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他真香了+番外
“额……这个,”谢遥道,“不想。”
一旁的沈眠听到他们的谈话,开口道:“二位,是师徒关系?”
“当然,”谢遥听完这话只觉得奇怪,“不然你以为呢?”
“看着不大像。”沈眠道,“至少我见过的师徒相处,与你们之间的相处,不一样。”
“那敢问沈兄,你在这呆了多长时间?”
“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都没出去过?”
“嗯。”
“那不就对了。”谢遥顺了顺三星的毛,“十几年时光,可谓沧海桑田。你没见过我们这种新的师徒相处方式,不理解也正常。”
“……是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如今外面差不多都是我们这样的。”
这般言论听上去“有理有据”,还真糊弄住了沈眠。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那想必是我孤陋寡闻了。”
江顾:……
待路过一家卖点心的商铺时,沈眠停了下来。他侧首对谢遥江顾道:“二位可否在此处等我一下,我去买些点心。”
他说完便转身向商铺走去。谢遥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看不出来啊,这般冷硬的人,还喜欢吃点心?”
江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道:“每个人喜好不一样。”
“可能吧。”谢遥摸了摸三星的小脑袋瓜,不置可否。
沈眠的住处是一处单进单出的小宅子,谢遥跟着他来到正厅,见墙上并没有挂中堂,而是挂了一副白衣男子画像,不禁奇道:“沈兄,这画像上画的是谁啊?”
朋友?还是兄弟?
却见沈眠将买回来的若干点心一碟一碟放置画像前,语气温柔道:“这是内子。”
“内子?”
谢遥又抬头将画像上的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真的是男子后,才惊讶道:“沈兄的意思是,这位是你……夫人?”
“算是吧,”沈眠凝着画像,神色满是眷恋,“反正我与长清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死后是要葬在一起的。”
“那沈夫人他与你……”
“不必叫他夫人,”沈眠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长清不爱这个称呼,谢兄直接叫他名字就好。”
谢遥顿了顿,轻声道:“或许我这样说可能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问沈兄,长清他……是什么身份?”
“他的原身是一条蛟龙。”
“蛟龙?长清是妖?”
“是,”沈眠道,“但他从未害过人。”
“那他现在在哪?”
正厅突然静了下来,谢遥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不禁有些不安。一只手却抚上他的肩,轻拍两下表示安慰。谢遥侧首,发现江顾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同他站到了一起。
他忽然没那么不安了。
良久,才听沈眠轻声开口,声音低沉——
“他死了。”
***
鬼堕集市的日出日落永远是一个样子。
沈眠坐在自己绸缎庄的柜台后,对着天上缓缓落下的太阳默数:“……三、二、一。”
太阳十分准时地沉下去了。
一分一秒都不差。
夜色中的街道依旧热闹,形形色色者皆有。沈眠负手缓步而行,冷峻的面庞在人群中愈发格格不入。平日里街坊邻居对他也是避之不及,把他当成一个怪人。
不过他也不在乎。呆在这里数年,他并未对此地产生任何感情。
回到自己的宅子,沈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宅子的各处点灯。
一盏盏灯随之在各个房间亮起,院落不再死气沉沉,他靠在院落的一棵柳树上,放眼望向天上繁星,灯火映得他轮廓如刀斧般锐利,却也冲不淡他眉间冰寒。
点点繁星虽美,却永远都是一个数。
正当他觉得自己又要这样度过漫漫长夜时,不远处的柴房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沈眠蹙起眉头。他并未给柴房点灯,因此柴房从外面看漆黑一片。若是进了什么东西或人,自然也是看不出来的。
他召出自己的重觉剑,轻步走向柴房。
院落一下变得很安静,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沈眠屏住呼吸,渐渐靠近,在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响动后,他抬脚一下踹开柴房门,冲了进去。
然而眼前一幕让他微微色变。
一个黑衣男子浑身是血,倒在柴火堆中昏迷不醒。
沈眠立刻取来烛火,借助微弱的光亮看清了黑衣男子的面容。
很面生,但模样不差,嘴角还溢着血。
应是重伤后逃进这里的。
他想了想,拖起黑衣男子的一只脚就准备往外走。
收留身份不明的人,于他而言有害无益,甚至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
还是处理掉为好。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却突然攥住了他的衣袖。
沈眠回头,发现黑衣男子不知何时睁开眼睛,虚弱地呢喃:“求求你,救救我。”
他的头发散乱,其中几缕因为冷汗紧贴嘴角,看上去非常狼狈……和痛苦。
沈眠挪开目光,冷声道:“我没有理由救你。”
“我会……我会……”黑衣男子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报答你的……”
话音刚落,他便无力地松开紧攥沈眠衣袖的手,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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