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他真香了+番外
“那我用平生剑同你比。”
“要比就好好比一场,”谢遥笑的灿烂,双眸在夜色中如明珠般生辉,“寒江剑已认你为主,何不让我见见这天下第一剑的风采?”
许是被他的笑容感染,江顾面上也挂上了宠溺的笑。
“好,都依你。”
“渊兮剑,来!”“寒江剑!”
便听两声高低不同的轻喝,两柄灵剑并肩而行,在黑暗中留下一白一紫的长长流光,随即各自落入主人的手中。
谢遥生疏而又毫不客气地执剑一礼,却并未报上任何出身,只是道:“谢遥,请求赐教。”
江顾恭敬回礼:“请。”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白光一闪,谢遥毫不犹豫出了挽月剑法的第一式,他本就修为深厚已至化境,剑意甚至隐约踏入无上境。此刻使出的招式哪怕再普通,也不敢让人小瞧了去。
江顾更是不敢小瞧,当年他拜谢遥为师,就暗觉谢遥实力应在其他二尊之上。而上次谢遥刺向赤狰兽那一剑,毫不夸张地说,天下已难逢对手。
“铮——”灵剑相撞时气意如湍急瀑流遇上冰寒雪川,一动一静谁也困不住谁,谢遥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望着寒江剑惊喜道:“好剑!”
一息间又是第二招,江顾屏气凝神并未回应,只是放轻了手中的力道,加重了技巧。
第三招相过时,谢遥忽而变化了招式中的一小段,打了江顾一个措手不及。
“兵者最忌轻气力重炫技。”轻飘而又有力的话语传来,让江顾一瞬间回到了昔日习剑得谢遥指点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招式都是虚的。”
唯一不同的是,彼时的谢遥是站在一旁,现在的谢遥是亲自上阵。
“还有,不要分心。”
江顾眉头一拧,争强之念被瞬间激起,终是发了狠,执剑毫不留情地向眼前刺去。
无数股凌厉寒风化作攻势,谢遥踉跄后退几步,终于能想象到江顾是如何用一柄长剑,让天下丧了胆。
“师尊……”出招后的江顾倒是有些后悔,方才被激了血性,下手重了些,差点伤到他。
谢遥却不恼,反而越来越起劲:“无事,再来!”
这回直接第四式第五式连上。
又是第六式。
“挽月的第九式本就是仿着寒江剑的第六式。”谢遥道,“我直接出第九式,你继续出第六式,要用全力。”
“好。”
忽而起了风,吹起了二人的衣角,鱼竿也微微晃动。等了一晚,终是有鱼上了勾。
谢遥闭眼酝酿起势,江顾望着他却又晃了神。
十年光阴,换谁身上流过都会留下痕迹。从孩童到少年,从壮年到暮年,甚至从生到死,就连世事都换了个光景。如此长久的岁月,偏偏在自己所爱之人身上没有落得任何印记,容貌依旧性情依旧喜好依旧,唯一遗憾的是,实力停滞了十年。
可偏偏自己就是靠着这份遗憾,又前进了十年,才勉强走到他的跟前,与他一战。
换句话说,如若没有这些意外,他可能永远跟不上谢遥的脚步,连做手下败将的机会都没有。
湖面泛起了涟漪,月光映在了谢遥的脸上,而谢遥睁开了眼。
他出了第九式,也是挽月剑法里的最后一式。
而迎着剑风与微风,江顾突然觉得,他要赢下这么一回。
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胜负心,也不是为了证明寒江剑法比挽月剑法好,就只是想简单地赢下这么一次,只是这么一次。
他举起了手里的剑。
***
玄九与水麒麟赶到时,差点没被两股凛然至极,一动一静的剑气打飞。
“下次你们俩过招能不能提前说一声?”玄九看了看自己凌乱的头发,简直要气疯,“非要等伤着人才行?”
“那麻烦下次妖君回来时也提前说一声,”谢遥立在江顾身侧,只想把手中的剑扔到这死鸟的脸上,“吓我们一跳。”
“我不和你说这些,”玄九懒得费嘴皮子,只是望向江顾道,“刚才我与水麒麟看到一个黑影往这边来,你有没有注意到。”
“注意到了。”江顾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在那里。”
玄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寒江剑将一个黑衣人的发箍牢牢插到树干上,而那黑衣人正在使劲挣扎。
他走进一瞧,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道:“你他妈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吗?”
“江顾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放弃!”那黑衣人挣扎着挣扎着,不知怎么的就骂开了,“草你大爷的江顾!害我师尊与爹娘的性命!我与你之仇不共戴天!”
谢遥听这声音只觉得耳熟,也上前看了两眼。待看清黑衣人真正面目时,他亦被吓了一跳:“穆……穆叶?”
虽然看着成熟了些,但大概面容没变,不过眉眼间的骄傲与锐气倒是少了很多。
穆叶见到谢遥在此,一下子傻了:“水月……水月仙尊?您怎么也在这?您也被俘虏了吗?”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面色几下变化,问道:“您不会……真如传闻所言……背叛了挽月门,投奔了这狗贼吧?”
“额……”
江顾上前将谢遥拦在身后,面色沉沉道:“几番劝导你不听,好心好意送你下山你不领情,还敢来我这里闹事?”
他转而对玄九道:“废他修为,断他两条腿,有多远将他扔多远!”
穆叶不怒反笑:“你也就只会这些了?来呀!敢不敢将我放开!我们真刀实枪地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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