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他真香了+番外
谢遥侧目:“我要你如实告诉我,那日逃出鬼堕集市的后续。”
昨日掌门师兄将一切告诉他,他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妖兽暴动和两手空空的江顾能扯上什么关系?
可仔细想下去,那日他亲眼见到的水麒麟所为,不也是毫无道理吗?
玄乎的事多了,也就不玄乎了。
现在外面的种种流言无非就是传江顾是寒江一族的后代。毕竟能和妖兽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血脉里蕴含着妖力的寒江氏了。
再加上百年前那个神秘莫测的天外预言,一旦江顾身份被坐实,只怕难逃一死。
退一万步说,哪怕江顾不是,也依旧难逃一死。
宁错杀一百,决不放过一个的道理,正史不敢明述,却也不会不写。
不过在谢遥看来,这个所谓的血脉之力就是个屁。真正的强者管你召多少妖兽来,照样揍得你哭爹喊娘。
只有水平菜得不上不下,却又不承认自己菜得不上不下的人,才会在乎别人有没有外挂加成。
至于那则天外预言,大多数人态度持半信半疑,毕竟没成真过。但要是真有人借机把它和自家徒弟联系到一起,那也不好办。
不过谢遥来之前分析过,这个罪名成不成立,不在于前面这些莫须有的推测,而在于江顾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答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挽月门肯不肯相护。
毕竟就江顾之前的状况来看,估计他什么也不知道。
更不会利用自己的能力。
可接下来江顾的一番话,差点把谢遥提前送走。
“师尊,那日的妖兽暴动,确是与我有关。”
第42章 相别离
寒十七回到寒江殿时,沈眠的尸身已经被处理干净。
黑衣人跪坐在蒲团上,下方是神色安详的诸天神佛像。见寒十七归来,他语气冷淡道:“如何了?”
“我输了。”寒十七低头,似乎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输了。”
黑衣人并未意外,只是道:“他是如何打败你的?”
“他没有打败我,”寒十七道,“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杀他,妖君玄九和一众妖兽便出现了。”
“哦?”黑衣人终于认真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妖族出手相助,救下了他们?”
“是,但……怎么会?”
“为何不会?”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殿中气氛愈发诡异,“不救才是没道理。”
他起身走到寒十七面前,面具下透出冷冽的目光:“有一些人,生来就要为局中棋子。但总是有几个是不认命的,认为自己可以逃脱。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们陷入绝境,直到——”
“他们放弃挣扎,认清命运。”
寒十七不解:“那依门主的意思,其实您并不想杀江顾?那为何这一次又让我来?”
“棋子也要有做棋子的资格。”黑衣人道,“若不中用,废了也无妨。”
殿外台阶下尸体横陈,鲜血成河,犹若炼狱。
黑衣人跨过门槛,仰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道:“万幸,这一步棋非常好,计划可以完美无缺了。”
“接下来,照我说的去办吧。”
寒十七低头应是,随即在黑暗中隐去身形。
***
“所以说,来鬼堕集市前,你与玄九曾有约定?”
“其实算不上约定,”江顾道,“当时他知晓我与师尊你要去鬼堕集市,便让我带上他。”
“我自是不同意,他却道我定会后悔。我就说,‘如果真有后悔的那一日,玄九妖君尽管来看我笑话’”
江顾道:“过后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谁料那日遇险之际,他真的来了。”
“所以你便认为妖兽□□一事,与你有关?”谢遥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解道。
“妖兽因玄九而来,玄九又因我而来。”江顾道,“所以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我而起吗?”
……
谢遥盯着江顾的脸看了好一会,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后,忍不住乐了,道:“你这因果逻辑还真是强,也不知谁教你的。”
“师尊。”
“好了我知道,”谢遥见江顾的表情颇为不服,拍拍自己的脑袋道,“我为你师尊,不是我教的还能是谁教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逻辑也正常不到哪去。
“后续大概经过我已知晓,回头我便会向掌门师兄禀明。”谢遥道,“眼下困境不过一时,你不必担心。”
“可师尊,”江顾面上浮起疑虑,“这一切,真的与我无半点关系吗?”
那日在寒江殿黑衣人说的那些话,句句矛头似乎都是在指向他。他每每回想,总觉得自己身处在一张摸不着看不清的网。终有一日,这网会将他牢牢缚住,拖他入无尽深渊。
“当然跟你有关系。”
“师尊……”
“谁打赌像你一样,只管自己下注?”谢遥恨铁不成钢道,“下回记得让对手也下赌注,听到没有?”
“……嗯。”
江顾如是说。
夜更深了。
“既然这件事说完了,”谢遥揉揉眉心,神色涌上困倦,“那我再说下面一件事,你且听好了。”
江顾以为他又要询问什么,十分习惯地应下。
“沈眠的锦囊里,装有这数年来鬼堕集市肮脏交易的罪证。除却杀人,那些人还做拐卖妇人小儿,绑架众多修仙者供人试验等勾当,不计详统,受害者约有数千人。其中不乏昔日天资卓越,备受重视的四仙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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