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是条美男鱼
上完药之后,百里煊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门外的红叶和多情说:“去查是谁下的迷香。”
这府上就这么寥寥几人,林漳去征兵了,除了红叶多情,就只剩下荣乐和那个皇帝送来的女人了。
“是。”红叶现在知道是何人所为,直接带着多情去将躲在柴房的荣乐给带了来。
荣乐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噗通一声,在百里煊面前跪下来,死死地把头低下来,身体抖如筛子。
百里煊居高临下地睨视着跪在地上的荣乐,声音冷若冰霜:“迷香可是你下的。”
荣乐知道自己逃不过了,早些认罪或许还能保住这条狗命,颤抖着说:“百里哥哥,不,将军…我…我……只是爱慕您,所以才一时糊涂。”
百里煊见他认罪,便让红叶把他十根手指都剁了,再打断一条腿,扔到城门之下,下辈子乞讨为生。
这样活着可比死还要痛苦,荣乐撕心裂肺地呐喊:“将军,您就饶了我这次吧,荣乐下次再也不敢了。”
“带走。”百里煊余光都不想扫他一眼。
红叶将他拖到府门外去行刑,硬生生打断了荣乐的一条腿,这一幕被躲在角落里的春娘瞧了去,春娘明明也没做什么,可是她心里突然就跟着害怕起来了。
随后多情将疼晕过去的荣乐丢在了城门下,春娘悄悄跟了过去,等多情和红叶走了之后,她本来是打算上去看看热闹的,顺带嘲讽一下这个早上顶撞了自己的贱奴。
春娘走过去,抬起脚,用鞋底在荣乐脸上踩了踩:“喂,死了没。”
荣乐咳嗽了一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荣乐苦笑一声,反过来嘲讽她:“呸,你也就是个棋子。”
春娘听了气不过,想要扇他一耳光,但她忍下来了,因为春娘想要从荣乐嘴里探一下口风:“你要是不想活成乞丐的话,就老实听话点。”
荣乐看她这态度,就知道她有求于自己,现在荣乐对百里煊已是因爱生恨了,为了苟且偷生,他选择了出卖百里煊,把春娘想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春娘听了也是相当震惊:“此话当真。”她没想到那位将军夫人居然是个怪物。
荣乐说:“我亲眼得见,而且惠王曾来找过百里煊密谋造反之事。”
荣乐是最有力的人证,春娘就把他带到了客栈里先安顿着,然后飞鸽传书去京城,禀报皇帝,百里煊和惠王欲起兵造反一事。
皇帝一直都在找寻机会,不管百里煊是真的想谋反还是真的忠心耿耿,皇帝都会定百里煊有罪,趁机收回他手里的兵权,若不趁早解决了百里煊这个大患,以后当真就是他百里家的天下了。
皇帝一收到信,就命人前去捉拿百里煊回京审问。
而这一切,百里煊本人还不知道,他现在最关心的就只有鱿漾。
鱿漾昏迷了一日,到了晚上才清醒过来,百里煊早早就准备好了参汤,等他一醒就喂他喝下。
百里煊自责地说:“是我不好。”
鱿漾现在有自愈能力,所以没什么事,就是嗓子哑了。
鱿漾抱住百里煊强而有力的腰,埋头在他胸口上蹭了蹭,用有些沙哑地喉咙说:“煊下次还要在水里玩。”
百里煊知道他喜欢在水里,毕竟他是条鱼儿,但玩就算了,百里煊可不想自己再冲动,伤了他。
“来,先吃东西。”百里煊避开了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又要心猿意马了。
鱿漾张开嘴咬住了他送过来的汤勺,这参汤有点苦,鱿漾喝得很敷衍,吸进嘴里,都没咽下去,全都悄悄顺着嘴角流下来,汤水打湿了一大片衣襟。
百里煊发现了之后,哭笑不得地问:“不喜欢喝这汤吗?”
