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恐症治愈记》完结
身体废柴属性忽的消失,眼前的丧尸们弱的简直就像是菜地里的那篇萝卜头,见一个砍一个不要太轻松。等到我察觉到手臂有点酸痛的时候,我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真空状态,我这才和一样外貌看上去比较健康的丧尸对上目光,他一个转身就躲进剩余部队中去了。我有这么吓人吗?我看看满手血肉的手,顿时自己也恶心得不行,还好这法杖依旧保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否则我还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将它给扔出去。
也不知道丧尸群中的哪一位发出一道凄厉的嚎叫声,相对低级的丧尸纷纷将相对高级的丧尸们挡在身后,掩护他们进行撤离突袭。这还真是一个喜闻乐见的事情,其实我也没多少力气再去抬起手臂了,当然,为了吓唬这群撤退的丧尸,我还是故作轻松地笑着慢慢逼近。
看见这群萝卜头努力蹦出土地的感觉还是颇具喜感的,总感觉自己拿起这个法杖后,眼光变得略微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管它,反正现在自我感觉还不错,还能和戴维并肩而战,绝对是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值得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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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的正确使用方法
? 最终,几个战斗力不错的丧尸还是突破了爱丽丝祭司和克利福德的防御阵,成功逃离了众不知疲倦女战士的包围圈。戴维在察觉到我体力有些不支的时候,就放弃斩杀丧尸,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边守护着。
足以证明,这次丧尸军团的空袭战组织规模虽然庞大,但因为分散的厉害,加之对于圣女部落这块硬骨头并非那么热衷,所以完全没有援军的出现,我们取的了非常不错的战绩。再也看不见丧尸的踪影,在戴维贴心地给我刷过N次清洁术后,我这才脱力地靠在他的身上,紧握着法杖的手不由地松开……
奇怪,看着迎面走来的爱丽丝祭司,我很是纳闷,她手里那根一模一样的法杖,是备用的吗?不愧是千年的历史传承,高级装备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会我就和她商量一下,能不能友情将我的这根赠送给我,怎么说我也是个有点利用价值的神子。
说到这!我手里的法杖去哪里了?我艰难地抬起空无一物的右手,试图从手掌的痕迹中找寻到蛛丝马迹,可惜清洁术作为最基础的神技,其效果也是难能可贵的好。什么都没有!我慌忙地看向地面,确认没有任何棕色的法杖遗落在地面——等等!棕色,我就说怎么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爱丽丝祭司手里的法杖一直都是棕色的,而我拿的那个,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发生偏差的话,似乎是十分耀眼的金黄色!可是,之前,我的思想就像被什么给扭曲了,造成部分记忆偏差。这些,大概就是那个努力想要现形的帕拉斯对我造成的某些负面影响。
“你不是已经被锻造成黄金剑了吗?为什么还是法杖?”考虑到之前我的大爆发,就暂且将这个暴露男蒙蔽我感知的事情放下吧。当然,吐槽一下这个投身以证剑道的家伙还是维持着法杖的模样,那绝对不是恶趣味,只是适当友好的交流罢了。
“那是因为你的能力太弱,我只能维持灵魂的本质,才能现形!”暴露男在良久的沉默后,咬牙切齿地向我解释理由。
这还真是一个悲惨的现实!身为事件的制造者,我毫无同情心地感叹一句,然后继续和帕拉斯沟通:“所以说,只要想着从连接点拔出一根法杖,你就可以毫无阻碍地抽出来是吧?集中精神幻想什么的,只是你想要变成剑的附加条件,或者纯属浪费时间和精力?”
沉默等于默认,我想我一定是猜到了全部的答案。原来,想要打开金手指的步骤就是如此的简单!我之前浪费那么长的时间集中幻想,实在是傻得可以!整个人颓废地挂在戴维的身上,我无数次幻想着在游戏结束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调出游戏记录,将值得保存纪念的片段节选保存后,将不能见人的部分全部毁尸灭迹!!!我心中有种十分坚定的预感,智脑所录下的游戏进程中,我心中和帕拉斯的对话一定会被还原成有声版!
