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科学》完结
慢悠悠地说到此处,老爷子便停了话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那长命锁是和什么东西放在一起的?”
乐正鲤正听到紧要关头,自家爷爷却忽然转开了话头,他只好回想了一下祠堂里的摆设,说起来以前祭祖的时候他也没发现里面放着自己那块长命锁啊?
“莫不是……和祖先牌位放在一起?”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个靠谱了,乐正鲤索性便说了。
老爷子抬手又敲了他一下,“大不敬。”不过语气中倒是带着几分玩笑,也并未动怒,而后便不再吊两个年轻人的胃口,将这事情告诉了他们。
当初为乐正鲤打那块长命锁的时候,老爷子送到金匠铺子的图样其实并不只那鱼形长命锁一样,还另有一张图样,画的是个三寸见方的小盒子,上面盘踞着一条蟒蛇,蟒头正好咬住盒锁上头的尾巴尖,首尾相连将整个盒子牢牢地包了起来。
清安镇不少人都知道乐正妈妈生乐正鲤时做的那个梦,金匠自然也清楚,待问清了这盒子是为装那长命锁所用后,对方特意在里面下了功夫,盒子里面按照长命锁的模样掏空,刚好能将其严丝合缝地装下,等到乐正鲤百日那一天才取出来给他戴上,那盒子则被老爷子放到了祠堂里,直到后来乐正鲤九岁时那一场莫名其妙的高烧时,那盒子才被重新打开,又装回了那一块长命锁。
说到此处,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说的那鱼形石雕不会单独出现,也就是这个原因。”他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上摊开的那一页图纸,“这两样东西,怎么可能分开呢?”
这一番话乐正鲤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是没听懂,照这么说来兴隆山上的东西的确跟他们有着莫大的关联,可这图样老祖宗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甚至还特意打了一个盘蟒的盒子来存放长命锁……但是乐正鲤脑海中没有关于那个盒子的任何记忆,但是他莫名地笃信,那个盒子上的蟒蛇图样只怕与兴隆山上那条盘桓在石柱上的巨蟒一般无二。
他看了一旁站着的殷冉遗两眼,后者神情严肃仿佛是在谈论国家大事,注意到他的目光,殷冉遗朝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也许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个。
殷冉遗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请问爷爷,当时小鲤他生了什么病?”其实在说出这个疑问的时候,殷冉遗多少已经猜到答案了,只是让他不解的是,当初乐正鲤年纪尚幼,加之他本来生来便是体质甚阴,会生病也是难免的,但为什么自己却只从里头得到了好处,乐正鲤难道一点益处都没有?
这件事情乐正鲤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此刻被爷爷一提才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似乎是生过一次莫名其妙的病,一时间有些好奇,难道这病还真和那长命锁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想了想,解释道:“其实也不算是病……说起来小殷你应当知道的,大概是撞见什么不该见的了,那天回来之后就发了高烧,吃了药也不见好,若不是后来听见他说胡话,只怕我还不晓得其中原委。”
殷冉遗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心中虽然觉得这事情应该不是以一次简单的生病作为了结,不过并没有继续追问。
这件事情从没有人和乐正鲤说过,此刻他犹如在听一个新奇的故事,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那我撞见什么了?”
老爷子一瞪眼,“谁知道你那时候跑去什么地方遇上走脚师傅赶路了?躺在床上念叨什么死人走路,可把我和你奶奶给急死了。”
赶尸?乐正鲤不由得下意识地看了殷冉遗一眼,赶紧讨好地朝着老爷子笑道:“这不是没事吗,多亏了您和我奶奶,哎爷爷,我那长命锁就是因为这个才给摘下来的?老祖宗知道吗?您还说这是她描的图样呢,我觉得老祖宗肯定什么都知道。”
“还套你爷爷的话?”老爷子一摆手,道:“老祖宗知道的事情我未必知道,你们明天自己问去,对了……”说到此处老爷子总算想起了找两人过来的初衷,叮嘱道:“老祖宗可是一开始就盼着你们好,记得好好表现!”
