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是条美男鱼
红叶掰开了夫人的手指,看到手心上有个血淋淋的“煊”字,皮肉都被划开了。
红叶看到这个字,当即泣不成声,多情过来看了一眼后,沉默不语。
上完药之后,红叶和多情就都退出去了,一出去红叶就扑进了多情怀里抽泣着说:“怎么办。”红叶看了都觉得心疼,更别提将军醒来后知道了,是什么心情。
多情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会好起来的。”
到了晚上,林漳就醒了,命是保住了,不过他断了一条手臂,这长不出来了,红叶去给他送饭的时候,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说:“吃了东西,就去请罪。”
林漳看了她一眼,立马心领神会:“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如今他活过来,定是那鲛人救了他,夫人不计前嫌救了自己,林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拿起筷子,却没有什么食欲,停顿了一下后问:“夫人,他还好吗?”
红叶红着眼看着他,无比激动地说:“你现在知道他是将军的夫人了。”
林漳心中有愧,默默地把头低下来。
红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发顶说:“希望你能记住救你的人是谁。”
说完,红叶就大步走了出去,林漳看着她愤慨的背影,眼里出现了一丝落寞之色,原来他之前为将军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所有人都责怪林漳时,就没人想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是为了他自己吗,不是,他至始至终都为将军而考虑,只是他低估了夫人在将军心里的位置。
当时敌军突然袭来,混战之中,他看到将军慌张地下马把掉落在地上的木偶捡起来,顺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到最后他们全军覆没,林漳去找寻将军尸体的时候,看到将军用手臂护住怀里那个还未刻完的鲛人木偶时,林漳才知道夫人对将军来说是多么重要,就连一个木偶,将军都要护它无恙。
林漳知道夫人肯定还在等将军回去,就凭着最后一口气,带着将军逃了回来,若是换作以前,战死沙场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哪怕还有一口气,他们也不会选择苟且偷生。
这一次打了败仗,将军心里肯定会自责,那就由他林漳把将军常胜的名头给夺回来,以报夫人救命之恩。
第二日,多情看着换上盔甲的林漳,问:“你才刚醒,不多休息几日。”
“敌军就要兵临城下了,我怎可怠慢。”
“我和你一起去。”
“嗯。”林漳可不敢说多情是女流之辈,毕竟他常败给这个女人。
红叶听到他们要去打仗,也要跟着一起去,在战场可没人会像多情那样处处让着她,多情直接拒绝了,然后就跟随林漳带着寥寥几千名小兵,去迎战别人十几万人马。
多情穿上了将军的盔甲,站在城门之上,模仿将军的声音说话。
敌军都以为百里煊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还安然无恙地站在城墙头。
领头的将领远远地眺望着城门之上的多情,问旁边的副将:“那人真的是百里煊吗?”
他身边的副将,声音有些颤栗地说:“那身银色盔甲是他没错了。”
上次是用奸计才得胜,这次若是就这样硬刚的话,先不说百里煊手里头有多少人马,光看见百里煊站在那他们就心里生寒,毕竟他们在百里煊手里头吃了不少苦头,长期被他压制,导致他们这些人对百里煊望而生畏,那怕他们有把握胜,也不敢贸然进攻。
“撤。”
一声令下,浩浩荡荡十几万人马就这么回去了。
看着敌军都撤走了,林漳拍了拍多情肩膀,表示对她的肯定。
多情摘下头盔,松了口气,好在将军威名在外,才能有如此大的震慑力。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两章连起来看更有感觉( )
读者:“作者,出来受死,下次还敢不敢虐了。”
我:“呜呜呜呜.......下次还敢。”
(··)ゝ
第62章 鱼鳞下隐藏的秘密
府上,百里煊一醒过来,感觉胸口上特别的沉重,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上的小脑袋,还以为鱿漾睡死了,百里煊一动都不敢动,想等着鱿漾先醒过来。
可等到日落,身上的人儿仍旧没有丝毫动静,百里煊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抬手轻轻摇晃了鱿漾两下:“漾,别睡太久了,头会很晕的。”
即便他再怎么摇晃,呼唤,鱿漾都没睁开眼,直到百里煊看到了鱿漾心口前大片衣襟染了血之后,他心脏漏了几拍。
百里煊手指颤抖着打开了他的衣襟,拔鳞之后心头血会自动帮伤口愈合,但还留着两个凹陷的疤痕,百里煊抬手摸向那两个凹陷的地方,怎么会……之前都没有的。
“漾,你醒醒,别吓我。”百里煊都快急哭了。
鱿漾听到有人在喊他了,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眼,声音沙哑地喊:“煊。”
百里煊看他喉咙沙哑,嘴角起皮了,当即就抱着他奔向厨房去找水缸,找到后,缓缓将鱿漾放进去。
鱿漾变出鱼尾,无力地趴在水缸边缘,朝百里煊伸出一只手,软糯地喊道:“煊,你没事了吗?”
