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他记得宁承佑刚才说的话,可陌生的环境和感觉让他不自觉地生出防备,“我们要做什么?”
熟悉的清甜味道盈满鼻腔,让宁承佑的理智变得岌岌可危,不过他还保留着一丝清明,记得把门关好,不让信息素蔓延出去。
宁承佑面对面抱着小孩,低头吻住他的唇,一只手轻轻抚摸他颈侧腺体的位置,哑声道:“现在,我来帮你。”
门关上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慢慢地裹住了铺天盖地的甜味儿,如果味道能够具现化,很像是一个拥抱。
尽管宁承佑关门关得很及时,但还是不小心漏了一些信息素出去,这些味道顺着风渐渐飘散,有几缕飘到了队员们那里。
程越下意识想捂鼻子,但其他人都没有动,他也就把手给放下了,为了掩饰尴尬,他问:“这闻了……没事吗?”
严简摇摇头,坐得离他近了点,“没事,我们这里跟队长有点距离,传到我们这儿已经很淡了,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
程越:“那就好。”
他坐了会儿,还是有些坐不住,悄悄问严简:“队长他们……得多长时间啊?”
严简微微勾起唇角:“不确定,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模拟试一下。”
程越:“怎么试?”
严简挑了挑眉,程越一下子明白了,一张脸登时红了个彻底,猛地站起来,“我才不跟你试!”
其他人吓了一跳,纷纷问怎么了,程越说不出口,气哼哼地踢了严简一下,转身就走。
不过他气性大,忘性也大,非常好哄,严简追上去,没过一会儿就给他哄得消气了。
第93章 下一步
从下午到晚上,太阳都已经落到西边地底好久,即将再次从东边升起的时候,他们方才云收雨歇,彻底结束。其实一般来说,哨兵和向导会让发情期持续个几天,最后再进行标记,但可能由于小孩的体质原因,发情期并没有像大多数哨兵一样那么长,再加上宁承佑的克制,虽然他们的过程堪称激烈,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持续个好几天乃至一个星期,只用了一个下午加晚上就成功完成了深度标记。
结束以后,宁承佑事先准备的热水已经彻底凉透,他只好让小孩先等一等,自己出去,重新烧。好在现在是夏天,不冷,就是身上黏腻难受,需要洗洗。
小浴室里充斥着他们两个的信息素,开门的时候跟着宁承佑一起涌出去,清新的空气替换进来,宁承佑拎着热水进去,先亲了亲小孩,随后将水倒入浴缸。
等洗完澡换好衣服,房子里的味道差不多散干净,外面的天也已经大亮。
宁承佑先给自己和小孩弄了点东西吃,补充体力,然后才给秦堰发消息,让他们回来——他们走之前为了方便联络带走了一个通讯器,宁承佑就用小孩那个给他们发消息,发完消息之后他把通讯器还给小孩,突然想起来:“你在那里的时候一直随身带着通讯器吗?”
小孩脸上还残余着未散去的潮红,闻言点了点头:“嗯。”
宁承佑搂着他,帮他理了理衣领,拍了拍他放通讯器的口袋:“以后也要一直带着。”
他和小孩已经建立了深度标记关系,解决了结合热的同时也消除了那个不知名药剂的影响——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小孩现在除了稍微累了点以外没有任何问题,另外,有了宁承佑这样一个绑定向导,小孩以后也不会那么轻易受伤,他会把小孩保护好。
唯一的问题就只剩下精神域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在浴室里的时候宁承佑试着进入小孩的精神域,按理说那种状态下的小孩应当是最没有防备的,再加上他们建立了那样的亲密关系,彼此的精神域应当完全对对方敞开,畅通无阻的。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小孩的精神域仅仅是对他少了一丝防备,却并没有完全对他敞开,简单来说就是:他依然进不去。
这种情况很少见,他原以为从上次他们毁掉那间精神域里的实验室时就已经算是解决了问题,但没想到原来还有后续,小孩的精神域依然不肯彻底放下防备。
这是因为什么呢?宁承佑皱起眉头,还有什么被他忽略掉了呢?
精神域对于哨兵和向导来说太重要了,这里出现问题,不亚于在心脏里装了个不定时会爆炸的炸弹,宁承佑无法不紧张。
小孩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事,披着宁承佑给他搭的毯子乖乖地坐在那里,视线落在宁承佑脸上。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宁承佑看过去,“怎么了辰辰?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小孩动了动,抬手点点自己的侧颈,“你这里,破了,我咬的。”
宁承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脖子,随后想起来那里是腺体,咬破是标记的一部分,“哎没事,一点都不疼,这是标记必须的步骤嘛,再说了,我不是也咬了你吗?”说着他就凑过去要看小孩的脖子,处在意乱情迷当中时人总会忘记很多事情,他不记得自己当时用了多大力道,怕给小孩咬得太厉害。掀开一看,小孩侧颈同样是一道咬痕,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狰狞,但为了成功标记,他当时应该咬得挺深,齿痕边渗出了些许血液,此时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痂。
“还疼吗?”宁承佑问。
小孩偏了一下头,“不疼。”
宁承佑低头亲了一下那疤痕,他控制着力道,很轻,只是用嘴唇碰了碰,同时闻到了淡淡的小孩信息素的味道,他一时间又有点蠢蠢欲动,只能强迫自己离小孩远一点,但很快,他注意到小孩嘴角破了一点——显然是他的杰作——于是鬼使神差的,他指着那里对小孩说:“这里破了。”
说完不等小孩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肯定会疼的吧,那哥哥亲一亲,亲亲就不疼了。”
话说得像哄小朋友似的,但他的动作却不是能对小朋友做的。
宁承佑身体前倾,先用嘴唇在小孩伤口处磨蹭两下,随后准确无误地吻住小孩的唇。
他们昨晚已经吻过无数次,但宁承佑却总觉得不够,小孩的嘴唇对他而言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他着迷,沉醉于或深或浅的亲吻中无法自拔。小孩对他并不设防,轻而易举就被他撬开了牙关,舌尖相抵的刹那,从灵魂深处升腾起一股战栗感,胸腔的鼓噪愈发明显,宁承佑拥住小孩,几根悄悄溜出来的精神丝跟小孩的精神丝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地在悬崖边缘试探的时候,忽然听到大门口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卧槽!”
宁承佑立刻跟小孩分开,下意识把小孩拦在自己身后向外看去,发现是程越他们,刚才那个声音无疑就是程越发出来的,后者在他回头的时候已经转身往外走了,边走边捂着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结果光顾着捂眼,没看到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幸好严简及时接住了他。
宁承佑失笑,冲他们摆摆手:“都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
程越好不容易站稳,仍然用手半挡住眼睛,往前迈一步,结结巴巴地问:“不,不打扰你们,吧?”
宁承佑:“不打扰。”他侧身把小孩露出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做。”
是个人都能看到他们刚才在干什么,程越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信他的话,但也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尴尬,所以也就跟着一起转移注意力,然后就注意到小孩仍然偏红的脸。
程越有些担忧地问:“辰辰的脸怎么还是这么红啊?不会有事吧?”
宁承佑摸了摸小孩的额头和脸颊,“没事,估计是刚才热的,等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小孩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是对的。
他们两个如此坦然的样子感染了其他人,队友们肉眼可见得放松下来,气氛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尴尬了。宁承佑问他们有没有吃早饭,没有的话就自己煮点东西,他们正好确实没有吃,就找来东西煮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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