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 下
这才是真正的蘑菇头,味道怪馋人的。
蘑菇头刚刚被烧清醒地哭哭唧唧跑走,又有一个绿色的东西还从身后的树枝上缠了上来,亲昵地冲梅花阑绕了个盘花脖子。
因为梅花阑身上有庄清流的琥珀珠。
庄清流立时在旁边顿住转过脸,认真冲盘下的大绿蛇道:“认错人了,松开。”
“???”蛇蛇似乎很迷茫,探头探脑地绕着大脑袋,哒哒凑梅花阑面前后,悬空着冲她歪歪头,似乎在打量。
梅花阑:“……”蛇都是睁眼瞎,两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感觉。
她无波无澜地伸手一解,一脸没有表情地将蛇蛇解了下去。
蛇蛇不相信,又缠回来。
“……是真的认错人,没有在逗你玩。”梅花阑终于出声,身上的大蛇一下就分辨了出来,当场忽地嗖嗖游开,居然妖娆地落地化成了一个人形。
这时,本来被丢在房子里睡觉的梅思萼刚好甩着两只脚赶了上来,一拨开眼前的树叶就气喘吁吁地咦了声,看着不认识的美人儿道:“这是什么人?这位前辈是这里的主人吗?”
庄清流站在原地冲她笑起来,道:“她跟人能一样吗,你仔细看看,她那眼瞳是竖着的。”
除了庄清流和祝蘅以外,这种会成精化形的几人还是第一次见,梅思萼立马“啊”了声,撑腰惊奇道:“果然!”
但是这竖瞳不仅不慑人,还呈现了一点如花似玉的温柔。
最重要的是,似乎还挺眼熟。
她忽然凑近一点儿看得惊喜叫道:“庄前辈,这是不是当时在我们仙府里的那条蛇蛇!”
庄清流冲几个人举起了自己的小拇指,道:“不是。这是蛇妈。”
几人纷纷转头一看,正缠在庄清流手指上撒娇的这个小的才是蛇蛇!梅思归十分不满地大声“啾啾啾啾啾”,伸出爪子把小蛇从庄清流的手上往下勾。
小蛇露出两颗小虎牙冲它探头探脑,看上去超凶。
它只怕渡厄,它不怕别的。
梅笑寒重新看回能化形的蛇妈,有些神奇地试着问道:“你……怎么称呼?”
大蛇一溜烟儿给自己凹了个造型,羞涩地自我介绍道:“嘶嘶。”
梅笑寒问:“它说什么?它叫丝丝?”
祝蘅:“……”公主又给了她一个看猪的眼神儿。
连梅思归其实也没有听懂,只看到了这丝丝也要上来缠庄清流的架势,于是生气地嗖一下变大,挡在前面叉腰:“——啾!”
大蛇好像十分不开心地爬上来要和梅思归开打:“嘶嘶。”
庄清流忽然伸手,直接把梅思归给揉成一团睡着了,重新装回了袖子里——没办法,三岁看老,这毛崽子没法儿教育,已经定型了。
装好爱打人的小鸟,她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纸袋,拉开,喂给了面前的蛇蛇一颗蜜饯,冲它轻轻摸了摸:“已经是个有闺女的大蛇了,要端庄。”
大蛇很开心:“嘶嘶。”
“你嘶嘶,你闺女嗷呜。”庄清流又喂给她一颗蜜饯后,伸手往旁边儿一指,冲正在雨中撑着伞的梅花阑道,“学她。”
“学她的话,就很讨人喜欢。”
被说不端庄,蛇蛇好委屈,不过有蜜饯吃,开心。
梅思霁眼神儿开始变得不对:“庄前辈,你居然有蜜饯,还一直偷偷藏着偷我的橘子!”
“那要不然呢,专门给它带的。”庄清流将一纸袋蜜饯都给了“嘶嘶”。
小蛇“嗷呜”顿时羡慕地也游了上来,大蛇只用尾巴一卷,就把闺女挪到一边儿去了,一颗都不给吃。
“……”
很难相信这是亲生。
不,不亲生的也不这样,很难相信这是母女。
小蛇委屈地直露出两颗小牙嗷呜,庄清流于是决定上去哄三句。
最多四句,不能再多了。
梅思霁一看那个黄澄澄递出去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地一捂袖子:“怎么回事?!怎么又偷我的橘子??!”
