暖床的人。”
皇后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去年还没入秋就跟百里煊说这话,还把那些未出嫁的女子画像找来,挨个让他挑选。
百里煊听她又提这事,直接站起来走人了。
“欸,煊儿,你先别走啊。”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叫是叫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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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想,都想疯了
皇后看他走了,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她真是为了百里家的后代操碎了心,百里家如今就百里煊这一根独苗,可偏偏煊儿不近女色,别人十五娶妻纳妾,隔年孩子都生出来了,而百里煊都三十多的人了还未娶妻甚至连侍寝的丫鬟都没有。
皇后为了此事没少埋怨自己,父母亲都不在世,她这个长姐就该为了百里煊的事情操心,只可惜早些年身子骨弱,后宫之中明争暗斗,她自己都保不全,之后为了孩子把这个弟弟晾在一边,也没过问他的终生大事。
皇后为此感到愧疚,百里家若是无后,那都是她的错。
百里煊知道那些人把子嗣看得很重,但是鱿漾是男儿身,又怎会有身孕,百里煊早就做好了绝后的准备了。
即便鱿漾此前有跟他提过,说男鲛也是可以有身孕的,可百里煊并未当真,鱿漾本就单纯天真,百里煊怎能把一个“小孩”的话信以为真。
而且鱿漾能不能有身孕,百里煊都不甚在乎,更何况皇后以后生的孩子,不也流着百里家一半的血。
走出了皇后的寝殿,百里煊看到那小家伙坐在石阶,当即脸色一沉,大步走过去,将鱿漾从石阶上抱起来,把手伸到他臀上摸了一下,果然坐得冰凉。
大理石砌的石阶冷冰冰的,而且天气转凉了,坐在那地方很容易受凉。
“怎不给漾垫个东西再坐。”百里煊斥责了红叶和多情。
两人低下头认错:“将军,属下知错。”
百里煊见这里耳目多,便没有过多指责,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无力,百里煊心疼了好一会,没有再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走,单手抱着他,又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即选了条没人走的小道,急匆匆地出了宫。
百里煊的手还放在他臀上,给他捂热,鱿漾则歪着头枕在他肩膀上沉默不语,百里煊知道他一难受就不爱说话,等回到马车上之后,百里煊才开口问他:“漾,怎么了。”
鱿漾用脸在他脖颈上蹭了两下,不安地问:“煊以后会离开我吗。”就像今天这样,有百里煊在身边他要不要眼睛都无所谓,要是百里煊不在身边,鱿漾又看不见,以后鱿漾要去哪里找他,找不到又怎么办。
百里煊一听这话也难受,以后的日子谁说得定,但现在他可以承诺:“不离开。”
鱿漾这就放心了,他心里好受了,腿上的痛也减轻了,话又多了起来:“煊,今晚和我交配。”
百里煊:“……”
沉默了许久,百里煊在他臀上轻轻拍了一下:“此事不许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