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他真香了+番外
这边皎月御剑来到水月镜天,不免有些奇怪,因为一路上他都没有看到谢遥的踪影,看起来谢遥不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而是压根没走。
皎月准备去岛上找一找谢遥。
在踏上竹桥时,他的余光窥到了右侧栏杆上的一抹血迹。
这是……
皎月蹙眉,伸手摸了摸血迹,发现是血是新鲜的,似乎刚被人抹上不久。
再抬头,他发现不仅是栏杆上有血迹,桥面上也有,而且一路蜿蜒向前,似乎是通往岛上的某个地方。
一路循着血迹而行,皎月终于在清浅殿找到了源头——倒地昏迷不醒的谢遥。
“水月!”皎月面色大变,快步上前扶起谢遥,急声道,“你怎么了!”
往日里神采奕奕的人此刻面色苍白,清朗的眉眼尽失灵动,完全没有平常的半分生气。
这一扶,皎月发觉自己的手已然沾满滚烫的鲜血,他这才看到,谢遥的背上竟有几处深长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怖,像是某种妖兽的爪痕。
他心中一惊,如此重的伤势,若是他再晚来一步,水月估计会直接没命。
皎月赶紧动手封住谢遥身上几处关键的穴位,又施法封住了他的灵脉,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偏殿的床上趴着。
看到躺在床上的谢遥生机渐弱,皎月不敢再拖延,他赶紧设法在清浅殿布下结界,随即前往晦朔碑处寻沧月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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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诸玉,上前行礼!”
又是一声高喝,江顾默然站立,看着身边的方诸玉缓步上前,行至晦朔碑下。
灵善仙长鹤发童颜,一脸慈祥地看着他的新徒弟,道:“既入挽月门,为我座下弟子,当先谨记挽月门立派规训,你且说来第一条。”
方诸玉跪下答道:“是。身重道,心守礼,济苍生,此为挽月门立派规训第一条。”
“若有叛挽月门者,该当如何?”
“严惩不贷。”
“立派规训第三十二条,若有一日挽月门遇灭门之祸,该当如何?”
“谨遵开山祖师所言。无论天意或人为,宁战死,亦不屈。”
例行问答结束,灵善仙长点点头,从一旁弟子手捧的方盘中取出一根质地坚韧的紫色藤条,递给方诸玉道:“这紫灵藤是我给你备的见面礼,你若愿意与我结为师徒,便收下吧。”
方诸玉小心接过,随即激动叩首道:“谢师尊!弟子愿意!”
当当当,远处突然传来浑厚悠远的钟声,便见晦朔碑上显现出一行泛着紫光的小字——方诸玉,灵善仙长之徒,随后小字消失,隐于石碑中不见了。
拜师礼成。
江顾拢在宽袖下的手微微攥紧,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因为下一个行拜师礼的人,是他。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其他人见状也觉得奇怪,纷纷低声议论起来,一些话例如当日水月仙尊是被逼收徒,水月仙尊看不上他,也传入江顾的耳朵里。
但他只能站在原地,任凭那些人议论。
因为他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其实一切都还来的及,江顾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若是待会水月仙尊到场,他可以上前告诉掌门,说他资质平庸,实在不配做水月仙尊的徒弟,希望能在行拜师礼前结束这场闹剧,并且把态度放的诚恳一点,掌门说不定会答应自己。
他思量一会,愈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准备等水月仙尊到场之后,立马上前去找沧月仙尊。
没曾想皎月仙尊忽然御剑而至,神色间俱是慌张不安,完全不复临去前的从容。
然后江顾便看到皎月走到沧月仙尊面前低语几句,似乎是说了什么事情,沧月仙尊一向严肃的脸上一下浮现出少见的焦急,接着竟是不顾仪态直接要走,皎月连忙拦住他,又说了些什么,沧月仙尊这才顿住脚步,转过身向他们这边看来。
只听他道:“诸位,今日拜师礼也行的差不多了,就此结束吧。”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目光向江顾扫去:“江顾,你的拜师礼,时间暂定。”
四周一片哗然。
待沧月仙尊和皎月仙尊离去,其他仙师仙长也纷纷离开。新弟子们开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盯着不远处独自站立的江顾议论纷纷。
有人低声道:“水月仙尊竟是来都没来,看来正如传闻所言……极不满意。”
更有人丝毫不顾及在场的江顾,提高音量道:“我可听说人家前天晚上偷偷溜出星长明居,朝着水月仙尊住的地方去了,怕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惹恼了水月仙尊,所以仙尊才没来吧。”
一颗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看着江顾的眼神立马变了,多是□□的嘲讽和不屑。之前一些眼红他运气好的人此刻也得意起来,其中一人出言嗤笑道:“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没曾想也是个爱抱大腿的可怜货,只可惜大腿没抱上,反倒惹了一身骚,真是笑死人了。”
“之前他还一天到晚冷张脸,端着好大的架子呢。不会真的以为做了水月仙尊的徒弟就可以趾高气扬了吧?”
“难怪水月仙尊没来,若我收了这样的徒弟,非得直接气的不出门。”
灌入耳中的言论愈发不堪,江顾捏着拳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决定先离开此地,不去理会这些人。他娘告诉过他,千万别为了逞口舌之快得罪他人,尤其是在弱小之时。
他迈开步子想要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方诸玉:“瞧他那副有娘生没娘养的样子,真是寒酸的上不了台面!”
“方诸玉你说什么呢!”江顾蓦然回首,面色发寒,“你给我娘道歉!”
其实方诸玉一开口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说的未免太过了点。但当他见江顾神色发狠厉声质问时,心底的那点歉疚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不满和难以启齿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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