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过分漂亮/漂亮蠢货
他说着,掀开被子捏了捏宋羽河的腿:“我到时候每天给你按一按,不用担心啊。”
薄峤太过正直,宋羽河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闲着无聊到底在想什么了。
吃完药,薄峤陪着宋羽河睡觉。
宋羽河浑身发暖,靠在薄峤怀里哼哼唧唧的,没一会就有了困意。
“先生。”困成浆糊的脑子让宋羽河莫名胆大了起来,他像是在梦中一样,含糊着抱着薄峤的腰,哼唧着说,“睡觉不?”
薄峤拍着他的后背:“嗯,睡觉。”
宋羽河似乎笑了一下,说:“是那种睡觉啊。”
薄峤:“……”
薄峤面无表情,心想宋羽河肯定不知道那种睡觉是什么,否则不会病得这么虚弱了还胡思乱想。
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不让宋羽河忙实验室的事,把他憋坏了,要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种话题?
宋羽河的确不懂这个,大概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
但他太想和薄峤再进一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说是“上床”是终极本垒打,便开始琢磨起来。
薄峤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宋羽河眉心一下:“睡觉。”
宋羽河嘀咕了一下,终于不再胡思乱想,睡了过去。
宋羽河住了一周的院,终于“刑满释放”,被薄峤接回家,也允许去公司实验室了。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宋羽河的所谓“出院”只是假象,他只是短暂地能离开医院,未来病情会更加恶化严重。
之所以现在离开医院,也不过是想在他双腿还能动的时候,多在外面走一走。
赫拉症是最绝望的一种病,每一次的恶化都代表着人体器官的不断加剧衰竭。
仿生人模拟中,虽然说是还能有三年的时间,但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是躺在病床上的。
薄峤看着宋羽河越来越虚弱,只能不断加快研究的进程。
不过好像宋羽河只有在第一次双腿不能动的时候险些崩溃过一次,之后无论病情恶化得多严重,他就像是铁打的一样,病得再痛苦心性依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十分会苦中作乐,有时候还会反过来安慰苦着脸的薄峤。
正因为如此,薄峤才更加心疼。
在宋羽河的腿彻底不能动的第三天,大半夜的他他突然疯狂给薄峤发来消息。
薄峤已经住在医院中,收到消息还有些懵,但看到是他他,急忙按掉静音,省得吵醒宋羽河。
宋羽河皱着眉翻了个身,病色的小脸已经瘦了一圈,连下颌骨都能看清了。
薄峤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接通他他的通讯。
“怎么了?”
他他有些急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INC的数据模拟结果出来了!”
薄峤一愣,瞬间困意散得一干二净。
第97章 太不知足
宋羽河睡得昏沉,即使在睡梦中还是感觉身边好像空荡荡的,他挣扎着从噩梦中清醒,手胡乱地去摸索旁边的枕头。
空无一人。
宋羽河本能地皱眉,很快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五指,宋关行的声音传来:“别怕,哥哥在这儿。”
宋羽河小声嘟囔了一声,就再次任由自己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宋羽河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地掀被子就要下床,但他一时半会还是适应不了双腿不能动的状态,半个身子直接栽倒床下,砰的一声闷响。
在外面的宋关行听到声音连忙冲进来,就见宋羽河坐在地上,努力扒着床沿似乎想把自己撑起来,连额角都有些汗了。
看到宋关行,宋羽河朝他一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卖乖似的说:“哥哥,我……我爬不起来了。”
宋关行倒吸着凉气手忙脚乱地将他抱回床上,他来回抚着宋羽河的脸,嘴唇发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啦。”宋羽河将脸歪了歪,在宋关行掌心蹭了蹭,嘀咕着说,“我就是睡懵忘记了,也没摔疼,下次我就记着了。”
宋关行见过很多赫拉症病人,到了后期往往是崩溃得居多,想宋羽河这种心态一直很稳的极其少见。
但宋关行宁愿宋羽河委屈得哭一哭,也总比这样笑着反过来安慰别人要让他觉得好受。
宋关行还是没说其他的,只是将宋羽河扶着坐好,轻声说:“蒲寸有急事,薄峤这段时间可能不能过来了。”
见宋羽河小脸有些不高兴,宋关行佯作笑着打趣他:“怎么,哥哥陪着你,不开心啊?”
