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是人》完结
除他之外,事发前后,都没有任何人进入过那个房间,包括他住在一个房间里的同伴。所以我们实在找不到,有人害死他的可能。”
骆柯揉了把叶析的头发,问道:“命案现场还有什么?”
服务生怔住,更加吃惊地看着他。
骆柯垂了下眼睛,轻轻地笑道,“刚才走廊里那些慌乱的客人,显然是被惊吓到了。普通人,看到有人死了或者溺死了,绝对不会去分辨,那人是死于海水还是淡水的。你们,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么古怪的事情。所以,他们应该是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到了,嗯?我猜的没错吧?”
服务生张了张嘴巴,半天才说道:“你很聪明。”
骆柯微微一笑,坦然答道:“我当然很聪明,是吧,叶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不由自主地又旁边凑凑,呼吸喷吐在叶析的耳廓,热乎乎的发痒。
叶析推了他一把,粗声粗气地说:“离我远点!”
“喂,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是好习惯哦。”骆柯低低地笑,“算算啊,我可是帮过你好几次了,包括昨天傍晚在内……”
叶析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君子施恩,不图回报吗?”
骆柯勾起唇角,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还是小肚鸡肠的小人。”
叶析给他弄得彻底没了脾气,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如此理直气壮的。
于是,骆柯索性懒洋洋往他身上一靠,拿他当靠枕,顺便提醒面前的服务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哦。”
服务生被两个大男生亲密的互动,弄得呆了呆。但是他常年在游轮上工作,别说亲密的同性伙伴,亲密的同性伴侣也见到过不少,倒是没露出异样的神情,直觉地回答道:“发现死者的浴室里,除了尸体,还有一样东西。”
“哦?”骆柯来了兴致,“是什么?”
“浴室的镜子上,有血写的四个字。”
“什么字?”叶析脱口问道。
“终于来了。”
这四个字好熟悉,叶析心中一动,然后悚然一惊,禁不住扭头看了骆柯一眼。
他记得,昨天那个叫“噬魂煞”的血骷髅,似乎也说过同样的四个字。
骆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的,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懒洋洋地歪头看着服务生,眉眼弯弯:“那四个血字,应该是死者自己写的吧?”
服务生已经被他屡屡猜到真相,震惊到无法形容了。
“安啦,你不用那么惊讶。”骆柯若无其事地说,“除了他,没人进过那个房间。警察也没找到他杀的迹象,那么我稍微推理一下,所有跟死亡有关的痕迹,当然都应该是他自个儿留下的。”
服务生眨了眨眼睛,继续维持木雕鸡的姿势。
骆柯起身,走到衣架前,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钱夹,掏出两张大钞,走回来塞到了服务生手里,微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放心吧,我答应你了,一定不会跟别人提起的。”
服务生懵头懵脑地被他送了出去。
叶析有点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闷闷地说道:“骆柯,你说那个人的死,会不会跟昨天傍晚,我们见到的那个什么噬魂煞有关系?”
骆柯轻飘飘说道:“没关系才怪。”
叶析心里顿时有点毛毛的,紧张地说:“它,它也找过我们,还会再来吧?”
骆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嗤:“怕什么?有我在呢。”说着,劈手夺走他拿着的水杯,仰头一口喝干。
“喂!”叶析竖起眉毛,瞪着骆柯。
这算什么?间接那个啥?他自个儿不讲究,也要看别人介不介意好吧?
“再给我倒一杯,跟那个笨蛋服务生说了半天废话,渴死我了。”骆柯一点也不理睬他的不满,理所当然地说完,身子一歪,又倒在了床上。
“你自己没长手啊?”叶析粗声粗气地吼道。
骆柯双手枕在脑后,悠悠然说道:“噬魂煞还会来哦,也说不定会有别的什么鬼鬼怪怪,我心情好呢,动作就会快一点。心情不好呢,什么闲事都懒得管。”
这是威胁!赤/裸/裸地威胁!叶析咬着下嘴唇,继续气呼呼瞪他。
“嗯,那只噬魂煞找过我们的麻烦,现在又找上一个别的客人,说不定今天晚上再来闲逛的时候,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某位大明星的房间。”骆柯懒懒洋洋接着说。
眼前人影一闪,叶析已经“嗖”地跑到饮水机前,放了一杯水,又闪电般跑回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双手举着纸杯,恭恭敬敬递给骆柯:“您老请用,不够的话,我再给您老倒。”
“算你小子识趣。”骆柯接过来,似笑非笑地夸了他一句。
叶析在心里暗暗磨牙,口中却超级狗腿地说道:“那是必须的,我这个人不只是识趣,还很懂得感恩图报呢,受人点滴之恩,必然涌泉相报。”
“是嘛,”放下水杯,骆柯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我昨天跟鬼打架,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按摩一下。”
☆、第113章 三十六
叶析心里,早把骆柯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遍,面上却还是堆着谄媚的涎笑,自动请缨:“我来我来,我最擅长按摩了。”
他说着,利落地甩掉鞋子,爬上/床,双手搭在骆柯肩膀上,一下一下揉捏。
“技术不错嘛,将来找不到工作,你可以考虑去盲人按/摩店打工。”骆柯满意地表扬道。
叶析一边悄悄翻白眼,一边语气谦虚地说:“您老满意就好。”
骆柯看起来瘦巴巴的,平时总是一副没长骨头、浑身软趴趴、得哪儿靠在哪儿的模样,没想到肩膀上居然硬邦邦的,全都是虬结的肌肉。
偷偷摸把自己的胳膊,软的跟棉花团似的……于是,叶析被压迫的满心恼怒,瞬间转换成了满心妒恨,恨不得把他的肌肉揪下来,贴自个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