鱿漾见被发现了,心虚地点头说:“嗯。”
百里煊拿他没办法,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又去炖了碗甜汤。
百里煊虽然是个糙人,但照顾鱿漾时,他都是用了百分百的心,慢慢地百里煊也变得心细了,眉眼中少了以前的凌厉多了些许柔情,看着比之前要儒雅温润了。
鱿漾是一直在变,他的容貌没有哪天是重复着的,红叶有时候都觉得夫人越来越陌生了,但百里煊却从未觉得鱿漾变得陌生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百里煊都爱惨了。
本以为可以消停几天,过安生的日子了,却突然被一群人打破了宁静。
京城派来的侍卫把府邸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红叶和多情见了这阵仗着实被吓了一跳。
奉命来捉拿百里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梁王爷,他和百里煊是旧识,所以红叶和多情拔剑的手势又给放下了,看着千里迢迢赶来的梁王爷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还看不明白吗,你家将军被人陷害了。”梁王爷和她们都认识,说话的语气也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甚至还大方地告诉她们,百里煊是被陷害了。
百里煊听到外面的动静,将在自己身上午睡的小家伙给放下来,然后穿上外衣,走出去看看情况。
百里煊见到梁王爷时并未多紧张,淡定地上去问:“出什么事了。”
梁王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兄弟,对不住了,跟我回京一趟吧!”
百里煊眉头微蹇:“到底出了何事。”
梁王爷也不隐瞒,全部说出来了:“你和惠王勾结欲要谋反的事情被发现了,皇帝也派人去找过惠王,不过没找到惠王他人,据说他已经平白无故的地消失了好些时日了,百里兄是你将他藏起来了还是说他已经死了?”
百里煊反问他:“你觉得我用得着勾结一个小小的藩王。”
梁王爷见他认真了,讪笑了一下说:“百里兄别误会,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梁王爷又不在乎那些所谓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就不需要利用百里煊什么,所以梁王爷就真的只是把百里煊当好友相待了,现在他被陷害了,梁王爷虽说不能帮他,但是:“你那位绝色的夫人就交给我替你照顾吧,我定不会亏待他的。”
“你想死是吗?”百里煊一计带着杀意的眼神看过去。
梁王爷瞬间怂了,打着哈哈说:“我说着玩的,别当真了。”
百里煊严肃起来说:“再给我一日时间,让我安顿好漾再说。”
百里煊若是不从,皇帝肯定会对皇后不利,所以百里煊现在暂时只能先屈服。
毕竟是好兄弟,梁王爷很快就答应宽限他一日。
百里煊快步走回房里,叫醒了还在午睡的鱿漾,什么都还没说,率先亲上了那张粉嫩的唇瓣,用力吸允了许久,等到鱿漾感到不适后,百里煊才放开他。
百里煊将他抱起来,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说:“漾,你先去江南等我。”
鱿漾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要分开的意思,哽咽地问:“煊,你要走了吗。”
“就等我几日,我马上就会去找你,漾,你不是想要给我写家书吗,等到时候,我每日都会给你寄一封家书,你也给我写家书好不好。”百里煊用哄的语气跟他说。
之前百里煊还说不希望鱿漾给他写家书,但现在却真就走到了这一步。
鱿漾含着泪,无助地说:“可鱿漾不识字。”
百里煊用指腹帮他拭去眼泪,说:“没事,红叶和多情都会陪着你,到时让她们帮你代笔。”
鱿漾一把抓住他的手,哭着说:“不分开可以吗?”他现在不想写家书了,一点都不想写。
“好。”百里煊突然爽快地答应了。
鱿漾以为他真的不走了,一下又破涕而笑,靠在百里煊身上腻了好一会。
百里煊看着怀里笑靥如花的小家伙,心里略微苦涩,等晚上鱿漾睡着了,百里煊就被梁王爷连夜给押送回京了。
多情担忧将军的安危,所以并未和红叶一起陪着夫人下江南,而是悄悄跟了去,暗中保护将军。
就只剩下红叶一个人,她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多情跟着将军走了,红叶站在府门口茫然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