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他是个白切黑+番外
他的笑容比花还鲜艳。
真的是该死的想法!
一双细白的手张开在我面前,手心里是一颗包装漂亮的糖:
“麻烦你了,给你颗糖吃。”
很久没有人给我糖吃了,我也很久没试过甜味是什么味道了。我呆愣了一会儿,乔向初似乎有些迷惑,似乎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听了。
“不客气。”我听到自己是这么说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教室,像极了落荒而逃。
我看着手里的花篮,突然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胳膊上的疼痛给了我一丝清明。我似乎感受到自己信息素的暴动,黑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了抑制胶囊。
信息素波动渐渐趋于平静,我这才呼出一口气,舔了舔那颗桃子味的糖果,然后随手扔在地上,一脚踢进了旮旯里。
这次我必须要让乔向初死,只要他死了我也自杀。这个想法叫嚣在我脑海,使我感觉格外兴奋。
……
可我最后却做了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乔向初并没有被砸中,反而是殷语心被伤得最重,其他人也只是被砸到了肩膀和腿,受到了一点轻伤。
究竟是为什么让我临时改变了想法,不愿意伤害乔向初呢?
我也不明白。
大概君赫和乔向初都以为玻璃球没砸中她们是巧合,实际上并不是,但我巧妙地伪装成了巧合。
殷语心会进入ICU,就算是她命好没死,也会留下头痛,视力下降或听力下降等的后遗症。
躺在床上,我渐渐回忆起和乔向初相遇的种种,突然有些厌恶君赫的存在。
马上我们就会再见,不会很久……
看到乔向初因为我的样子而惊讶的表情,我竟然有些欢快,这是我第一次用真容面对他,也是我们第一次的“坦诚相见”。
“来了就到屋里坐坐吧,外面挺冷的。”
对视一眼,君赫搂住了乔向初,用一种极为保护的姿势护着他走了进来。我的笑容僵住了一瞬,觉得那双手实在碍眼。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你的家人呢?”乔向初转头看着我,秀气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家里很久没人来了,更何况是这样一位令我心动的人儿,我马上殷勤的邀请他们去地下室看望我的家人,我希望乔向初见到我的父母会露出我喜欢的表情。
很显然,不禁是乔向初,连君赫的表情都变得令我开心。
“你、你解剖了自己的父母?!”
“啊,当然不是。”听到乔向初的质问,我连忙摆手,笑着说:“是他们吵架的时候相互害死了对方,我只是好奇的看了看他们身体里面而已。”
但是君赫似乎受够了,护住身旁的Omega,眼里似乎要喷火:
“你今天对我们交根交底,想必不是因为你想乖乖自首吧?你还想干什么就都交代清楚吧!”
冰冷的话在地下室凝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模糊了君赫的脸。
“我当然不想自首啊,我他妈凭实力走到这一步,凭什么要自首?”
“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这些事吗?”
看到两人那样亲密,我觉得不理解,同时也感觉格外刺目。
这时,一直被护在君赫身后的乔向初探出头,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机说:“从进门开始你的话就已经被警察听到了,估计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他们两个就像是极为默契,就好像他俩才是一体的,我愤怒的瞪着前面的两人,第一次情绪如此失控。
情感认知障碍的人也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吗?
明明我和乔向初才应该是最亲密的人!我们有相似的长相,我们还会一起奔赴生命的终点!
我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刀,现在脑子里只想杀了君赫。
果然,我故意刺向乔向初,君赫为了保护他硬是承受住这一刀,鲜血染红白色的毛衣,只可以位置不对,没能让他去死!
“不愧是顶级Alpha,反应力和身体素质都是一流的好啊。”
君赫眼中一凛,松木的信息素变得强势恐怖,看着我狠厉问:“你不是Beta,你是Alpha。”
“的确,毕竟一个懦弱的Beta可比懦弱的Alpha更让人放下戒心,不是吗?”
看准时机,我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刀,心里彻底陷入了疯狂。
两个Alpha的决斗很可怕,君赫躲过了我一次刀子,一拳揍到我的脸上,大概鼻梁骨裂掉了吧。不过这给了我近身攻击的机会,我狠狠的把刀子捅进君赫侧腰,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我是不要命的,君赫就显得有些吃力,挨了很多刀,几乎成为了血人。但我也不是很乐观,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
君赫失血过多,明显有些站不住了,我疯笑着摸出手里的弹簧刀,希望了结这个Alpha的性命。
一个单薄的身影推开了我,乔向初哭着对君赫说着什么,试图用手捂住那涓涓流出的血。为什么还要关心这个人,我气得要命,心想反正都要死,一定要拉上乔向初!
该死的君赫又一次保护了他,刀子没进君赫的心口,乔向初哀叫一声,抄起一个实木摆件砸到我头上。
医护人员和警察冲进我的地下室,我已经动不了了,鼻子和嘴里都在出血。
他们把我扶上担架,把我抬出这个黑暗冰冷的地下室。
天还没黑,火红的晚霞从我家的落地窗照了进来,照到了我的脸上。以前我也会沐浴在晚霞下,感觉很温暖,只不过今天我感觉自己的温度都被这样美丽的晚霞吸走了。
爸爸妈妈打架的那天,晚霞也是这么红。
所以我拼尽全力追求的死亡终于来了吗,我隐约听到乔向初凄凌的哭声,感觉有些沉甸甸的。
可能我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怪胎了吧,我瞪大眼睛,努力的看清这片晚霞。
明明快死了,可我心里没有恐惧,没有快乐,只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