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好啊,沈哥,今晚正好是你和陈童守夜,下午正好补个觉。”程希佑说着忽然牙酸地哎了一声,“光是想想都紧张,那阴媒说不能让香火熄灭,唉,你们说,会不会有鬼吹灯那种事情发生……”
沈同宇拍了拍他的肩,“别自己吓自己了。”
另一旁,郁燃注意到陈童的状态很不对劲,特别是程希佑说了那番话后,竟然忍不住抖了起来。
也是,一个十来岁还没出过社会的小姑娘撞见了这档子遭遇,不害怕才是怪事。
他没过多关注对方,除了他这种自愿进入的,其他人进了剧本就是倒八辈子霉的运气,旁人帮也帮不了。
午饭仍在小厅里,村长和阴媒都没有出现,在场众人总算舒心地填饱了肚子。
过了中午,大家都听沈同宇的建议进房休息,郁燃则又把光屏中杂七杂八的信息研究了一遍。
可能是季节的原因,冇有村的日照很短,下午四点天色就昏黄一片。
众人纷纷点了房中的煤油灯,毫无思绪地把小院又翻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傍晚六点一到,村庄被黑暗全部笼罩,沈同宇和陈童进了祠堂。
郁燃看着祠堂门缓缓合上,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这种烦躁一直持续到他躺在床上,望着煤油灯投在墙上忽明忽灭的影子发呆。
影子里出现了一只狗。
燕时澈的指缝分开,影子里的狗也张开了嘴。
郁燃侧眸,男人百无聊赖地玩着手影,黑发被燃烧的灯芯镀上一层暖光。
“你看起来像中邪了。”燕时澈道。
“我只是很奇怪。”郁燃卷曲的额发随意散落,挡住了他的眼睛,“剧本上标注的死亡率超过五成,但过了一天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六个人副本,拍摄时间差不多快过了五分之一,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议。
郁燃天生没有乐天派的精神,认为他们能成为百分百存活率的天选之子,与沈同宇一直挂在口中的规避概率不同,郁燃更倾向于理性地思考如何才能让自己成为活下来的那50%。
燕时澈:“你希望发生点什么?”
郁燃没吭声。
相比于他希望发生点什么,不如说他想知道死亡是如何触发的。
东方背景的恐怖片一般分为两种,无解恐怖与有解恐怖。简而言之,无解恐怖片就是鬼杀人,人躲鬼,人鬼混战,死伤一片,没有可以规避死亡的逻辑,类似于《咒怨》。
而有解恐怖片,则如其名,能够在片中找到规避鬼怪和死亡的方法,比如《午夜凶铃》。
现在的状况,虽然所有人都还安全存活,实际上却并不是个好消息,他们无法感知危险并找出回避危险的规律。
如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可能会在某次探索中不小心触发了死亡红线却全然不知,在完成任务之前就团灭也说不定。
尽管在郁燃的推测中,他们进入的顶多是个与迷信灵异结合的有解恐怖剧本,但心头总萦绕着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似乎有什么信息被他不小心忽略掉了,带来的不是不安,而是一种隐隐约约的、类似于被算计的恼怒。
郁燃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地响起,“睡了。”
“嗯。”燕时澈敷衍地哼了一声。
灯芯很快烧到了尽头,墙上的小狗在逐渐黯淡的火光中打了个哈欠,房间被黑暗彻底吞噬。
*
作者有话要说:
[1]习俗来源于冥婚资料
明天见ヾ( ̄▽ ̄)Bye~Bye~
第5章 配骨亲 阿姊的布娃娃
天光沉沉,弯月挂在西边的树梢头,将降未降,恍恍惚惚晕起了一层毛边。
无知的人尚在梦里酣睡,寂静中,一声凄厉的哀嚎骤然惊起。
出事了。
祠堂门洞开,郁燃靠在门廊上,眸色晦暗。
堂正中的半空里垂着一双腿,一截红布从三米的房梁上高高落下,尽头挂着一个人。
那人颈椎被红布紧紧地缠着,呈不自然的弯曲折断,五官舌头凸出,短发遮盖的脸上全是紫青。
陈童吊死在了祠堂中。
“卧槽!”程希佑脸色惨白,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被门槛绊倒。
曲蕊最先到祠堂,见到这一幕顿时吓红了眼睛,口中传来嗬嗬的气声,她死死捂住嘴,避免自己发出痛苦的喊叫。
这不仅是对同寝女孩逝去的悲伤,还有亲眼目睹死亡、极度恐惧后的情绪崩溃。
地上还躺着一人,紧闭着眼,不知死活。
“燕时澈。”郁燃唤了一声。
燕时澈了然地走上前,伸手顺着沈同宇的鼻尖探了探,“还活着。”
程希佑才从死人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连忙惊呼,“沈哥!沈哥没事吧!”
