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他真香了+番外
原本只是想装装师尊样子,结果却当着徒弟面被自家掌门师兄训斥,幸好皎月给了个台阶。谢遥赶紧顺着下台哈哈一笑,用笑容掩饰尴尬:“师兄说的极是。第一次收徒,我未免有些紧张,话多了些也正常,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呀,江顾。”
“不是。”本来就话多。
“……”
待沧月仙尊和皎月仙尊走后,谢遥又走到江顾身边,一脸严肃道:“待会我少说几句,你回答问题也稍稍回答的快一点,咱们早点结束。”
“为何?”江顾不解。
“还不是因为这破发冠。”谢遥嫌弃地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束发金冠,埋怨道,“这玩意有十几斤重,沉甸甸的。我说了我不戴,掌门师兄非逼着我戴。结果它现在压得我脖子又酸又疼,我想早点给它取下来。”
江顾闻言沉默一会,开口道:“就因为这?”
“事关人命,你还想怎样?”谢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现在还来得及吗?”
谢遥一脸茫然:“啊?什么来得及来不及?”
江顾深吸一口气,勉强按下离开走人的冲动,和气道:“昨日我一时冲动答应做某个人的徒弟,今日发现他话太多太啰嗦,我嫌烦,想反悔,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谢遥一听就急了,慌忙抓住江顾的手腕,不敢让他跑了,“俗话说得好,上了人家的贼船……啊呸,答应人家的事,反悔就没用了。”
“那该如何是好?”
整天安安静静呆着难道不无聊吗?谢遥心想,却又不敢说出来,半天只能憋出一句:“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
江顾望着这般模样的谢遥,不知怎的就笑了起来。他的清俊眉眼间满载温意,神色也是少有的飞扬。谢遥有些捉摸不透,而远处皎月仙尊已经开始催他过去,谢遥松开了手,嘱咐道:“今日没有其他人来观礼,你不必紧张,站在这就好。”
“仙尊的发冠很好看,”江顾忽然凝住他的眼睛,笑道,“很配得上你。”
好看什么呀,谢遥扶住自己的脑袋,在皎月仙尊的催促声中开始龇牙咧嘴地向前跑。跑着跑着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那小子好像是在夸他。
得了吧,谢遥翻了个白眼,他身为挽月门门草的事还有谁不知道,还用着人夸?
远处的皎月却发现自家师弟突然停住不跑了,转而规规矩矩地一步步向前走,就像要端着风度给谁看似的。可说来奇怪,如此情景他已经好多年没看到了。
“江顾,上前行礼!”
一声高喝,江顾缓步上前,跪在一袭深紫华服加身的谢遥面前。
谢遥依着规矩轻声问道:“挽月门立派规训第一条。”
“身重道,心守礼,济苍生,此为挽月门立派规训第一条。”
“若有叛挽月门者,该当如何?”
“依据规训第十条,严惩不贷。”
“若有一日挽月门遇灭门之祸,该当如何?”
“无论天意或人为,宁战死,亦不屈。”
这些东西三年前江顾就已烂熟于心,不过当时他只能听别人说,而后来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亲口说出。没曾想世事兜兜转转,最后他还是说了出来。
本来下一步应是送见面礼,皎月也早已在一旁将东西准备好。结果谢遥却突然来了句:“江顾,修仙道上,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这问题不属于流程,却和三年前李栖寒问的如出一辙,江顾依旧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硬着头皮道:“谨遵规训第一条,济苍生。”
“你真是这么想的?”谢遥轻笑一声,“何为苍生?又如何扶济呢?”
江顾低头道:“苍生——即是天下。扶济苍生,则是以礼道匡扶天下。”
“看似有理,实际却是假大空。”
“还请仙尊解惑。”
“我若告诉你,苍生在我头上。”谢遥指了指自己头顶上沉甸甸的发冠,“你觉得如何?”
“可发冠是死物……”
谢遥闻言摇了摇头:“你看的太少,眼界只拘泥于书中文绉绉的几句话,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将自己备的见面礼取来,递给一脸茫然的江顾道:“行了,我就问到这。瞧瞧我的见面礼,你可喜欢?”
江顾回过神,看了看眼前的黑色物件,不免有些惊讶:“这是护心甲?”
“喜欢便收下,别磨磨唧唧。”谢遥低声道,“我脖子快疼死了。”
“是。”
悠远浑厚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晦朔碑上显示出一行泛着紫光的小字——江顾,水月仙尊之徒。
拜师礼成了。
由于戴了一上午金冠,下午谢遥无论在躺椅上怎么调整姿势,都觉得十分不舒坦。
最后他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躺姿,沐浴着午后的温暖阳光,准备小憩一会。结果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声直接把他从悠闲的氛围中带出来。
“水月仙尊!水月仙尊!”
谢遥额头青筋暴涨,咬牙翻身继续闭眼不理。结果原先吵闹的声音忽然没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他还有些纳闷,下一秒一个凉飕飕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水月仙尊~~~你睡了吗?”
你他娘的喊鬼呢!
谢遥反手抓住身后人的衣领,忍不住发火道:“我躺在这闭眼不动,不是睡着了还能是死了?”
被抓住的人忍不住瑟缩一下,他这才发现来者竟是纪成。
“仙、仙尊息怒,我不是故意的。”纪成双手举起不停地道歉,“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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