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郁燃抿嘴,正飞速思考如何脱身,一只手臂忽然从背后揽住他的腰,把人揽了过去。
再一次发生肢体接触,郁燃舌头死死抵住牙根,全身都不自在。
“放松,不然会被发现。”燕时澈低声道。
耳边的热气把凉夜驱散,郁燃悄悄在心里数着三二一。
等阴媒和村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他立马推开对方的手离开原地。
“进去看看。”郁燃偏过头,神色很不自然。
黑暗的阴影里,冷色的月光打在青年身上,镶出一层幽幽的银边,显得整个人更加孤寂冷冽。
燕时澈手中一空,鼻尖似乎还能闻见青年身上清泉一般的气息,他顿了顿,迈步跟了上去。
“等等我啊,老板。”男人懒洋洋地拖长声音。
两人摸黑走了一圈,洞葬中的棺材被诡异地摆成了一个圆。
他们手中没有煤油灯,在浓黑的洞中只能靠燕时澈的眼睛观察周围。
“棺材有两种颜色。”燕时澈道,“深浅不同,被放置成两面,有点像……”
“阴阳鱼?”郁燃问道。
燕时澈扫视整个洞穴,“嗯,阴阳鱼。”
虽然在意料之中,郁燃还是继续问道:“棺材上有图案吗?”
“什么?”
“你看看棺木,侧面。”
燕时澈仔细看去,开口道:“有,很复杂的图案,我形容不出来。”
“我去看看。”郁燃让燕时澈带着他过去。
“这是深色的。”燕时澈道。
郁燃点了点头,抬手就去摸。
燕时澈眉峰不自觉地一抽,看着青年的手指在棺材上摸索好半天,然后又绕到另一头去摸浅色的棺材。
“深色是男棺,浅色是女棺。”郁燃得出结论。
棺木侧面分别雕刻有象征男女的云头纹与椒刺纹,再加上阴阳鱼图阵的含义,答案立马出来了。
他道:“你数一数,男女棺材分别多少。”
“二十一口男棺,二十一口女棺,一共四十二张棺。”燕时澈目力高超,很快就报出答案。
一共四十二张棺?
“少了……不对。”郁燃口中喃喃,他紧拧着眉,又问,“你确定没数错?”
“没有。”燕时澈笃定道。
这就奇怪了。
当初在祠堂,神像前分明摆了四十四只木主牌位,若这里是冇有村的祖坟,应当对应四十四口棺材,现在这里却只有四十二口。
即便加上西厢房那口棺材,也还差一棺才对。
配骨亲……冥婚合葬……
郁燃猝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配骨亲的新郎呢?”
第10章 配骨亲 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
葬洞中死寂沉沉。
整齐密布的棺木由近及远,环成圆形的黑影,在阴暗的巢穴中沉睡,散发着霉菌和孢子的味道。
郁燃捻了捻指尖碰到的灰尘,“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都是村民眼中的新郎候选人。”
配骨亲最恐怖的任务不是让他们守祠堂,而是一双双眼睛在暗处,为含冤而亡的女鬼挑选合适的丈夫。
一旦想明白这一点,大半的疑点就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守夜第一晚陈童死后,阴媒的脸色如此难看,因为死的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期望的人。
其实这些村民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一名男性尸体,这样才好与死去的冯月结阴亲,以此化解村中的“诅咒”。
所以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沈同宇才对。
在守夜的第一晚,阴媒就派出了疯童廿三去杀人,而沈同宇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危机转嫁给了和他同在祠堂守夜的陈童。
当然,这并不是郁燃的凭空猜测。
那天晚上他被惊醒后就立刻同燕时澈去了祠堂,看见了吊在梁上已经死亡的陈童以及一旁昏睡的沈同宇。