“大概是昏迷了。”燕时澈偏头唔了一声,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中邪了也说不定。”
然后他满意地看见程希佑脸色铁青,闭上了咋咋呼呼的嘴。
郁燃环顾四周,目光在炉前那支香上瞟过,悄悄打量着众人的神色。
曲蕊站在门口静静地流泪,指尖还在发抖。她的脸上有压痕,长发也乱糟糟的,应该是一听到叫声就从床上醒来,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程希佑一如既往被吓得脸色苍白,有些吵,但似乎也是从被窝里刚刚惊醒,眼屎都还挂在眼角没来得及擦。
沈同宇则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晕过去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他喊醒。
总而言之就是……一团糟。
郁燃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从低血糖的debuff中清醒过来,好好地梳理这件事。
本来就不充足的睡眠现在彻底被破坏,他忍着火,“把这家伙弄醒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燕时澈应了一句,蹲下身正在看究竟从那个地方下手。他平时擅长把人揍晕,一下子让他把晕倒的人弄醒,业务还比较生疏。
沈同宇是个体面人,昏倒在地上还西装革履的样子,衣服褶皱都井井有条,很有绅士风度。
燕时澈废了好大功夫让他苏醒。
沈同宇紧紧皱着眉,坐起身的时候有些眩晕,捂着自己的隐隐作痛的脸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看见一双悬吊在空中的腿,瞳孔紧缩,转头道:“这怎么回事?!”
郁燃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陈童死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沈同宇懵逼地看了一圈,发出了诚挚的疑问,“我怎么睡着了!”
“你要不要先回忆回忆?比如,你失去意识之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郁燃忽然温和起来,收起了方才咄咄逼人的语气。
他疲惫地揉了揉眼角,掩去眼里的神色,“抱歉,有些低血糖,脑袋乱,情绪激动了一些。”
沈同宇迷茫地望着青年,好半天才开口,“我记得我是有一段时间特别困,好像有铁块垂在眼皮上一样,我之前还跟小陈讲话,后来就记不清了。”
“……”郁燃与燕时澈交换了眼神。
“那你真是幸运。”燕时澈幽幽道,“要是你也醒着,说不定挂在这里的就是两具尸体了。”
沈同宇下意识点头,晕乎乎的脑袋又觉得这似乎话里有话,半句应答卡在喉咙里。
“怎么弄下来?”郁燃换了个话题,“房高三米的梁,还要吊死一个挣扎中的成年女性,不是人类能够办得到的。”
他语气平淡,说出的内容却立马让在场众人有了不好的联想,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
程希佑缩了缩脖子,尸体直面冲击力太大,他没敢抬头去看,反而向祠堂门外退了一步。
这一退就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男生抬头,同行的伙伴都在堂内,那他的身后是个什么东西?
“我靠啊啊啊!”程希佑大喊一声,蹦到离他最近的郁燃旁边,抱住了青年。
突如其来的大面积肢体接触让郁燃全身一僵,他挺直脊椎,面部肌肉都紧绷起来,优秀的专业素养让他堪堪维持住了之前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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