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食堂
魏意吞了吞口水,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向了那个人,手摸上他的背,在微微隆起的肌肉上反复摩擦。
摩擦摩擦,魔鬼的……
不对,串频道了。
裹在被子里的魏意晃了晃脑袋,梦里面的气氛再度变得暧昧迷离,窗外的阳光是春日的温暖缠绵,落在人的身上却渐渐有了夏日的炙热。魏意不知道怎么自己也站上了跑步机,还到了陆奉廷的身前,他的脚步丝毫不停,腰胯不时地撞击着自己的身体,时而慢、时而快,时而猛烈、时而缓慢……
“嗯~”
魏意裹着被子摩擦着,他好热,掀开了被子逐渐从里面跑了出来又觉得有些冷,身体本能地寻找着热源,他摸进了某个人的被窝,手摸到了光滑的肌肤,一如睡梦中的自己攀附上了那人的身体……
有个大活人在怀里面蹭来蹭去,陆奉廷要是没有一点反应那就要考虑一下去医院看身体了。陆奉廷按住魏意的手,沙哑着嗓子说:“魏意,别动。”
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魏意轻啄着陆奉廷的下巴,身体难耐地扭动着,“学长~”
陆奉廷喘着粗气,“小意,你分得清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魏意把人抱得更紧,像是要把自己镶嵌进陆奉廷的怀里,“我知道,大食堂,堂堂五岁了,你轻些,我不想给堂堂添个弟弟……”
再不清醒,再不分清梦境和现实,魏意就是个傻子。成年人,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能够直面自己的欲(望),魏意明白过量的狈肉、多余的精力只是内心渴望的一个诱因,他真正需要的是被填满、是亲密到没有距离和缝隙……
压抑着的何止魏意,还有陆奉廷,他听到魏意清醒的喘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理智已经被烧灼,他猛地沉下身体缩进了被子里,被窝隆起,魏意闷哼一声抓紧了床单。
窗外水汽加重,雾气从湖边林间开始蔓延,越来越大,笼罩住了整个元安市,能见度逐渐降低,只有路灯勉强指引着方向。闹市区霓虹璀璨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效等等都披上了朦胧的薄纱,分外的不真实。
那些通宵营业的店铺、大排档、美食街等等,人们的视线已经不关注手上的东西,而是看向了窗外、看向了天空……总觉得,迷雾里好像有个巨大的身影掠过,有断断续续的歌声传来,辨不清方向、识不了曲调、听不清字句,小调幽幽咽咽,闹得人心中不安。
“快回家吧,有些受不了。”
“不过是风的声音。”
“雾太大了,空气不行,回家回家。”
“开不了车,我们就近找个快捷酒店。”
步行街的不夜小吃街这样的对话频频出现,别说是在这儿吃宵夜的夜猫子,就是开着档口的人也不安了起来,一盏一盏灯暗了,很快大半条街彻底冷清了下来。有一些影子贴着墙根、跳着房梁,走着人类没法走的偏僻小道,住在元安市的小妖怪们最是机敏,感觉到不好就逃回了自己的寄身之地。
风尘子腾空纵跃数个来回就站在了元安市最高处电视塔的旋转餐厅的上头,电视塔顶端的炫目光亮不断变化颜色,或红或黄或紫地旋转,如同探照灯一般照出了很远很远。在他的脚下,浓雾笼罩住了整个城市,飘飘渺渺如仙境一般,借助着浓雾,那个大妖怪躲藏了身形,找不到踪迹。
“慧真大师,可能找寻到那妖怪的踪迹?”
不知何时上来的慧真站在距离风尘子的不远处,低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此妖善躲藏,贫僧已经在市内找过一遍,未能够锁定其踪迹。”
风尘子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大师,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慧真大师说:“我们有代沟,贫僧已经有四百余岁,在我出生时,官话便于现在有着区别。”
风尘子抹了把脸,他可是会跟着抖音热点拍小视频的人,需要的是潮流、是现代,“我还是去大食堂蹲守吧,大妖徘徊在元安市肯定是为了大食堂。”
“可。”
“大师,我要是搞不定了可否求支援?”
