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他真香了+番外
江顾厉声道:“你们杀了他心爱之人,如今还要因此利用他!”
“那又如何,”黑衣人道,“反正你和谢遥已经落入我手中。”
听得谢遥之名,江顾忽然激动起来,眉眼间俱是寒意:“我警告你,别伤他。”
见状,黑衣人面具下的眼神微微一顿,随即淡声道:“你这模样,简直和你父亲当年如出一辙。”
若说先前听闻沈眠背叛一事,已经让江顾心神大震。那么这句关于父亲的话一出,算是让他彻底失去了冷静。
当年父亲忽然消失,只留他与母亲二人相依为命。他哭过闹过也怨过恨过,最后还是选择放下,只当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可又哪能真正放得下。
如今猛然听到父亲的消息,江顾再也顾不得其他,挣扎着站起,抓住黑衣人的领口道:“他在哪?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想见他?”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别急。”
“你究竟是谁!”江顾死死拽住他,面色狰狞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杀长清,以血绝术能复活他的名义威胁沈眠,让沈眠递出寒江调令,从而引自己和师尊入鬼堕集市,再带自己来此地告知父亲一事。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黑衣人俯到江顾的耳边低语,字字犹若淬毒。
“江顾,若有朝一日,你父亲和你师尊之间必然要死一个,你会如何选择呢?”
殿门一下被撞开,冷风掺杂着血腥气呼啸而入,一个人手持长剑立在殿外。天空炸落一道惊雷,白亮的光映出那人的面容,让江顾几乎难以置信。
“师尊……”他颤抖着呢喃。
只见谢遥一袭青衣沾满污血,眉间憔悴,昔日飞扬的神色全然不见,只余得灵力心神俱被透尽的苍白。他跨越门槛,长剑上的鲜血滴滴掉落,犹若从修罗地狱中走出。
“不知水月仙尊大驾光临,”黑衣人放肆一笑,言语间俱是张狂,“在下有失远迎。”
“放开他。”谢遥抬起剑,直直指向黑衣人。
“仙尊看好了,是你徒弟拉着我,”黑衣人举起双手,语气似是无辜,“可不是我拉着他。”
江顾蓦然松开他的衣领,却又被黑衣人紧紧制住,动弹不得。
谢遥拧眉:“你将我们引来此处,是何居心?”
“我对水月仙尊哪敢有什么居心,”黑衣人道,“只不过是想让我底下的人和仙尊切磋切磋。”
“不过,”他摇摇头,叹气道,“他们好像没打过你。”
“让我带江顾和沈眠走,”谢遥向前逼近几步,“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黑衣人低笑:“仙尊别急,这不还有人想和你切磋吗?”
“寒十七,出来吧。”他道,“你想见的人来了。”
一阵不轻不缓的脚步声传来,谢遥和江顾齐齐向暗处望去,便见一个同样身着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出。
原本安静的气氛愈发压抑,殿外电闪雷鸣,风雨骤起。江顾见到寒十七,厉声道:“你是那晚仙草村刺杀我的人!”
那晚月色皎皎,映得那银色面具下的目光淡漠平静,足以让他终身难忘。
而现在,凶手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寒十七抽出长剑阡陌,向几乎站立不住的谢遥躬身一礼:“在下寒十七,特来求水月仙尊赐教。”
“那你还真是找对人了,”谢遥笑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朗声道,“本尊向来,不吝赐教。”
寒十七催动阡陌,猛然向谢遥的面门刺去,谢遥尽力闪避,却还是被一阵凌厉的寒意震伤。他的力气在先前悉数用尽,加之心魂空毒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样直取性命的招式躲一次可以,但二次三次后必然招架不住。
不如……
他于空隙间确定江顾的方位,然后割开手掌,趁与寒十七交手间将血滴在他身上,同时附上一张舍灵符。
然后他催动最后的灵力,喝道:“舍灵!得归!”
一个与寒十七一模一样的幻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原本被威胁的江顾趁机发力,挣脱黑衣人的钳制,同时疯狂催动全身修为,试图突破压制自身灵力的药力,厉声道:“平生剑!来!”
依旧不行。
寒十七欲上前阻止,却被自己的幻影死死挡住,抽不开身。
谢遥将江顾挡在身后,继续操控幻影。但由于灵力耗尽,幻影越来越淡,随着寒十七的凌厉一剑,幻影被迅速击碎,消失不见。
谢遥喷出一大口血,无力地跪在地上。
渊兮剑应声而落。
“师尊!”江顾抱住摇摇欲坠的谢遥,满眼惊惶,“不要!”
“江顾……你赶紧走……”谢遥轻声道,“我来……断后……”
寒十七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仿佛是在看两个死人。
阡陌剑被注入大量灵力,剑光暴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二人冲去。江顾拼命将谢遥护在自己的怀里,背对着这柄即将至他们于死地的灵剑。
从前你以命护我,现在轮到我了。
我来护着你。
意料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却出现了一个让江顾预料之外的人。
“沈眠,”黑衣人冷笑道,“怎么,你想护着他们?”
沈眠手持重觉剑,挡在谢遥江顾二人身前,淡声道:“护我仙门中人,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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