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被迫复活》
沈秋戟见状眸光略微一暗,不过倒也没说别的什么。
路笑雩眼尖,发现顾绒脚边掉着几粒糖,糖的包装样式还很眼熟,“咦”了一声后问:“这不是喜丧那户人家在戏台旁给观众发的糖吗?顾绒你怎么也有这个糖?”
我是金童玉女发的。
当然实话顾绒是不可能说的,随口敷衍道:“……有人送我的。”
“噢~”路笑雩瞅瞅顾绒,又看看站在他身边的沈秋戟,便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忧愁道,“我懂了。”
顾绒:“?”
你又懂什么了?
路笑雩以为这糖是沈秋戟给顾绒带回来的,毕竟去过广场戏台那的只有沈秋戟回来了啊,啧啧啧,还说什么担心顾绒,肯定就是为了见顾绒沈秋戟才急急忙忙地跑回来的,他一下车就看到这两人拥在一起,他妈的,这些狗情侣真是不给人活路。
“哼!”于是路笑雩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顾绒和沈秋戟,负手朝食堂扬长而去,“到饭点了吗?我饿死了。”
顾绒则更迷惑了。
不过三人最后还是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饭,顾绒因为多吃了一碗面所以只随意扒了几口饭。
而沈秋戟还是劝着顾绒让他别多想,说他们老是容易撞邪不一定全和顾绒有关,不过顾绒却无法欺骗自己,但是知道真相之后,顾绒觉得自己反倒是比以前坦然轻松多了。毕竟自己以前要时刻注意避开那些可能有危险或是邪门的地方,现在他明白不管自己怎么避开都是没用的,他不去撞邪,邪门事也会主动来找他。
大概看破生死后就是这样的平静吧,反正死也不能死,那就和以前一样正常生活吧。
顾绒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太多俗世的欲望了,还有闲情雅致回宿舍休息会儿后准备睡个午觉。
但是顾绒才躺上床没两秒,他又翻身坐起来了。
因为顾绒记起沈秋戟、路笑雩、陈晋谢梓晗这四个人,今天的写生作业都还没完成!要是晚上8点集合的时候他们四个交不出画,那他的小组成绩就完了。
想到这里,顾绒再也坐不住了,立马起身去浴室门口敲门:“沈秋戟,你洗好澡了吗?”
沈秋戟是跑回基地的,十几公里的路也就只有他能够奔回来只是微微气喘,顾绒以前只当他体力好,却没想到沈秋戟的体质不像是平常人,估计他平时体育考试时都是藏了实力,低调拿第一的。不过沈秋戟虽然不觉得疲累,但是他容易出汗,怕等会顾绒又因为洁癖和他吵架,所以沈秋戟也回了宿舍要洗澡。
他听见顾绒在外面喊他,就问道:“快了,怎么?你要用浴室吗?”
顾绒隔着扇门忧愁地求他:“我不用,我在是想叫你洗快点,然后我们赶紧回村庄里画画,成绩是我们整个小组的,求求您上点心——”
话音还未落下,浴室的门就“咔”地一声被打开。
而沈秋戟腰上系着浴巾,右手拎着件白T恤,上身赤裸的站在顾绒面前,他身体只擦了个半干,脖颈上还沾着水珠,氤氲温热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硬生生截住了顾绒的话音。
沈秋戟个子颀长,比顾绒还高出近一个脑袋,放眼整个大一的新生也仅有篮球专业的人能有他这样的身体,所以顾绒和他面对面站立时,往往都需要仰头看他。
但现在顾绒是平视沈秋戟的,所以他只能看见随着沈秋戟呼吸和心跳而微微起伏宽厚结实的胸膛,即使没有触碰,灼灼的热意也像是要将顾绒吞噬一般,烘得他面红耳赤,连思维也被搅成一片混沌,顾绒恍惚间只记得这个胸膛他没少靠过。
但都是隔着衣服靠的。
如果现在他挨上上身不着片缕的沈秋戟,和他毫无阻隔肉贴肉的靠在一起,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沈秋戟也没想到顾绒就站在浴室门口,和他挨得这样近,青年呼出的气息凉凉地落在他心口的皮肤上,也攥紧了他的心弦,沈秋戟喉结上下滚了滚,把右手上拎着的白T恤抖开穿好,不过等他的脑袋钻出领口时,沈秋戟就发现顾绒不见了。
青年回到床边低头收拾着画板和绘笔,只有耳尖还透着些红,催促他:“你快穿好衣服走了,不然作业画不完的。”
沈秋戟也只好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悸动,装作若无其事地穿裤收拾东西。
半个小时候他们去308宿舍把路笑雩拖了起来,要带着他重新回到村庄里画作业。
路笑雩其实懒病犯了不是很想动弹,但他也记得他们所有人是一个小组的,作业不能胡乱敷衍,还是和顾绒一起走了,但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坐皮卡车,等到两点钟学校大巴发车才坐上车重新进入焕山村庄。
画风迥异的月亮湾矗立在车站外面,顾绒从大巴车上下来后一抬眼就能瞧见它。
不过和第一次见到它时不同的是,今天的月亮湾酒店好多窗户是开着的,方向似乎正迎着办喜丧的那户人家,像是里面的住户在看热闹。
想到为自己煮面解饿的老夫人,顾绒也不由看向喜丧那户人家。
事主已经在叫人拆广场的戏台了,似乎到这里,他们家的喜丧就已经办完了,老夫人也已安心上路前往极乐之境。
然而和昨天不同的是,他现在心中没有多少恐惧了,甚至瞧见立在门口花圈旁那对眼熟的金童玉女,他也不觉得恐怖。
除此以外,在他转身的一刹,顾绒余光间好像瞥见月亮湾四楼的某间客房窗口处站着一个黑衣男人,而三楼左边的客房也是如此,那里有个穿白裙的女人,他们都望着自己这边的方向。
但顾绒无暇细究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因为他看见立在花圈旁的玉女,右手腕光秃秃的,还有烧焦的痕迹——像是察觉到顾绒在看自己,玉女的黑豆眼隐隐又有变泪眼的痕迹,委委屈屈地转动黑豆眼瞧向顾绒。而金童也很委屈,和玉女一起盯着顾绒看,毕竟他原本和玉女一样“白嫩”的“皮肤”现在黑了一个度,约莫是被顾绒带着跌下楼梯那会儿晒黑的。
被这两个纸人小鬼注视的,顾绒鸡皮疙瘩“嗖”地炸开,像是个负心汉般毫不留情转身背对金童玉女,心中感慨他还是有俗世欲望的,说什么不怕鬼了都是胡诌。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傅少的哑巴小人鱼又撒娇》
下一篇:《榜一大佬是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