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被迫复活》
“我不是骂你, 我给你分析一下啊。”沈秋戟也顺势给顾绒解释道, “我昨天量你是看你的身体属相,你浑身上下全部属土,人家说半身属土就是半截入土了, 本来就容易小病多灾, 你这倒好,直接全部埋土里了。”
“你名中的‘绒’字带棉、丝, 羽之意, 本就轻如鸿毛, 还属相为木, 为你取名‘绒’的这位先生修行必然深厚,你这身属相如果让我七叔来,他可能也会给你取个带‘木’的名字,甚至也是‘绒’字,从而以木克土,注入生机,为你改命。”
不过说是改名也不尽然,应该是骗命来得更贴切些才对。
顾绒压不住这样的命格,取名为轻软如羽似丝的“绒”字,反而贴合他早夭的面相,如此骨重的异样便被皮相掩住,难以叫人察觉,毕竟要知骨重必要先知晓生辰八字,而生辰八字非亲近之人或自己说出口,旁人不可能知道。
所以这一手改名骗命,使的真真是妙。
要不是不太合适,沈秋戟甚至都想联系下顾妈妈询问她是哪位大师给顾绒取的名,想上门请教学习一番。
“那会不会,为我取名的就是你七叔?”顾绒早就对沈秋戟口中似乎本事很高的“七叔”感兴趣了,他也不认识小时候为自己算命的那位先生,听沈秋戟这么一说就想会不会是他七叔给自己取的。
而沈秋戟还在仔细品味顾绒这名的妙处,闻言想也想没细想就说:“不可能,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我七叔才十五岁,他那个时候还没下过修行的山头呢。”
顾绒算了算,照沈秋戟这么说他七叔现在应该也就才三十岁出头,不禁感慨:“那你七叔还很年轻啊。”
“是挺年轻的。”沈秋戟应了一句,随后又皱起眉沉声喃道,“但是也不对啊,按理来说你就算压不住这样的命格,可你已经通过名字改命了,没有理由那么容易撞邪。”
提起这茬,当事人顾绒心里就只有后悔两个字,耷肩丧脸地说:“我不是头铁,去改了名吗?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我总觉得不全是因为你改了名的缘故。”沈秋戟却摇摇头,他掀起眼帘,锐利的目光视向顾绒,像是要看穿他隐藏着的秘密,“如果是你改名坏了命格,那你应该早就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第一次取名才叫骗,取名完后又改名,再把名字改回来,那还叫骗吗?那叫闹着玩。
所以现在顾绒还活着就很叫沈秋戟疑惑,他说:“我想不通你怎么还活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
还真是。
沈秋戟想不通,顾绒自己却或多或少想通了——他是死了,改完名就死了,然而他却又重生复活了,或许这就是那副帝王命格的作用吧。
顾绒也没想到原来容易夭折,和命硬死不掉两者居然还能不冲突。
但自己能够重生复活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告诉沈秋戟,起码现在,他还不打算让沈秋戟知道。
“我全都和你说了啊。”顾绒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眼神无辜,面不改色地扯谎,“要不然你再回去问问你七叔?”
沈秋戟点点头,谦虚应声道:“也行,可能是我学艺不精,等会回头我再查查吧。”
见这件事被圆过去了,顾绒看到自己手里屏幕上还显示着有关骨重的解词,就好奇地问了沈秋戟一句:“沈秋戟,我骨重是七两二钱,那你的骨重呢?”
沈秋戟没报自己的生辰八字,只回答他说:“六两一钱。”
顾绒低头在手机上看了看,继而纳闷道:“这骨重算命的到底准不准啊?上面说你这个骨重的人很有钱,还是说你和我一样,有骨无相?”
沈秋戟闻言挑高了眉梢,睨向顾绒道:“你猜?”
“这还用猜?你肯定也是有骨无相。”
“学得很快嘛,但是不准,所以你别学了,小心像我一样变穷。”沈秋戟不知从哪又翻出一把折成三角状的护身符,全部塞给顾绒,“明天还要去明心楼,小心一点,多带点符防身吧。”
沈秋戟不给顾绒都会主动和他要这些符的,不然他哪怕是逃课都不愿再进明心楼了。
其实他是想逃课的,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学校周一忽然通知说教育局那边来了领导查学,现在强制要求任课老师每节课点名,不许学生逃课,而顾绒和沈秋戟之前还因为请了两周的假,在任课老师那里留下了印象,现在再逃课简直不要太显眼。
“你不用太担心,上课时间人那么多,不可能一栋楼都撞邪。”沈秋戟看顾绒拿着符不说话,以为他在害怕,就安慰他道,“我们下课后赶紧出来,不要在明心楼里逗留就行。”
顾绒叹了口气:“好。”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因为担心害怕,顾绒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早早地就醒了,他给自己保温杯泡好西洋参和枸杞后就握在手心,等着其他室友洗漱完和他一起去明心楼上课。
于是出门时,梁少和李铭学就看到以前向来不对付,一天不互喷就寂寞的难受的沈秋戟和顾绒两人并排走在一起,看上去还……挺和谐?
顾绒现在和沈秋戟是挺和谐的,他甚至还给沈秋戟买了两个肉包子请他吃早饭。
这也是没办法的,顾绒今天没心思早起煮粥,就只能来外面买。他还把装包子的塑料袋给扔了,就直接用手拿包子,结果烫得左颠右晃,吹凉后才敢放进嘴里细嚼慢咽。所以到顾绒吃第一口包子时,沈秋戟已经三口一个把俩包子都给吃掉了。
几人一起走进明心楼,梁少和李铭学走得快些,在顾绒和沈秋戟前面。
406教室就在楼梯口旁边,可是等上了四楼拐过楼梯口后,梁少和李铭学脚步还是没停,一直往更里面走去,顾绒站在406门口见他们跟中了邪似的继续走,吓得赶紧开口喊住他们俩:“梁少,李铭学,教室已经到了你们还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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