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这样一种变态》完结+番外
我知道这并不是正常的开始,而今天记忆的缺失也使脑中警铃大响。
我不想这样,睡意越来越浓了,泼洒开来的月光照得人疲倦不已。当我眼皮正式闭合的那一刻,忽然在心里祈祷,希望明天醒来后不要忘了这一切,不要忘了萧景是谁。
*
2014年1月10日,冬,小雨转晴。
今天一天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城市被笼在雨雾里灰蒙蒙的。
刚上班那会部长师姐就说为了祝贺方案成功晚上开Party全体庆祝,要知道因为那该死的方案我们全被锁在办公室里不眠不休。所以,此时不仅是我,其他工作的小伙伴也一起望着窗外愁眉苦脸。
出来倒水的师姐一看这场面立即炸了,嘴里喷射出的利箭恨不得把我们这些蹭吃蹭喝的扎得哭爹喊娘。
下班时天空奇迹般地放晴,大片大片艳人的光斑照得我们这群小伙伴心里也暖融融的,全然不顾早上师姐的“酷刑”,欢快地拉着她一起奔向开Party的地点。
在打开门的那一刻,除了师姐外的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竖起大拇指,脑袋里只有一个主题。
疯!成!狗!
先不管不顾地胡吃海塞一顿,头绑领带地拼酒,什么二个手啊六幺六啊一口闷啊好兄弟啊的乱编,接着再带着一身酒气地去跳舞唱K,这么一路下来玩到凌晨一点,师姐扒着门扶手花容失色地朝我们这群疯子大喊,不,我不约!
于是我们部门难得的Party就这么愉快地结束了。
勾肩搭背地互相陪走了一段路,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之后回想起来,为什么一部门的出去回来,到最后没有安全到家的只有我。
想来想去也只能借命运这个吊炸天又狗血的词。
又或许是我妈取得名字不好,路家,路过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词。
真是城会玩。
不管如何,总得来说那时候在10号还活着的我一点也不担心地在路上一边哈哈哈的狂笑一边东倒西歪的龟速前进。前进到一半有人来电话,我一瞅,哎嗨蒋扬,按了接听键抬起来叽里咕噜一顿乱喊。果断摁掉。
大爷这时候心情好,谁也别来打扰我。
走到离家不远了,我抬脚往路灯杆一靠,蹲下窝在阴影里抬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按键。等接通了,我靠在耳边笑着拉长声:“萧景——”
距离上次萧景离开后,已经过了差不多大半年。
而我在这个任由酒精挥发的夜晚,很贱地又想起了他。
笑声拖了几秒,我迅速破口大骂:“萧景你个王八蛋,什么时候来向老子提亲啊!”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会:“路家,你喝酒了?”
“别和我打马虎眼!你这大尾巴狼!”我扬高声,“你以为老子白让你睡啊?就是街边的小姐,那还得Money才叫得出来,你有吗?”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几声车笛,接着又是萧景急促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呢。萧景,你别再耍我了,我被你耍了这么久。你老是给我块糖吃又打我一巴掌,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低下头,缩成一团,搓了搓鼻子,声音也降下来,近乎是哀求道,“我快熬不住了……那时候……”
我喝醉了,于是开始对着电话絮絮叨叨地聊往事。
就像是半年前他喝醉了来找我,也胡乱地回想过去。
真搞不懂为啥人总喜欢掉进回忆的甜蜜罐子却不敢在真正现实中迈出一步。
但托酒的福我好像明白一件事,而这件事我也说了出来。
那就是我这一生都被萧景这个祸害耍的团团转。
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机,我絮叨了半天见没人声,拿下来一看手机全黑,没电。
搞毛,我泄愤地把手机往地上一砸,站起来就被街边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清醒的我恨不得给如此厚的脸皮来一记铁砂掌。
但不管是之后的自虐还是怎样应付萧景的询问都得先回家再说。
匆匆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又蹦了几个来回,实在太冷了。
好不容易赶到小巷,我松了口气,仿佛预见家里红红的电火炉。
可惜火炉终究没有燃起,小巷子里的黑暗太浓了,浓郁的半点火星都化不开。
2014年1月10号这天,我走进了每天下班必经的回家小巷。
之后,从高二开始,那长达十一年漫长漫长的单恋终于结束。
因为我死了。
|十|四|再|见|
2014年1月20日,冬,小雪
今天不算是个好天气,我立在窗前,看着冬日里惨白的光铺洒开来。
伸出手,光线无忌惮地穿过透明的手臂,照在脸上,阴沉沉的一片。
我觉得这样蛮好玩,来回了几次。一个男人突然走过来把窗户全部打开,把我吓了一跳。我飘在空中,又害怕又奇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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