宋羽河也不和他哥客气,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一点点不开心。”
宋关行被他逗笑了,伸手在宋羽河眉心轻轻弹了一下:“再不开心也给我忍着。”
外面天气还不错,宋关行给宋羽河一边擦手一边说:“今天去外面晒晒太阳吗?”
宋羽河总是在担心自己秃,洗漱完就立刻把帽子戴上了,闻言点点头:“好啊,晒太阳能多长头发。”
宋关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野路子,见他这么活泼也没反驳,把他抱到轮椅上推到外面去吃饭。
宋羽河喝了一口药膳,说:“这不是薄峤做的。”
宋关行瞪他:“少爷,你舌头真尖——薄峤太忙了,我让一家餐厅给你特意做的。”
宋羽河点点头,也不挑,慢条斯理地将药膳吃完,拍了拍轮椅扶手,脆生生地说:“出发。”
宋关行见他真的会苦中作乐,唇角往下一压,但还是强行勾起来,推着轮椅往外走,笑着说:“好,出发咯。”
初夏的太阳不怎么晒,医院前面有大大的草坪绿植,宋羽河手肘搭在轮椅扶手上,眯着眼睛看着一大片的绿色,感觉眼睛都不怎么疼了。
“我能玩一会光脑吗?”他仰着头问宋关行。
宋关行找了个椅子坐下,瞥他:“你又想偷偷联系他他?”
“工作的事儿!”宋羽河据理力争,“工作的事儿能叫偷偷联系吗?”
宋关行怕热,找的位置还是在树荫底下,听到宋羽河还敢找理由,又弹了他眉心一下:“光脑没收了,后面的事他他自己能处理,再说还有薄峤呢,你担心个什么劲?”
宋羽河捂着额头小声说:“我没担心,我就是……就是闲着无聊操心操心,省得胡思乱想。”
宋关行唯恐天下不乱:“怎么,你不相信薄峤?我其实也不怎么……”
“我相信我相信!”宋羽河赶忙说,他不高兴宋关行说薄峤坏话,只能凶巴巴朝他一龇牙,“他说INC研究好后,就当订婚礼物向我求婚,你不要说他坏话!”
宋关行酸溜溜的:“乖崽你变了,我之前怎么diss薄峤你都不会凶哥哥的。”
“那是之前。”生了一场病,宋羽河连心态都比之前成熟了,他认真地说,“现在我变了。”
宋关行说:“你哪里变了?”
宋羽河丝毫不知羞地说:“变得更爱他了。”
宋关行:“……”
宋关行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真是要命。
宋关行面无表情地想,当初自己为什么就没能在宋羽河还没开窍的时候把他抱走,要不然这么乖这么直白热情的乖崽,怎么就便宜了薄峤那混蛋呢?
弟控表示极其后悔。
宋羽河在莫芬芬常年见不到阳光,皮肤本来就很苍白,加上病了这么久,脸色在阳光照射下几乎都要泛着白光了。
他也不怕晒黑,眯着眼睛靠在轮椅上安安静静地晒太阳。
感受着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宋羽河喟叹一声,心想:“这么好的阳光,真希望一直能看到。”
在莫芬芬时,他总是期望着阳光能从层层厚云中落下来,哪怕只有一缕也好。
回到了南淮,他却又开始期盼着天天能晒到。
人总是贪婪的,得到了还想要太多。
“太不知足了。”
薄峤盯着他他传过来的数据,面无表情地心想。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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