尽管在感应到丧尸在承重出现的时刻,所有的克利福德都做出了切断传送阵的明智举动,然而现实却异常的残酷。根据克利福德的最新消息,被攻占的城堡竟然是布拉格堡,根据目前克利福德家族所统计的数据,所有村庄已全部陷落,布拉格堡的卫星城镇只有一个目前暂时安全,两个还在苦战中正在请求支援。而雅典卫城因为之前城市防卫设施突兀出现,直接破坏掉了传送法阵的效用,是所有生命阵营中唯一没有被丧尸空袭的据点。
克利福德才做完简单的情势分析,随之又爆出惊人的消息:“德古拉堡也陷落了!支持人类的吸血鬼后裔都被驱逐出城堡,现在正在向雅典卫城赶来。目前生命阵营所有的据点,只剩下不到十五个,其中临近德古拉堡的三个据点正在做撤离准备。”
这还真是一个惊天大逆转。明明游戏给出的时间周期足够生命阵营不断发展壮大,甚至可以充分地筛选出强大的玩家后援团,然而,游戏还处于前期的筹备阶段,竟然就直接跳到临近结局的生死决斗——这进程是不是也太快了点?这是智脑演算错误,还是那些游戏设计师一不小心就弄出剧情BUG了?呵呵,相信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玩家们的投诉信,足以将他们活埋!
爱丽丝祭司派出大部分的女战士前往雅典卫城各个幸存下来的城镇,帮忙镇压和防守。我和戴维带上一小队的精英也朝着雅典卫城出发,雅典卫城传送到各地的防御阵已经修复完毕。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卫住生命阵营最后的城堡,不让它陨落。
上午才从雅典卫城逃离的我,戏剧性地以异常光鲜的身份下午返回,不仅如此,还带着自己的小战队,感觉本就颇为微妙。当我在抵达城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亚度尼斯,这种复杂的情绪上升更是上升至顶点。有亚度尼斯的存在,那必然意味着我又得倒霉——况且,欠他的事情,咳咳……不就是一个见面表示友好的吻?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
“爱诺好久不见!你终于顺利被伊诺克寻找到了,还真是幸运呢!”亚度尼斯对上我诧异的目光,很是无辜地摊摊手,面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可那语气,我怎么听都觉得是在遗憾叹息,而不是在祝福。
“好久不见。”戴维朝着亚度尼斯点点头,将身体向我更加贴近了些。
我拉过戴维的手,在他手背上安抚地轻拍几下,亚度尼斯突然孤身一人出现在门口确实可疑,但他若是想要动手,我们这会也没法安然地站在原地——对于亚度尼斯的战斗力我还是深有感触。再说,亚度尼斯在我和戴维身上的投资还没有得到回报!
“嘿,亚度尼斯,你怎么站在城门发呆?难道是在等之后会赶来的吸血鬼后裔伙伴们?”唯一能够联想到的正常理由只有这一个,我故作轻松地询问。
“这个嘛……”亚度尼斯右手托着头,颇为苦恼地说,“也算是一部分原因,因为那些自导自演的家伙们实在是太碍眼了!最主要的,我还是来找伊诺克的,谁让你一不小心就翻到不该出现的剧本,现在可全都乱套了!我本来还可以再潜伏一段时间,好好布置布置的。”
对上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亚度尼斯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状,好心情地指向这个遍布石柱的雅典卫城外围。我就知道是这样!心中不详的预感被验证后,我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好几次欲言又止后,干脆摆摆手,右手戴维,左手拉过亚度尼斯,大步朝雅典卫城城内走去。残酷的事实告诉我们,绝对不要因为好奇而陷入麻烦之中,麻烦总是永无止境的!
走进城内,亚度尼斯反客为主,带着我们直奔城堡最深处的教堂。而在一路狂奔的过程中,暴露男帕拉斯正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刷屏。“喂,愚蠢的宿主,你是怎么和这个黑暗生物结识的?奇怪,明明我感应到了黑暗元素的波动,为什么他可以直接穿透雅典娜的战阵?等等,这是光明的气息,一个可以随时转换阵营属性的——非人类生物!他究竟是什么构造?我感觉到炼金术的痕迹,竟然是一个人造人!天哪,一个有着独立思维和灵魂的人造人!真想把他解剖看看!”
在帕拉斯一路的惊叹中,我一直死死地盯着亚度尼斯的后脑勺,试图从某个地方找出任何与常人有所不同的迹象,然而,亚度尼斯的皮肤细腻程度别说是疤痕了,就连毛孔如果不是仔细观察都很难发觉。相信那些每天因为外貌和皮肤而苦恼的人们,会非常愿意将这个伟大的炼金术现实化。
“我知道你们心中现在一定很多疑问,等见到那个自恋狂,一切就能清楚了,所以。”亚度尼斯将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伊诺克还是呆傻的模样比较可爱呢。我的身份很敏感哦,相信伊诺克绝对不会透露的对不对?”
