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FF0000'>邪言灵师</font>》完结+番外
“……”为什么下意识想到那句妈妈该怎么破!
司徒天嘴角狠皱了两下,努力让笑容看起来得体无差,“要求说不上,只是想和詹森先生商量一下工资现金化的问题。”没有身份证的人办不了银行卡。
“月结,发现金,这个没问题。”詹森吸了两口烟嘴,想了想说,“一会儿你先和甄妮去试试手,如果被她认可入取,你正式上班的第一周我可以先预支你一个月的工资。”
“真的吗?”司徒天被这个消息砸得晕晕乎乎。
“啊。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五个孩子不容易。”不过身份这个问题确实麻烦,“我想韦尔斯那家伙也和你说了,我们这里虽然是小店,却挂靠了政府警署那帮老油条,录取的员工资料都必须上报。”
“补办申请提交以后,要等十五个工作日。”
“十五个?哼,那帮吃老百姓税款的蠢货们最少会拖上两个月。”詹森不屑地皱了皱眉,“这样吧,你只要先把补办资料交上去以后,给你开的领取条子拿来就行。”
“好,我明天一早儿就去排队办!”
“呵,你也不用太急,先让甄妮带你去画室吧。”詹森示意司徒天跟着一名女警走,在人离开前,他还不忘感叹一句,“都生了五个孩子,还像年轻人一样这么有干劲儿啊!”
司徒天脚下一滑,鞋带踩松了==!
这个世界的电脑技术非常落后,系统甚至还不如地球上多年前就淘汰掉的W97,屏幕黑漆漆的分辨率和真彩都非常低。
没有电子手绘板,一切必须全靠人工纸绘,再通过电子扫描仪传上电脑打印发布出去。
甄妮给司徒天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厚重硬皮册子,交在他手里,“从里面选一个人的头像,快速临摹。不用有压力,只是先考察一下你的素描基本功。”
“好。”司徒天翻开册子,“随便选就可以吗?这些人都是……”
“噢,这本是通缉犯名册。”甄妮指了指他正翻的那页,用笔尖在上面点了两下,“按照赏金高低来排序的。你现在看的这个叫做天的男人,就是全大陆赏金最高的通缉犯。”
司徒天,“天?”
甄妮想了一下,说,“不如你直接画天好了,这个男人的特征并不好抓,不过他左耳上戴的那个星星耳饰挺特殊,全大陆只有一对。”另一只耳饰在亚特城堡的最高机密档案里被列为禁物了。
司徒天,“……”
原来这个锈到拿去集市底价都没人换的破烂,全大陆只有一对吗?
尼、玛!
第14章 能力,言灵师!
傍晚时分,司徒天夹着自己的作品告别了满意的甄妮和烟斗依旧在不断冒青烟的詹森,匆匆地离开了小画廊。
“怎么样。”詹森笑眯眯地吸了两口,一脸悠哉,“我小舅子说这男人挺有才的,随手缝几块布就被人满街追着签合同。”
“功底扎实。”一向见不惯他散漫样的甄妮脸色骤然冷了下来,“顶你五个。”
“啊呵呵呵……”詹森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灭掉烟,“好歹我也是你的上司啊。不过能被甄妮这样评价,看来孩子们的爸爸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明天他会去大厅办补办身份,拿来条子以后先给他预支一些工资。一个男人当爹又当妈的属实不容易啊。”
“明白了。”甄妮颔首。
将司徒天在画画时某些不在状态的表现,视为了基本紧张。
毕竟再怎么小的画廊也是挂在政府名下的,工资待遇不差,又是个铁饭碗。
近些年原特之城的外来人口不断膨胀,导致物价飞涨,房源短缺,生活和就业压力越来越大,想找个稳定点的工作已经不太容易了。
甄妮转身离开了詹森的办公室,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在画廊员工名册的最后一页上写下了司徒天的名字。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名字下面的基本信息,再也没有机会填满了。
司徒天出门右转,抿唇紧咬了一口牙,手指用力弯曲,他几乎捏爆了拳头,才勉强凭着一股疼劲儿得以保持住冷静,脚步平稳地走过了原特的两条主要大街。
直到他隐隐约约看见自家刚住上的居民楼,司徒天便再也撑不住地狂奔起来,他真担心自己下一刻就腿软的摊在路边。
为了面试的时候能给人留下个好印象,让自己看上去正式一些,司徒天今天还特意穿上了家里唯一一件还算像样的西装外套,打了一个自己改制的黑领带。
外套是纯棉的料子,透气性非常好。
可此时,司徒天却仿佛一个刚从水里被搜救队打捞上来的人,浑身上下再无干爽。
指骨节泛白地用力卡在家楼下的花坛上,努力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气,却还是感觉到了无边的窒息,沉沉重重地朝他叠加而来。
绝望,从未如此靠近。
为什么、会是这样。
青铜色上面镶着一块磨损到无光的宝石,看上去真的又旧又不值钱,司徒天深深记得那个全大陆只有一对的耳饰,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下午退烧以后就被他顺手给摘下去了。
总觉得耳垂下面荡着个东西很不习惯。
现在那坠子还放在一个没来得及拆开整理的行李包夹层里。
耳洞在刺痛,是被他揉捏的。
两腿在打颤,是被吓的。
——耳饰应该会有仿品吧?
——这个玩笑很冷,司徒。你认为会有人特意仿制出一个通缉犯习惯戴的耳饰,然后等着被抓?被警署盘问原因?
别忘了,那可是全大陆“身价”最高的通缉犯,赏金延续至今还在每天飙升。只要抓住他,你可以买下两座原特之城有余。网上有关“天”的一切行踪消息已经被赏金猎人们炒到了五千金币起价。
司徒天软在了花坛上,垂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