两人赶忙一同点头应下。
第101章 镜中乾坤(四)
乐正鲤站在淋浴喷头下,一手撑着墙面发呆,他在反复思考着今晚和祖父的对话,他觉得这其中有很多值得琢磨的地方,比如那场被他遗忘了的诡异大病——现在乐正鲤几乎可以确定,殷冉遗曾经说过的“你忘记了”指的就是这个,郭玄和殷冉遗曾经赶尸路过清安镇并且被他撞见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自认为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对方反而会说一句好久不见,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相遇。
不……也许他们的相遇要更早一点。乐正鲤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到了那块长命锁和那个在爷爷口中盘着一条蟒蛇的盒子,还有兴隆山上低下头来俯看石雕的巨蟒和那块浮在半空的石雕,以及那个也许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奇特梦境;蟒和鱼是它们唯一的共性,兴隆山上的应该是能追查到时间最早的存在,但雕塑不能说话,也没办法解答他们的种种疑虑,那个看起来知道些什么的旱魃毫无疑问地跟他们不对盘,如果对方认定是他和殷冉遗的“前世”镇压了自己,那么不害他们就不错了,更别说什么回答他们的疑问。
乐正鲤正慢慢梳理着这些日子以来能够确认的所有信息,浴室门被人敲了两下,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请进。”
门外的人影立刻愣住了。
乐正鲤说完也没想一下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便又重新陷入了沉思,老祖宗看起来像是知道得最多的,头一次回来的时候还拉着他们的手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可如果老祖宗早就知道这些,为什么一早不告诉他们呢?殷冉遗和自己的命线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贴合的?
还有那个诡异的所谓命数……
他正想得出神,一个身影忽然过来将他抱住,乐正鲤心中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挣脱对方,却在身后男人熟悉的气息中平复了心跳:“你不要搞突袭啊,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
后者抱着他不松手,像一只好不容易找到食物的大型野兽一样兴奋地在他脖子旁边蹭了蹭,低声道:“你让我进来的。”
乐正鲤忍不住笑弯了眉眼,“我刚才随口一说,谁知道你还真进啊?”
殷冉遗没有说话,天知道他刚才推门的一瞬间第一个念头就是——
吃了他。
青年修长高挑的身躯不着寸缕,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对方白皙的皮肤滑落,在颈窝处小小地停顿一下,然后从锁骨的凹槽继续一路跌落到平坦的小腹,最终隐没不见,他头顶的花洒一直在喷出热水,这个过程也就一直在他眼前重复,殷冉遗居然有一刻觉得自己有些嫉妒那些水珠了。
他曾经见过对方的身体,但上一次乐正鲤生病了,虽然抱起来软软的很顺手,但却不如这一次一样充满活力与生机,而直到他走到对方身边,青年仍然单手撑着墙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唇角不自觉地弯了一下,被热气熏过之后的唇瓣更显水嫩润泽,殷冉遗比谁都清楚那双嘴唇有多甜……
殷冉遗的双手环在乐正鲤的腰部将他整个人都纳入怀中,后者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衣服都湿了,也脱了冲一下澡,免得生病。”
殷冉遗垂下眼眸应了一声,随后就松开了乐正鲤,抬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卧室配套的浴室不是很大,此刻挤了两个成年男人难免显得有些局促,乐正鲤觉得自己此刻脸颊肯定热得烫手了,眼角余光瞟到身后的男人将脱下来的湿衣服丢到一边,他忍不住地在脑海中勾勒对方赤裸健硕的身躯,以及每一根肌肉线条的起伏,明明耳边响起的就是哗哗的水流声,但对方解开衣服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却好像被放大了一百倍,乐正鲤原本试图转移注意力去想一点别的什么,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现在他满脑袋想的都是身后那个正在脱衣服的男人。
