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是条美男鱼
鱿漾见他脸色不太好,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太主动了,惹得他不高兴,鱿漾只好松开自己的手,然后退了一小步,并将头低下来道歉:“对不起。”
百里煊也没说什么,两人双双陷入了沉默中,直到鱿漾的肚子咕了一声,百里煊才开口问他要不要用膳。
“嗯。”鱿漾神色黯淡地点了下头。
百里煊出门去叫膳了,过了好一会才回来,鱿漾安静地坐在软榻上,百里煊靠近时,他也不像之前那样主动投怀送抱了。
等下人们将膳食端上来,鱿漾自己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往嘴里扒饭,看着桌上各种菜色,唯独没有他喜欢吃的鱼时,鱿漾也终于相信百里煊已经忘了他的事实了,吃了几口白饭,他就放下了筷子。
百里煊见他就吃了几口,便问:“怎么不多吃点。”
鱿漾不理他,站起身来,朝床榻走过去,百里煊见他突然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后大步走过去,将鱿漾拦腰抱起,抱回饭桌边,又将他按在凳子上,态度强硬地说:“再多吃一些。”
鱿漾直接把碗给摔了,百里煊抿了一下唇,随后闷声不吭地蹲下来将碎片都给捡起来,捡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恭敬地问他:“那些菜是不是没有您爱吃的,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您做。”
他这么问,鱿漾更生气,煊连他喜欢吃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鱿漾的眼泪吧啦往下掉,百里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珍珠,这时他才想起,太子妃是鲛人,应该比较喜欢吃鱼。
百里煊半跪在他身边,柔声安抚:“太子妃,我……”
鱿漾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鱿漾不是太子妃,是你的夫人。”
百里煊听他这么说,那张小麦色的脸一红,语气很不自然地说:“太子妃别这么说,若是太子听到了,会以为我们通奸,传出去也不好。”
“鱿漾就要跟你通奸。”说完,鱿漾就朝着他扑过去了,百里煊怕他摔着,不得不张开手接住他。
这时候未锦修回来了,刚好看到了他们抱在一起的这一幕,未锦修脸都绿了,大步走过来,将鱿漾从百里煊怀里夺走,什么都没问,直接治百里煊的罪:“带下去,仗责五十。”
百里煊从地上站起来,并未替自己狡辩,坦然地下去领罚了。
未锦修觉得奇怪百里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便问门口的两个婢女,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两个婢女目光懦懦地看着太子身后的小太监。
未锦修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落在了自己忠心的奴才身上,小太监腿软了,跪下来说:“太子爷,奴才什么也没做。”
未锦修相信他,便把错怪在了那个婢女身上,每人罚了二十大板。
该罚的都罚了,就轮到鱿漾了,未锦修看着坐在软榻上沉默不语的小家伙,走过去,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那张秀美的小脸呈现在自己面前,未锦修没有丝毫的怜惜,高高扬起手,朝着这张让他喜爱不已的脸,打了一巴掌。
鱿漾小脸嫩得很,当即就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脑袋也被打得嗡嗡作响。
未锦修却一点都不心疼,反而怒斥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太子妃,你是我的人了,居然还敢对百里煊投怀送抱……”
未锦修越说越气,甚至抬起手掐住了鱿漾的脖颈,大声质问他:“你说,我那点比他差了,我对你还不温柔吗,快说呀,本太子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的将军。”
鱿漾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呜呜,煊……”
“不准你再喊他。”未锦修咆哮着说,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鱿漾的脸色都被掐得发紫了,过了一会,未锦修放开了他,鱿漾倒下来,躺在软榻上,含着泪目光空洞地看着房梁。
这时候,未锦修恢复了正常,朝着鱿漾压了过来,又抬手摸了摸这张被自己打肿的小脸,道了声歉:“我不是故意的,还疼不疼了,我帮你吹吹。”
鱿漾推开他,并将脸撇向一边,未锦修有些不耐烦,强行将他的脸给板正,怒道:“别跟我闹脾气,我可不会像百里煊那样纵着你。”
鱿漾不跟他说半个字,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未锦修觉得没意思,叹了口气,从他身上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去了侧妃的寝殿。
鱿漾一点也不在乎未锦修去宠幸谁,心里只想着百里煊,想到未锦修罚了煊五十大板,鱿漾很是担心,就悄悄从窗户那爬了出去。
这府上他也不熟悉,兜兜转转许久,看见了一个奴才,便抓着他问:“煊在哪。”
那个奴才一头雾水:“太子妃,您说的煊是谁。”
鱿漾有点着急地说:“就是煊呀!百里煊。”
奴才幡然醒悟:“噢,您说新来的将军,好像是被太子罚了五十板,又接着去练兵了,他大概在训练场吧。”
第82章 漾,我心里只有你
鱿漾想要去找他,但这个奴才将他拦住了,说:“太子殿下吩咐了,不准您出去。”
那奴才又叫了几个人来,把鱿漾送回了寝殿里,并从外面将门给锁上了,窗户都锁死了,就怕他再次跑出来。
外面几个奴才在窃窃私语:“听说太子妃和新上任的将军私通,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太子殿下也不会那么生气了。”
“啧,这还真是想不到。”
鱿漾卷缩在床榻上,悄悄地抹眼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百里煊打完板子之后,回到了练兵场,那蛊女又来找他,对他使了一番媚术,旁边的小兵看了都欲.血膨胀了,百里煊却连余光都没给她。
蛊女泄气的同时,又十分地佩服百里煊这种能坐怀不乱的男人,和那些看她一眼就有反应的臭男人比起来,蛊女觉得百里煊已经算不上是个男人了。
既然不是男人,蛊女也就对百里煊打消了心思,大大咧咧地在百里煊旁边坐下来,很是无奈地说:“我最讨厌遇上你这样的人了,总是让我觉得很不甘心,又拿你没办法,哎,算了…”
百里煊这才拿余光扫了她一下,随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是不是早就认识太子妃了。”
蛊女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晃了晃,说:“你问我做什么,你现在只需要听从太子的话就行。”
百里煊觉得很蹊跷而已,继续说道:“请你告诉我实情。”
蛊女说:“好处呢,没点好处,我干嘛要告诉你。”
百里煊摸了摸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的,但摸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百里煊只好换一个话问她:“你知道太子妃的芳名吗?”
蛊女不解地说:“问这做什么,而且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百里煊低头看了眼自己手心上的“漾”字,他虽然忘记了很多,但他知道,自己肯定爱极了这个唤作“漾”的人,不然也不会将他的名字刻在手心上。
百里煊恳求道:“请告诉我,他的名字。”
蛊女说:“我也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毕竟她也没怎么接触过鱿漾,恐怕连太子也不知道,因为鱿漾不肯说。
百里煊见不能从蛊女这里套出话来,也就懒得继续跟她闲聊了。
蛊女却还想跟他聊一会,见他要走了,连忙把他给叫住,说:“你不是想知道些什么嘛,都来问我呀!”
“你不是不愿说吗?”百里煊回头看了她一眼。
蛊女说:“来嘛,过来,我们聊聊,我高兴了,兴许就告诉你了。”
“罢了。”百里煊不相信她,于是直接走了。
蛊女自讨没趣,也走了,走时心里还在嘀咕,太子妃怎么就喜欢这个闷头青,真是无趣得很。
晚上,百里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
等到夜黑风高时,一个黑影子进入了太子府,东躲西藏到了正殿中,门口守夜的婢女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