旁边的祝蘅顿时嫌弃地看了梅思霁一眼,手忽地随意一抓,下一刻,一股橘子皮的清香味迸开传来,她居然也偷了一个橘子三两下剥开吃了。
“????!”梅思霁气得快要失去理智,瞬间就愤怒地拔剑,冲祝蘅大声质问道,“庄前辈是我们家的人!她整天偷偷也就算了,你凭什么也偷我的橘子!”
祝蘅剥橘瓣丝络的手忽然轻轻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点不大喜欢这样的话。于是转头,凉凉瞥了梅思霁一眼,然后一点先兆都没有地嗖一声抬手,直接把她的剑抢进了手里。
可是抢完后,公主低头来回翻着看看,又觉得难看没有用,于是吧唧一声,随手甩出一道弧线,扔进了旁边的泥巴水潭里。
“……”梅思霁一下在原地站成了桩,简直惊呆了。
“?”梅笑寒像是什么孩子被欺负了的家长,立刻跑到了祝蘅面前,冲她面无表情的无声谴责和质问。
公主瞧她两眼,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地满脸写满了“就是我丢的,可是你又能怎么样?”,甚至还心血来潮地忽然抬手,往梅笑寒嘴里也嗖得塞了一瓣剥好的橘子。
“?你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梅笑寒简直无法容忍,拒绝吃这瓣橘子地呸一声把它还了回来,“你这是要堵住我的嘴吗?!”
祝蘅:“……”
“用我们家孩子的橘子来堵我的嘴,亏你竟然能想得出来?”若说刚才只是有一点震惊,这会儿梅笑寒是真的非常来气,十分有理有据地冲祝蘅认真质问,“你到底干什么?我们家思霁说的哪点有错?!”
祝蘅面对面看了她几眼后,脸色莫名其妙冷了下来,忽地抬手,一下将剩下的半个橘子全部塞进了梅笑寒嘴里,瞬间把她变成了一个无辜的大嘴猴。
旁观的庄清流和梅花阑都有些吃惊:“……”
果然下一刻,梅笑寒简直气得冒烟儿,蓦然伸手一拽,低头三两下就把祝蘅手上方才包上的“大鸭子手套”给取了下来,一点儿都没犹豫地塞回袖子里:“还给我!谁要给你包手!”
祝蘅一双锐利的眼睛里无声溢出了暴风雪,一瞬不瞬地盯了梅笑寒两下后,忽然转头起身,自己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啊……呢。”梅思萼简直被这点变故惊呆了,迷茫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只好先跑到旁边,把梅思霁的剑捡起来随便擦了擦,塞回了她手里。
庄清流一言难尽地冲缠在手上的小蛇点了点,示意它去把祝蘅找回来。然后又抬眼端详了一会儿梅笑寒没什么表情的脸后,冲她道:“好啦,火烈鸟本来就是这样的,点火就炸。而且鸟都天生幼稚,一天呆呆的,你看思归什么样儿的,就知道了。祝蘅小时候那会儿,还差思归很远,都一百岁了还不会说话。后来渡厄都学会写字了,她还没学会。鸟脑子很小的。”
梅笑寒:“……”
她还没说话,刚才强行被揉睡着的梅思归也不知道是倔强还是不满意庄清流的话,顿时冲她鸟眼迷离到睁不开地大声反驳:“啾啾啾啾啾!”
“哈哈哈,好好好。”庄清流低头摸摸它,“你强多了,又乖。”
她刚说完,旁边风声呼啦一卷,刚刚飞走的鸟公主又脸色凉凉地飞回来了,落地瞥了梅笑寒一眼,没说话。
梅笑寒脑海中想着庄清流方才的话,目光也无声转开,不理她。而且转开注意力,有些犹疑地问道:“庄前辈,这里到底是哪儿?不是虞辰岳的地方吗,你的这些族人……怎么会都在这里?”
庄清流稍看她一眼:“你们这几天一直待在这里,祝蘅都没跟你们说过吗?”
“这几天大家都忙着养伤闭关,趁机静心打坐恢复灵力,都是各自才从房里出来的,我也没闲下来。”梅笑寒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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