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被迫复活》
刚刚不是想看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想摸了?
理智告诉顾绒他应该拒绝,并且和沈秋戟把事情说清楚,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提议……有点心动。
两人现在本来就是情侣,在焕山那会时因为他们住的是双人宿舍,所以可以躲在里面肆无忌惮的亲昵和接吻,那几天他们除了最后一步没做以外,其他能做的基本都做了。
现在回想起来,顾绒都觉得那几天的记忆都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般,火热甜腻叫人上瘾。
如今他们待在419宿舍里最多就只能打个啵、亲亲嘴,再多的就不敢做了,因为宿舍里除了他们以外还住着李铭学和梁少呢。
顾绒抿了抿唇,脖颈处已经诚实地泛起了薄红,却仍然口是心非道:“肌肉是硬的,有什么好摸的?”
“谁告诉你肌肉是硬的?”沈秋戟欺身压近顾绒,笑着拉住顾绒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处,“肌肉用力的时候才是硬的,不用力的状态下它就是软的,不过会比其他地方的肉有弹性,手感Q弹,不也摸过的了吗?”
沈秋戟浑身都是烫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刚锻炼完体温偏高,还因为他肌肉血液充盈发热,顾绒的掌心贴着他的肩臂,便感觉自己像是握住的一簇火星,将原本就易燃的他燎烧得难以自持。
顾绒最后的一丝理智就是他的洁癖:“……你刚锻炼完,浑身都是汗。”
“我们之前在焕山那边的床上时照样不浑身是汗吗,那会儿你怎么不嫌弃?”沈秋戟俯身,用唇轻轻在顾绒的唇瓣上摩挲,却又不深入,哑声道,“要不我们一起去洗个澡?”
“可是李铭学和梁少他们快回唔……”
顾绒剩下的话被沈秋戟封在唇齿间,又被咽回另一人的腹中。
“呯呯呯——”
敲门声阻止了他们两人的思绪一起被欲望吞食,放学回来的李铭学和梁少在门口喊他们:“二绒、沈老大,你们在宿舍里吗?我和梁少没带钥匙,你们开下门啊——”
“来了!”顾绒赶紧拔高声音回应他们。
而后赶紧擦去唇角的水迹,不过顾绒对着阳台处的玻璃照了照自己,发现自己的双唇被沈秋戟吮得殷红,他要是以这副样子去门口给李铭学和梁少开门,那他们两人肯定会知道自己和沈秋戟躲在宿舍里干什么。
再看沈秋戟,他倒好,顾绒吻他时根本没带着要将人拆吞入腹的贪婪和霸道,所以顾绒的狼狈在他身上半点都寻不到。
于是顾绒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背,羞赧恼怒道:“你把我啃成什么样了?你去开门。”
沈秋戟笑着给顾绒拍了两下出去,任劳任怨的走到宿舍门口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沈秋戟就和屋外举着钥匙正准备插进锁眼中的李铭学瞧了个对眼。
“你们不是没带钥匙吗?”沈秋戟望着他手上的钥匙问道。
“我们带了钥匙啊。”李铭学也很奇怪,疑惑地看着沈秋戟。
“那你刚刚还叫顾绒给你开门?”
“没有啊。”抱着书的梁少说,“我和李铭学才回来呢,我们都没叫过你们。”
沈秋戟神色如常,往侧边挪了一步将进门的位置让给李铭学和梁少:“这样啊,那可能是我们听错了。”
不过随后他却是走到顾绒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顾绒:“听到李铭学和梁少刚刚说的话了?”
青年的脸上现在只剩下雪白,方才因为情动而产生的红晕已然悉数褪去,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你又招了什么脏东西噢。”沈秋戟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人往自己的肩颈处带,心疼地想抱抱自己的宝贝。
结果宝贝把他推开了不说,还嫌弃道:“有汗,洗澡去。”
沈秋戟:“……”
现在顾绒怎么这样了?一点也没有以前容易被鬼吓得吱哇乱叫时可爱的了。
沈秋戟只能认命地去洗澡,途中发现自己的力士樱花沐浴露快用完了,就打算明天再约顾绒去趟超市买新的。他洗完出来后也不往自己床上爬,反而去坐在桌子前画画的顾绒那“诱惑”他——
“绒宝,我香了。”
顾绒画画的笔尖顿住。
梁少闻言则发出“yue”的声音。
李铭学也问他:“沈老大,您能不能说点我和梁少能听的话?”
但有时候沈秋戟不要脸不止针对顾绒,他转身反问梁少和李铭学:“难道我不香吗?我现在可是樱花味的。”
梁少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上海硫磺皂。”
为了防止沈秋戟再说些什么他也不能听的话,顾绒收拾好了画本抱着睡衣赶紧去浴室洗澡。
因为先前背疴那档子事,顾绒现在对洗澡留下了不小心理阴影,倒不是说他从此不敢再一个人洗澡了,而是洗澡的时候更习惯凝心聚神,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并且能不闭眼尽量不闭眼。
为此顾绒还特地换了自己的洗面奶,换了个温和的牌子,洗脸时睁着眼睛也不会觉得痛。
又因为傍晚洗衣服时看到了那个没有上半身的男人,所以现在顾绒洗澡时更加小心警惕,洗澡全程没完全闭过眼睛——是睁一只闭一只洗的。
好在期间没发生什么意外。
顾绒只听到隔壁好像有人在敲邰一诚俞金海他们的门。
然后尹琛来开门了:“谁啊?”
这一声之后就没别的动静了。
可就在顾绒穿好睡衣踏出浴室的刹那,隔壁宿舍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声音的扭曲程度甚至让顾绒分不清惨叫声的主人是谁。
“隔壁怎么了?”
李铭学和梁少也听见了这声惨叫,跑到门口这边来,以为顾绒在浴室里听得更清楚些:“是谁在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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