大概身体接触是恋人之间表达喜欢最直接的方式,所以等到殷冉遗的身体再度覆过来的时候,乐正鲤心中居然有了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直到此刻他才终于转身正面朝向了殷冉遗,然后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温热的水珠不断洒落下来,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躯温度明显比它要高得多,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处,乐正鲤的双手抚摸着男人坚实的后背,而殷冉遗带着薄茧的手掌肆意抚摸过他的腰身直至挺翘圆润的臀部,指尖在隐秘的穴口处轻柔地拨弄,借助热水让入口处的穴肉逐渐松软,而两人的性器相抵互相浅浅挺进,顶端吐出粘稠的液体,很快又被上方不断流泻而下的水流冲走。
等到殷冉遗一边吻着他一边浅浅探入一个指节,乐正鲤只觉得自己腰间一软,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无力地倚靠在殷冉遗身上,眼睫上挂着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水滴,眼尾泛着艳丽的红色,这让青年素来清俊的容貌带上了几分妖冶。
他低低喘息了几声,勾着殷冉遗的脖子道:“去床上。”
殷冉遗应了一声,松手关掉了花洒,想要去拿一旁的浴巾替乐正鲤擦一下身上的水珠,但是后者不满地凑了上去,似乎不愿意和他分开一秒钟。
殷冉遗抬手便托住乐正鲤的臀部将人抱了起来,然后扯过浴巾搭在他的身上,后者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他就这样像抱着一个大型布偶娃娃一样走出了浴室,一路上乐正鲤的双腿都在轻轻地蹭着他的腰,从浴室到床边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但因为这个动作,殷冉遗觉得自己像是走了十几年似的。
两个人一路啄吻到了床边,殷冉遗把搭在乐正鲤背上半湿的浴巾扯下扔到床脚,然后托住乐正鲤的后颈,动作尽可能轻柔地将人放倒在了床上,这才重新伸手爱抚对方臀瓣间幽闭的穴口,另一只手则伸到前面,揉弄着对方高高翘起的性器。
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手感抚弄上来的时候,乐正鲤几乎是忍不住地吐出了一口满足的叹息,他只觉得脑中一片迷乱,但与混乱不堪的思想相反的是身体的感觉,殷冉遗略显粗糙的指腹和掌心的薄茧都刺激得他快要尖叫,仅存的理智让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但自己的手很快被人拿开,身下的动作也随之停止,乐正鲤略带不满地看着面前的人,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呢喃声,殷冉遗将他双手压住,舔吻着他的双唇,片刻后才将人搂抱起来,示意对方咬住自己的肩膀。
对彼此身体的熟悉贴合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对方指尖亲吻到的地方都是自己的敏感点,乐正鲤的双腿不自觉缠上了殷冉遗的腰,借着j,in,g液的润滑,后穴已经可以容纳对方的三根手指了,他口中流泻出低低的呻吟,身上到处都是方才被男人吸咬过留下的吻痕,轻轻咬了一下殷冉遗的耳朵,喘息着说道:“可……可以了……”
手指抽插时被对方后穴一张一缩吸允,殷冉遗的情欲之火早就烧遍了全身,他不得不一再调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告诉自己,要按照笔记上的步骤来,不能伤了对方分毫。
此刻被青年这般暧昧的邀请,殷冉遗再也忍不下了,将早就胀大得发疼的性器一寸寸推入自己方才细致揉弄过的地方,这尺寸比起三根手指大了太多,乐正鲤疼得额上渗出冷汗,方才的欢愉都被这几近撕裂的疼痛掩盖,殷冉遗当即不再动作,心疼地啄吻对方,不断安抚他,但乐正鲤不愿意让殷冉遗退出去,双腿缠得更紧了几分,私处被对方贯穿的疼痛和羞耻感让他无所适从,但内心深处那种与所爱之人结合的满足感却足够抵过所有疼痛。
乐正鲤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小猫叫一般的呻吟声,尾音带着几分委屈:“你动一动,我疼……”
殷冉遗似乎是低低笑了一声,他应了一声“好”,指尖温柔地抚弄着乐正鲤胸前的两点茱萸,与对方唇舌交缠,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声;与上身温柔动作相反的是性器在对方后穴中的大力冲撞,一次比一次更为深入,毫无章法与技巧可言,但这种刺激却让乐正鲤再一次射了出来,几乎是同时,他感觉到自己体内被灌入了一股滚烫的热流,殷冉遗在他耳畔发出餮足的一声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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