百里煊看着他现在虚弱的样子,一阵心疼,一把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本打算在他手心上亲吻几下,却发现他手心上有几道伤疤,连起来居然是他的表字。
百里煊的心情一时无以言表,看着他的手心呆滞了许久,过了一会,那双深邃的眸子突然红了红,他颤栗着问:“漾,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鱿漾想要把手抽回来,但百里煊抓着他不放,见鱿漾不回答,他就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鱿漾看着在自己面前落泪的百里煊,把头低下来,胆颤地说:“鱿漾怕忘了你。”
百里煊哭着哭着就笑了,随后他转身去找了把小刀,在自己右手上也刻下鱿漾的名字。
鱿漾看着那刀尖刺破了百里煊的掌心,心口上就开始抽痛,鱿漾上半身撑在水缸外想要爬出来阻止他,“不要,会疼的。”
百里煊当然知道疼,他无法帮鱿漾承受这种疼,就只能再体会一遍他受过的苦。
百里煊眉头都不皱一下,很利落地写完了,将手里染血的小刀给放下,随意地拭去手上的血就没再处理了,百里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疤,这点小伤根本不必担心。
可鱿漾很是心疼,连忙两手捧起他的右手,对着他手心上的伤口一阵吹:“呼呼~煊,疼不疼。”
百里煊手上这点疼不算什么,他心口上的疼,才是真的锥心刺骨,百里煊抽出自己的手,转而两手捧起鱿漾的小脸,低头亲上那张他无时无刻都想要碰触的唇。
鱿漾也很卖力地回应他,张开自己的小嘴,伸出舌头和他缠绕。
百里煊觉得怎么亲都不够,像是饥渴了许久的人见到了绿洲,迫不及待地汲取鱿漾嘴里的香甜,想要把他拆吃入腹,鼻尖呼出来的气息紊乱成一团。
鱿漾觉得呼吸快不够了,有些难受,呜了一声,百里煊立马就放开了他。
百里煊现在见不得他有半点的难受,看着被自己放开后,小脸憋得通红,正在猛的呼吸的鱿漾,百里煊搂住他的腰道歉:“对不起,漾,是我没控制住。”
鱿漾缓过来之后,靠在他心口上,一脸的幸福。
百里煊不愿问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因为他怕自己知道真相是什么之后,他的心情会像是再次从鬼门关走过一般。
百里煊没有什么好报答的,那就只能以一辈子为前提,宠爱他纵着他。
等鱿漾喝饱水了也泡够了,百里煊把他从水缸里抱出来,之前轻飘飘的,现在加上肚子里那位的重量,抱起来有点沉了,百里煊心里很高兴,胖点才好。
鱿漾还没有变回人形,鱼尾搭在百里煊手臂上,尾鳍轻轻地摆动着,百里煊抱着他回到房内,轻柔地将他放在床上。
目光在鱿漾的鱼尾上扫了几眼,突然发现他腹部下方尾鳍上方那地方,有一块鳞片翘起来了,百里煊以为那片鱼鳞是要掉了,立即心疼地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