“当然。”我僵硬地偏过头,亚度尼斯挨得太近,在说话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碰到我的耳朵,这算是被X骚扰了吧?感觉戴维那边忽然变高的气压,看着亚度尼斯计谋得逞的笑容,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暴露男你给我闭嘴啊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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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隐藏的真相
? 畅通无阻地进入城堡的中心,教堂顶端的钟塔,或者应该说是这个自恋狂安德烈主教的卧室。至于为什么自恋狂会将卧室安排在钟塔里,在黑暗中爬过仿佛没有尽头的螺旋状阶梯,终于看到一丝微弱的烛光后,我算是彻底明白亚度尼斯吐槽的那句奇葩爱好为何了。
能看出这是一个卧室,还是我在被各种晶莹剔透的挂钟里被闪花了眼,忽然发现一抹十分不对称的象牙白,虽然它是一个方形时钟造型的床……穿着鲜红色祭袍的安德烈正一脸惬意地躺在上面,手中拿着一个光团,慢慢地揉搓着。
所有的原住民们都在为拯救更多的生命,为维持阵营据点而奔走着,然而,唯一还幸存的城堡负责人,竟然如此悠闲,要是被那些舍生取义的神职人员看见,不知是否会被气得再次活过来。
“我觉得很有可能!这家伙有点意思!”拉帕斯又在我的脑海中开始唠叨起来。
亚度尼斯进来后,就靠在一面巨大的时钟上,和那个自恋狂安德烈一起看着我和戴维。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我不自在地咳嗽两声,然后开始询问:“所以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除了亚度尼斯的身份之外,他们没有其他的秘密。
亚度尼斯听到我的疑问,无辜地摊摊手,看向不断抛着光团的安德烈:“自恋狂,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安德烈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恋狂这个称呼,从时钟床上坐起身来,慵懒地伸了伸手臂,说道:“啊,这么麻烦的事情,该从哪里说起好呢?似乎从哪里开始都不好呢,会跳过关键的,既然这样,那就短话长说吧。”
亚度尼斯他和我想象中的身份相差甚远,他真正的身份不是人,也不是所谓的吸血鬼后裔,而是一个人造人,俗称炼金术产物。而且,亚度尼斯的创造者,身份可以说是无比的尊贵,正是传说中的第一任教皇。
尽管有生命之神的眷顾,第一任教皇仍旧因为常年的透支生命,而最终走向死亡。亚度尼斯是唯一一个被炼制成功的人造人,他有着远古吸血鬼的体能,活人的身体,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灵魂。教皇的死去,亚度尼斯在其中有着不小的贡献,他的身体正是教皇每十年透支一次生命而得以维持的。
教皇死去,对于当时的亚度尼斯而言,那就意味着他仅存了不到三年的生命。身为一个热衷生命的人造人,亚度尼斯绝对不容许因为这么荒诞的理由,而结束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从被创造出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寻找着解除生命束缚的方法。
终于有一天,亚度尼斯找到了让他一直趋向于死亡的原因。吸血鬼后裔虽然一直身在生命阵营,那是因为他们身体中主要还是流淌着人类的血脉,从本质上而言,他们是生命与死亡的结晶。亚度尼斯的血液中,只有一小部分是来自于他的创造者教皇大人,大部分则是教廷珍藏的被净化过后的吸血鬼血液。
使用着黑暗的力量,身体就会自发地收集黑暗的气息。然而,亚度尼斯的核心却是太阳神的纹章,这个无比圣洁的圣物。圣物会自发地排斥已经渗入血液之中的黑暗物质,随着时间的流逝,亚度尼斯的身体也就随之而开始变得破败。第一任教皇在临死前都没有想明白,他这一创举究竟失败在哪里——然而,他只是忽略了事物的本质而已,以为生命的光芒可以净化一切。
因为这个乌龙,亚度尼斯想到一百年来都在享受的折磨,尽管心里满是愤怒,最终也忍下将教皇的尸体挖出来鞭尸的冲动。取出核心用其它的可以兼容的物品来替代,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一旦核心被取下,那么他这个一直不稳定的灵魂便会随之消散——身体或者对于他而言也仅仅是死去。
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太阳的纹章改变成为黑暗的产物,或者让它不再抵触黑暗。这样的事情,唯有被雅典娜用生命为代价,封印住的黑暗的主宰——邪神才能做到。如果追溯到这世界还只有生命之神和他的好兄弟死神的时候,太阳的纹章曾经还是死神的点火器——没错,就是一个偶尔用来做做烧烤的万能牌点火器。至于之后死神为何就成为了邪神的这些前因后果,至今大概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估计生命之神到现在也没能缓过神来。否则,最开始直接暴力灭杀了事,何必一再忍让,反倒是生命之神自个快完蛋了。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用亚度尼斯的原话来描述,那就是:除了想要活着,便什么都不在意了,这种执着都不知从何升起的,但是一直萦绕在灵魂的没一个角落,让人只能为之而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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