“可。”
“联系方式多少,我加你微信?微信有吧,再两三天就要过年了,可以抢红包,寺里面发红……算了算了,我纠结这个干什么。”风尘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等着风尘子报数字他添加好友。
“189XXXX2288。”电话这东西,老古董也是有的。
“名字是老和尚,头像是一只九尾狐狸?”
“然。”慧真颔首。
“添加了。”
风尘子看看慧真,慧真也平和地看着他。
风尘子:“……”没什么共同语言啊,待在这儿也挺无聊的,“大师我先走了,这个赏景的位置不错,让给您,可观山海、观日月,体悟人生。”
的确,可以看到虎平山在黑暗中屹立,可以看到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以看到深邃大海波澜不惊,有日月交替、有星辰闪烁,迷雾笼罩着的凡人看不见,在高处的天空明净如洗,星光熠熠,一轮月皎皎,竟然是最近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要是明日浓雾散去,肯定会迎来湛蓝的天空、温暖的冬日。
慧真独自一人站在电视塔上,久久。
···
哒哒哒——
小手拍着门。
“爸爸,要尿尿。”堂堂可怜兮兮地趴在门上,夹着两条小短腿,又可怜又无助。
魏意坐在马桶上生气,从睁开眼发现不对他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厕所,穿着睡衣就在冷飕飕的厕所里坐到现在。他想不通啊,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给上了……
“爸爸。”堂堂喊着。
陆奉廷敲着门,“小意。”
“滚,不对,陆奉廷你给我滚。”魏意软下声音,哄着说:“堂堂乖哈,爸爸马上就开门了。”
“哦。”堂堂皱眉秀气的小眉毛努力地忍着,手指头抠着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感觉自己要尿尿出来了。
魏意竖着耳朵听到了脚步声,他咧着嘴站了起来,扶着腰慢慢地挪到了门口,“娘的咧,陆奉廷这是铲地啊,劳资的腰要断了,劳资的屁股都快没有感觉了。”嗓子哑了,魏意黑了脸,他下楼后说自己重感冒会有人相信的对吧。
千辛万苦地走到了门口打开的了厕所的门,趴在门口的堂堂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门就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他就冲了进来,脱下睡裤对着马桶嘘嘘。
“呼。”紧绷的身体放松了,堂堂舒服了叹息了一声。
魏意扶着老腰去关门,但终究慢了一步,一只手横插了进来,门卡着手背一下子就撞出一条红痕。
魏意:“……”肿么办,心疼了,他想原谅了。
陆奉廷柔声地喊着,“小意。”
魏意抿嘴,“你个混蛋。”
陆奉廷声音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对不起小意,我一时没有控制住,太想你了。”
“……你想我!!!”魏意咬着牙说:“你就把我当煎饼嘛,正面烙了翻面烙,两面烙过了你还想侧面也焦黄,我都说不要了!”
“可是,我要停的时候你说不要。”
魏意黑线,他沉声吼着,“我那就是不要!你还给我委屈上了,真讨厌!”床上的事儿就是一笔烂账,说不清楚的,他痛苦地扶额,别扭的关心着,“你手不疼啊。”
“不疼。”得到一句关怀,陆奉廷就是大冬天里喝了热开水,浑身舒泰。
大概是时间站长了,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顺着唯一的出口出来……这才是魏意最最最、最恼火的事情,都说好了不要弄里面!磨着后槽牙,魏意伸出手捏着陆奉廷手背上的一块肉,拧!“你这个大**子,大猪蹄子,说好了不弄里面,我不想给堂堂添个弟弟。”
陆奉廷疼得嘶嘶叫,但绝对、绝对不躲开,讨饶着,“一开始我记住了,后来没有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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