从陈童挣扎嚎叫到同伴赶来,前后不过两分钟,炉中的香火几乎是满柱,说明有人刚刚添完。
而沈同宇又一直声称自己睡着了,郁燃不相信陈童那么胆小的性格会任凭同伴睡着,自己一个人去点香。
让郁燃确定自己这个猜测的是第三天晚上,由于前一天阴媒没有达成杀人目的,于是故技重施。
廿三再次出手,目标变成了郁燃,但被燕时澈拦下了。
按照沈同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着”的说法,燕时澈应该也会像他一样睡死过去,但现实相反,这说明沈同宇一直在撒谎。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早晨沈同宇看见郁燃脖子上的勒痕会那么慌张,一点就着。
那晚他根本没有睡着,而是遇见危险后使用道具,转嫁了死亡结果,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陈童被廿三误抓后恐惧地哭嚎着,向同伴求救无果,绝望地吊死在房梁上。
郁燃在脑海中迅速打开商城,他记得之前隐约看见过可以转嫁危险的道具。
啊,在这里——
【替死鬼杰克:(价值648恐惧值)杰克是人尽皆知的替死鬼男孩,他替他的怯懦的国王站上了断头台,而你决定选择谁来做你忠诚的杰克呢?】
商品的图标是拼接在一起的红桃J与黑桃K,在扑克牌中Jack代表侍从与骑士,而King代表国王。
只要将道具红桃J贴在想要锁定的替死鬼身上,自己留着黑桃K,那么对方就会替自己抵挡一次致命危险。
沈同宇应该就是依靠这种方法害死了陈童。
郁燃顿了顿,对燕时澈道:“你看看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怎么了?”燕时澈扫了一眼青年背后,没有什么发现。
郁燃唔了一声,继续翻找身上其他地方。
兜里没有,裤子上没有,贴身的地方其他人根本没机会碰到,避免了脱衣服的尴尬。
今早与沈同宇发生争执的时候,郁燃不是没有看出他眼底的恨意。
按照对方人模狗样贪生怕死的性格,能够主动提出帮他俩守夜,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换做是郁燃自己,在仇人外出作死的情况下,如果能够在对方身上做一点手脚,引鬼来借刀杀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在一块岩石上坐下,脱下鞋,抬手去摸,不一会儿,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纸张本是稳稳地黏在郁燃鞋底,因为轻薄,走路根本没有感觉。
“红桃J?”郁燃看不到,只能递给燕时澈。
“嗯。”
燕时澈目光凝在牌上,确实是一张红桃J,牌面上的小人眼珠僵硬地盯着郁燃,不管纸移动到何处,它的眼球也跟着转动,死死锁定目标,看起来十分诡异。
“撕掉吧。”郁燃淡淡地说道,“再往洞里面看看。”
“好。”
燕时澈捏住手中的纸牌,随手一撕,原本五官滑稽的小人猝然露出惊恐的表情,简笔绘作的脸在纸上猛然放大,咧开嘴尖叫,手中的斧头不断敲砍着牌面,似乎想从里面逃出来。
撕碎的裂痕贯穿纸牌,杰克的身躯也被撕裂,在纸上垂死挣扎,转瞬间,暗红的墨水溢满纸牌,再也看不清任何画面。
男人指尖稍稍顿了顿,但只是一瞬间,碎裂的纸牌就从他手中脱落,踩进了泥土之中。
他在前面带路,郁燃跟在后头。
葬洞是个喇叭形,开口大里边小,越往里走,洞穴两壁越窄,到最后只能容下一人低着头通过。
“有发现什么吗?”
郁燃皱眉问,里面的空气越来越浑浊,隐约飘散着动植物腐烂的腥臭。
“很臭。”燕时澈皱了皱鼻子,“腐烂的味道。”
又走了两分钟,岩壁稍稍扩大,能够让两人并肩通行了。
燕时澈闻见的臭味也越来越浓,到最后郁燃也忍不住捂着鼻子。
再向后,隐约有光,恍恍惚惚地颤动,拐过一个弯,郁燃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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