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没有妖就是没有妖
“咳咳。”白烟罗打断他们的话,继续对着温玉媚笑,“老爷,今天也辛苦了呢。”
温玉直入主题,“以前你们做过什么事情我既往不咎。”温玉看着他,“以后你们再害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好好好。”白烟罗一口答应下,毫不犹豫。
树上的黄莺鸟靠在树精的身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是我们没有人吃,要怎么办呢?”
“人有什么好吃的?”温玉不屑地撇嘴,他拿出自己的乾坤袋,艰难地从一大堆宝物里面找到了一个珠子。
在他拿出珠子的时候,里面的精气泄了一屋子,众妖闻到了气息,双眼变得饥渴无比。温玉将珠子交给了白烟罗,“饿就叫他们吃这个吧。”说完,他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
众妖面面相觑,他们错愕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惊喜感,他们似乎傍上大款了。温玉一走,他们立刻聚在珠子的旁边,争先恐后地吸食珠子的仙气。
温玉走了两步,突然转头。“喂。”
“在!”众妖立刻站好。
“我的早饭。”
“老爷请请请!”
吃完早饭以后,温玉又坐在院子里看一树梨花纷纷落落。一个人太过寂寞,他就把那天做的萧怀瑾的娃娃拿出来,坐在自己的旁边。
路过的稚机觉得,他的这位新大佬大概脑子有点问题。
温玉坐久了觉得有点无聊,还进去房间拿了新的针线盒和布料,根据萧怀瑾昨晚穿的衣服,给娃娃做了一套睡衣。
稚机觉得他更有毛病了。
黑猫在院子里抓蝴蝶,看他似乎真的太无聊了,就走过来蹲在他的面前。
温玉看了黑猫一眼,把它给撵走了。
他一个人弄弄针线,泡泡茶,看看花,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因为白烟罗他们在,他不用准备午饭,闲暇时间更多了。
下午他出门的时候,大家欢庆他离开。
温玉摇
了摇头,满是无奈。
他走上了通常的上班路,又路过了花楼。花楼的姑娘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小倌,可是每一次看他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打趣道:“公子,要不要进来快活一下。”
温玉敬谢不敏,“谢了,不用。”
“我们这里不仅有漂亮的姑娘。”千娇百媚的姑娘紧紧跟上他的脚步,“还有俊俏的小公子,你喜欢吗?”
温玉摇了摇头,他对人是有来有往,有问有答。“不感兴趣。”
“你就没有半点需求吗?”姑娘不死心。
温玉的脚步一顿,过于给人感觉凉薄的脸对着她。
姑娘被他吓得倒退一步。
温玉突然伸出手摸过她落在胸钱的一缕头发,他的桃花眼一眨,温润的脸庞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有机会的。”
姑娘长大了嘴巴,有一瞬间傻了。
她觉得这个像木头一般呆板的青年在那一瞬间……很诱人!
温玉放下她的头发,转头继续离开。
他还没有走远,一道声音就在他的身后响起。“看不出来温兄的手段也如此高超呢。”
温玉转头,就看见了杜修站在他的背后,正拿着一把折扇抵在嘴巴笑,他眉眼弯弯地看着温玉。杜修和温玉一样生得一双桃花眼,温玉的是一双泛不起涟漪的桃花池水,他的是一双可以折弄春风的多情桃花。
“杜兄。”温玉喊他。
“你的声音好冷淡啊。”杜修夸张地皱眉,然后上前去搭着他的肩膀,亲昵得两人像是什么好兄弟一样。“怎么样?听说你居然被派去钦天监那种神神叨叨的地方,你有没有在那里胡言乱语。”
“我没有。”温玉斩钉截铁,“我把你们说的话记得很清楚,对外绝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
“你也太认真了。”杜修瞠目结舌,随后欢乐地大笑。“在钦天监说这些是无所谓的啦。”
“不行。”温玉一本正经,“做人的主张不能朝令夕改,不然那人看起来会不太可靠。”
说起死脑筋,他还真是没有什么敌手。
杜修只好闭嘴。
“杜兄之后是去了哪里?”温玉问他。
“我的父亲托了关系让我进了吏部。”杜修毫不避讳,直接就说了自己的现状。
温玉也不甚在意,“吏部在李不悟在。”
杜修看他无动于衷,决定说些更劲爆的消息,“其实殿试那天我随便答题,可以得到榜眼也是因为我的父亲和丞相替我走后门。”
温玉没有想到这一次偶遇的谈话会那么坦诚,“那么巧。”
“你也是?”杜修微睁大眼睛。
“我在初试那天降服了一只妖魔,然后帮助了一个被害的弟子。他倒是很有本事,所以殿试那天,我让他站在我的旁边,他念答案,我写字,我就中了状元。”
“哈哈哈。”杜修大笑,“温兄你真是风趣幽默。”他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却满脸阴霾。“而我是认真的。”
温玉:“……”他哪里不认真了。
“算了,说这些话真让人不开心。”杜修用折扇敲了敲脑袋,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张大探花,张大美人倒是离我很近,但是他压根不搭理我。我又没有什么真本事,在吏部很寂寞啊。”
温玉就任由他发泄。
“还是温兄好些。”他笑,“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以后都丝毫不撼动,这一点我很欣赏。”
温玉说:“我当然很好啊。”
杜修觉得他偶尔也挺不要脸的,“这种话我说就好,温兄你不必自夸。既然那么有缘分,我们要不要一起吃吃花酒。”他诚邀他一起。
温玉拒绝了,“今天轮到我值班。”
“值什么班?”杜修看他脚步加快,立马也跟着一起赶路。
“司晨。”
杜修沉默了一瞬,“你一定是被针对了。”
温玉快要到皇宫了,杜修适可而止停住了脚步。“我是真的很想跟温兄你去哪里一起走走。”他的语气稍显寂寞。
温玉回头看他,蓝色的发带在微风中飘扬。“下一次吧。”他说。
杜修展开了折扇,笑笑不说话。“如果你下次没有讨厌我的话。”
“哪里话。”他也没有太喜欢你啊。
温玉不懂人情世故,却能一眼看穿人的本质。例如说他一来夏都就接触到的这两个人,看起来杜修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弟子,而张之仪是一个拼
尽全力想要往上爬的学子。但是,张之仪这种人反而单纯,杜修比他复杂太多了。
但是目前他们于他还没有太大的关系,温玉也不想跟人有太过深入的关系。
他去到钦天监,领了任务,就负责去司晨。中途他又看见萧怀瑾到处去找他的小白蛇,这一次他决定当做没有看见。
过两天,他听说了谢君昀领了圣旨,离开夏都去了北疆。他出发的那一天,萧怀瑾专门去送他了。出行的军队整齐又悠长,萧怀瑾骑着马匹,他的身边簇拥着许多人,但是他看起来却是相当落寞的样子。
温玉之所以能看到这一副场景是因为他刚刚好出门,为了买城门旁边的那一家桂花糕。
人群肃穆,马匹和士兵的脚踏在地板上,发出可以掩盖一切的声音。
萧怀瑾以为自己应该除了脚步声之外的声音都不会听见了,但实质上,一道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异常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老板,来一包桂花糕。”
他在马上回头,看见了那一位奇怪的状元郎,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袍,正在门边买东西。
老板没有想到现在会有生意,吓了一跳,但还是利落地给他打包。
温玉提着桂花糕就走,都没有再看过萧怀瑾一眼。
萧怀瑾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重新回过头,望着澄清的天空。
天空蓝晃晃,没有什么好看的。他再转头,那个人就要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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