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分配的幼崽有点萌
扣扣扬起下巴,让姨奶奶捏着系带在下巴处打个结,他抓住两侧的细带动了动,捧住自己圆嘟嘟的脸颊卖个萌:“嗯!”
岑太太看他如此乖巧,都不舍得他长大了。
她把手递到小家伙面前,就立刻被他握住,她笑着说:“走吧,我们去吃早饭,去花园里吃。”
“哦~太棒啦~”扣扣牵住姨奶奶的手,一蹦一跳像只林间欢快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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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外出公干回来的江慕寒起大早,按照惯例与财政大臣、内务大臣用过早餐后,便带着副手前往姨母的宫殿来看望。
他边走边问:“姨母这儿没什么消息递过来?”
副手捉摸具体指的是什么:“没有,应该和小殿下相处愉快,没什么特别情况。”
他细致地观察陛下的反应,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至少相比之前看到小幼崽后的强烈波动,现在很是平静。
江慕寒遥遥望向宫殿另一头的拱门,步履不停:“幼崽中心的手续都办好了?”
“已经办妥。”
副手听不出陛下的语气,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江慕寒所经之处,侍卫立正、侍女欠身,每个人都垂首观鼻,不敢轻易直视这位冷肃的统治者。
岑太太的居所也有一个小花园,种着成片金灿灿的多枝蔷薇花。
江慕寒刚走入花园边的小走廊,匆匆瞥见花园里有个小小的身影,他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像是怕惊扰了小家伙。
副手见状,自然也看到了小殿下。
草坪上,扣扣手里正抱着一大把的橘金蔷薇,仰起小脸和一个侍女说话。
岑太太有个临时的视讯消息,不在他身边。
这几天扣扣已经和宫殿里的侍女很熟悉,所以岑太太和阿絮都放心让一个小侍女陪着他玩,另外的侍女站在远处照应。
原本扣扣正等侍女姐姐摘花,摘着摘着就注意姐姐眼睛红通通,吓得以为是她被剪刀剪到了,关心两句才知道姐姐心里难过就哭了。
扣扣抱着一大把鲜花,皱起小眉头:“姐姐为什么难过啊?”
年轻的侍女低垂眼帘,摇摇头:“不是大事呢小殿下,是很小很小的事……”
她还没说完,就抽抽搭搭地没忍住哭得更厉害了。
侍女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结果稍微被关心一下,居然更难受。
她连忙抬手擦泪:“对不起小殿下,你不要害怕。”
扣扣先是一愣,赶忙拉住姐姐的手:“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啊?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哦。”
小家伙的语气像个善解人意的小大人。
侍女背对着走廊,没有注意到有两道身影站立,她半蹲下来,对着小小的四岁孩子,声音极其委屈地说:“我说了,小殿下不可以笑我。”
“啊?不会不会啊。”
扣扣懵懵地摇头,为什么他要笑姐姐?
侍女解释说:“因为我最好的朋友跟别人变成了最好的朋友,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好朋友,我就特别伤心。”
她说完,闪着泪光的眼眸看看小殿下,“是不是很小的事情?”
扣扣大眼睛里满是认真的神色:“不是啊。”
他听懂了姐姐的话,而且一下子就替姐姐难过起来。
如果他最好的朋友小锦,和别人成为最好的朋友,他也会很难过,也会哭起来。
侍女破涕为笑,赶忙擦干净泪水:“是吗?小殿下可以理解我吗?”
“嗯。”扣扣一本正经地点头,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可真是好难好难的问题呢。
扣扣蹙起淡淡的眉毛,低头看到满怀的花朵,赶忙分出好几朵递给姐姐:“姐姐,你拿着漂亮的花,就不哭了,好不好?”
侍女道:“这是给小殿下剪的……”
扣扣理所当然地坚持:“现在我送给姐姐了呀。”
他将花枝塞进姐姐的手里,充满童稚气地自言自语:“姐姐不要哭就好了。”
侍女捏紧手中的花枝,充满感激地说:“谢谢小殿下。”
真的是很小的事情,却没想到得到意外的安慰。
扣扣抬起小手,手背轻如羽毛般擦擦姐姐的脸颊上的泪水,不希望漂亮的姐姐哭起来。
走廊另一边,依稀听完这些话后,江慕寒踏步往前走。
副手跟在后面,等走走廊,他才道:“小殿下性格真好,难怪岑太太这么喜欢。”
江慕寒走了两步,随后还是忍不住侧过身,看向远处抱着花束、蹦蹦跳跳的小孩子,真是天真烂漫得不知所以。
顿了顿,江慕寒对副手道:“通知内务大臣选个日子,给小家伙准备一个宴会,把那几个老家伙们请来见见我的继承人。”
副手一愣,陛下的意思是,承认小殿下作为帝国继承人的存在?
他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他笑着说:“陛下看来也很喜欢小殿下。”
江慕寒快步往前走,语气有些生硬僵硬地说:“我只是顺着姨母的意思,不希望她老人家失望。”
副手如捣蒜泥的点头:“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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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岑太太正在同老友叙旧,见江慕寒抵达,便暂且告一段落。
江慕寒颔首:“姨母,我来问安。”
“你先坐。”岑太太眉间有一抹忧色,不过还是先叫阿絮去陪着扣扣,在阿絮离开时,还快速拿起一件幼儿穿的罩袍,“花园里凉,给扣扣披上。”
“是。”阿絮接过做工精巧可爱的小罩袍离开。
江慕寒从落座就注意到沙发前有个放着毛线球的篮子,堆着各色的毛线球,似乎是在做什么针织的小衣服。
他想,应该是姨母为小家伙做的。
小家伙的待遇可真是叫人艳羡。
岑太太叫侍女送来茶水。
江慕寒接了茶水,道:“姨母,你坐。”
他看得出来,姨母应该是遇到烦心事,不知是不是跟刚才联系到人有关,但她没有主动提,他也不方便问,干坐着喝了点茶水。
岑太太倒是知道他的性格,一贯也没什么话,问好就是问好,干坐一会儿就去忙政务,似乎除了国家大事,永远都想不到要说一两句体己话。
不过,岑太太心中明白,陛下是把她当做母家的长辈对待,对内对外都是非常尊重,并不因为日常少了嘘寒问暖就真的有所怠慢。
岑太太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堆毛线球,语气充满无尽温柔地说:“准备给扣扣织几个秋冬用的婴儿帽,他挺喜欢戴小帽子。”
“是么?”江慕寒装作不怎么在意,却想小家伙戴着小婴儿帽倒真是怪可爱。“让内务大臣叫服装设计师来,给他做衣服吧。姨母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没事,我也不忙。”岑太太平日里有些接见宾客的事情,也会代替江慕寒参加重要的慈善活动和表彰仪式,但大部分时候都很空。
岑太太收回视线,望着他平静的侧脸,道:“对了,我刚才跟一个老朋友叙叙旧,她年初就生一场大病,病好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陛下,我可能要去看看她。”
恒海帝国的人均寿命很长,医疗技术水平发达,但不代表人人都能活到两百岁。
江慕寒道:“我帮姨母安排。”
岑太太想到了扣扣:“陛下,扣扣还这么小,我想还是留下?到时候你帮我照看扣扣?”
她看到陛下的神色有一丝僵硬,而后投来略有疑惑的眼神。
“我么?”江慕寒完全不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好小幼崽,但姨母这么说,他只能应下,“嗯。”
他简单提了提要给小幼崽举办晚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