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他超怂
“等再遇到你的时候,换我对你一见钟情。好不好?”
“好。”
东岳紧紧抱着他,亲自剜了心头血,点在他的锁骨上。
“乐乐,这个是我留给你的记号,你要记得我。”
“一定要……爱上我。”
时乐想点点头,可他实在是点不动。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耳畔有爹爹的哭声,有东岳的呢喃呓语。
他很想哄哄爹爹,也很想再听听,东岳在说些什么。
可他做不到了。
燃魂灯的细烟慢慢消散,薄闻时终于从千年前那个东岳的身体中出来。
他安静的坐在床头,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不止是他。
床上的白团子,也在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看。
卧室的天花板很好看,是星空图案。这是某天他躺在床上,心血来潮的对薄闻时提的要求。
他说,他想在卧室里看星空。
这任性的要求刚提完,两天后,薄闻时就把这片星空,放在了天花板上。
星空很逼真,甚至,控制一个键后,还可以看到里面的星星闪烁。
不用猜都知道,薄闻时肯定费了不少心思,也费了不少钱。
时乐看着星空,想着薄闻时,想完薄闻时,他又想了想东岳。
前世,是东岳陪他一块儿死了吧。
这辈子,东岳变成薄闻时,还是爱上了他,而且,很爱很爱。
想到这些,时乐忽然觉得眼眶有点酸。
“薄闻时。”
他从床上爬起来,啪叽变出了人形。
薄闻时被他叫了声,恍惚着回过了神,目光恰好跟他对上。
时乐眼里包着泪花,朝他张开胳膊:“抱抱我。”
薄闻时沉浸在东岳的情绪里,似乎有些走不出来。
他慢了几秒,这才慢慢把时乐抱住。
“对不起。”
时乐觉得他以前那样作,现在看到谁都得道歉。
“我以前太坏了。”时乐反省完,还是很难过。
薄闻时听到他这话,只问了句:“刚才,你也在?”
时乐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用力的点点头。
“我在的。”
时乐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以前发生什么了。”
知道完,他现在只想对着爸爸爹爹还有薄闻时认错。
薄闻时把他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他定定的看着时乐的小圆脸,那张小圆脸上,一双眼睛泪汪汪的。
“乐乐。”
薄闻时像是很没有安全感似的,对着他求证的问道:“你爱我么?”
时乐坚定点头:“爱的!”
他又来搂薄闻时的脖子,嘴上还补充道:“我说过的,这辈子等我遇到你,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
“你看,我做到了。”
时乐努力憋着眼泪,只想好好跟薄闻时腻歪,他把衣领拉开,还给薄闻时看他锁骨上的小红痣。
“怪不得你喜欢亲我这里,是不是你也知道这是你留给我的记号。”
薄闻时听着他这些话,眼底却并没有喜意,反而,只有一种病态的阴郁。
“乐乐,宝宝。”
他反复叫着时乐,一遍遍确认:“你爱我。”
时乐抱住他,回应道:“嗯!超爱你的,我觉得我现在特别想跟你嗯嗯!”
薄闻时闻言,没有拒绝。他将人压在身下,薄唇覆了上去。
刚从旧记忆里出来,这会儿对着薄闻时情绪正强烈的时乐,别提有多热情了。
他把薄闻时反推到,豪迈的扬了扬下巴:“我自己动!”
薄闻时掐着他的腰,声音发哑:“好。”
这场欢爱,不知道持续了有多久。
一开始,面对薄闻时过分的变着花样的欺负,还有比平时都重的可怕的力气,时乐咬着下唇,还能勉强接受。
可后来……
时乐终于撑不住了,他泪汪汪的伸手去推薄闻时:“呜呜呜,你到底好了没有啊?我不想要了。”
薄闻时垂眸,眼底满是让人心惊的欲意。
他捏着时乐的唇,轻声道:“乐乐,你以前那么拒绝我,我现在还觉得,你似乎不属于我。”
时乐:“……”
时乐呜咽一声,认命的张开胳膊。他打着哭嗝,主动邀请:“那你来吧。”
为了能让薄闻时从以前的错觉中走出来,让他明白,自己真的属于他。
时乐觉得自己都快死在这张床上了。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时乐终于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睡过去了,薄闻时却还没有睡。
东岳的记忆,现在全部在他的脑海里,经过刚才那一遭,他对以前东岳的情绪,都感受的清楚。
可能是从前的爱而不得太深刻,薄闻时低头看着睡过去的时乐,还是不安。
很不安。
他将往墙边翻身滚去的小孩儿给拉进怀里,低头,对着那张湿漉漉的小脸亲了亲。
一下。
又一下。
他亲了很多下,亲完,又将人抱得更紧。
“乐乐。”
薄闻时的薄唇贴着他的脸颊,声音很低:“我好像病了。”
融合了那些记忆,他真的觉得他病了。
他病态的想把时乐给藏起来,藏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
每一天,他都要听时乐对他说,爱他。
他要看着时乐对他笑,对他不停的表达爱意。
被欺负的太狠,所以睡的十分香沉的时乐,还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家老公被他给逼疯了。
他没心没肺的打着小呼噜,由于屁股太疼了,还很不讲究的自己伸出手,给自己揉了揉屁股。揉完屁股的手,还挠了挠脸。
如果放在以前,薄闻时看到这一幕,估计会被逗到笑。
可现在,他没笑,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小孩儿。
次日。
时乐睡到了大中午,才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
“唔。”
时乐眼睛没睁开,身上的酸疼已经把他给刺激的眼角都渗出了泪。
昨天那一夜,应该是薄闻时最凶的一夜了。
时乐由于心虚自己以前对薄闻时的欺负,所以,愣是让薄闻时给随便折腾了一夜。
“果然,做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我以前怎么能那么绝情呢!”
时乐闭着眼睛叭叭:“唉,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可真是太活该了。”
叭叭完。
时乐没在床上摸到薄闻时,这回,他没敢再叫人来给自己穿衣服。
可他没叫人,薄闻时却自己走了过来。
每过一会儿就来察看时乐醒了没有的薄闻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坐起来的时乐。
他几步走过来,把人给抱着坐好,随后,动作自然的给他找起了衣服。
“老公。”
时乐晃着脚丫子,看着薄闻时的长发,歪头问他道:“你以后,就一直这样吗?”
这样子其实也很好看,但就是气质太冷了。而且,时乐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仿佛薄闻时这样子,他会吃不消似的。
可是……
时乐想了想,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薄闻时都把他当做命根子一样宠着,这样的薄闻时,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
时乐甩了甩脑袋,把这莫名其妙的念头给抛出去。
“不是。”
薄闻时一边给他找着今天要穿的衣服,一边淡声回道:“等再过几天,这些都会消失。那盏灯里不仅有我的记忆,还有一些别的。我的身份应当会慢慢恢复,到时候我就能够自由的控制样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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