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虫族]
如果他真的贪图钱财,直接把分红揣进腰包就好了,怎么会把星币全部捐献出去。”
“天哪!这是真的账本吗,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星币”
“原来‘药’真的是从宁白手里出来的,怪不得他那么卖力推动合法化,还入了医保,是想自己赚钱吧”
“赚钱?楼上一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雄虫,你知道现在的药价吗,比最最普通的营养剂都便宜,要是为了赚钱,上将早就涨价了。”
“现在药的质量比以前高多了,应该是两大研究所联合攻坚的成果,之前药物不合法,所以宁白上将只能偷偷把研究所的成果推广铺开,算是以身犯险做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宁白放着这么多钱不要,去冒险贪污军费?我信了这次是有政敌害他。”
“而且他好歹是上将诶,用津贴买点红茶盆栽什么的绰绰有余吧,政敌构陷他连个好理由都编不出来,可见上将是多么清廉。”
“倒也不必下定论说他清廉,别墅挺贵的,我刚查了,单靠他的津贴可能买不起。”
“透露一个小道消息,宁白被拘捕,药品公司已经不受他的控制,精神力药物要涨价了……”
……
入夜,楚安敲响了闻卓家的门。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这位宁白的老友才匆匆出来见他。
“对不起,我岳父想要避嫌。”
闻卓不跟楚安打马虎眼,开门见山。
他回头看看家中的动静,压低声音,表情很是为难。
闻卓的岳父也是议会的议员,是虫星科学部的部长,楚安揣摩着闻卓这句话的意思——
是否贪腐很容易调查清楚,虽然楚安对宁白的财产状况心里没底,但既然他被警方带走时那么淡定,想必是不用太担心。
但科学部的部长仍然想要避嫌,这就意味着,他们扣给宁白的帽子远不是贪腐这么简单……
“楚安先生,请您原谅我。我是个倒插门,估计很难说服我的岳父。如果有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帮忙……”
楚安立刻问:“你是联合研究小组的成员,你手里有精神力药物的全套技术吗?”
“那是机密资料……我知道能从哪里获得,但是我没有足够的权限。想要的话……”闻卓凑近楚安,“我可以帮忙,但需要信息安全方面的专家。”
“专家……”楚安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一遍,没有头绪,“好,那就先这样,可能以后还会联系您,谢谢。”
“别这样说,我是宁白的朋友,但我还是太懦弱了……”闻卓惭愧地笑笑,“他正在惊涛骇浪中改变历史,我却只敢站在海水暂时漫不到的安全地带遥遥注视他,在心里给他鼓掌。幸好他还有您,希望他这次能顺利脱身。”
楚安看着闻卓诚挚温和的双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您没有做错任何事,不必自责。”
他告别闻卓,消失在迷茫幽深的夜色中。
楚安步履匆匆,直接回家。
路上,他联系了相熟的报刊编辑,请朋友帮忙,要在明早面世的电子刊里加印一封公开信。
“我是宁白的雄主,我要说明一些情况,稿子一小时后给你。多谢。”
进了家门,等不及走上阁楼,楚安已经伸出无数精神力丝线下笔成章。
智能管家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都愣住了。
楚安把他们全都关闭,格式化了全部存储数据和程序。
给报刊的公开信刚刚发出去,米卡斯闯了进来。
“楚安先生!”米卡斯跑得急,上气不接下气,“上将有危险,埃尔文和文森两家翻出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旧账,要控告上将谋害高等级雄虫,他们想把贝恩、安达丰,还有以前失踪的好几个高级雄虫的案子全扣在他身上,甚至前段时间雄虫药物的事,也想让上将来背锅……”
“楚安先生,”米卡斯向前一步,沉声道,“第二集 团军新兵营、机甲一师、二师、远空特种战队全都是上将的忠实支持者,无论上将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我们都会永远追随他。
如果我现在能见到上将,我一定要告诉他,议会已经烂透了,不要再幻想能通过改革让现在议会变得更好。我的雄父也在议会里,我从小在上等虫的家庭里长大,所以我才敢这样断言。”
“上等虫永远看不到流离失所的雌虫和虫崽在垃圾堆里刨食的贫苦,也看不到工作虫深夜走出车间,坐在路边打个盹,就又去打另一份零工的疲惫。我的战友在前线浴血奋战,受伤、死亡,他们无动于衷。他们眼睛里只有钱财和权力。我记得您曾经写过,这个世界上,本不应该有上等虫和下等虫的分别。”
“米卡斯,”楚安轻声道,“我已经申请明天去探视宁白。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
“……嗯,我现在回军部去,”米卡斯握紧拳头,坚定地说,“我和战友们,等上将的消息。”
“还有一件事能请你帮忙吗?”楚安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您说。”
“你认识信息安全方面的专家吗,必须是信得过的朋友。”
“信息安全……?”米卡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伊洛啊!”
……
……
第二天一早,两则爆炸性消息同时出街。
其一,即日起雌虫精神力药物全面涨价,涨幅达到了夸张的500%。
其二,楚安以宁白雄主身份发表公开信,力证宁白的清白。
他列出了自己作为虫星文学网签约小说家和专栏作者的所有收入明细,包括电子订阅、版权出售、书籍出版、活动宣传、杂志稿费等等一切收入来源。
楚安说:“我们现在居住的别墅是我自己全款购置的,我这些年的积蓄足够购置这套房子,并且可以一次付清各项装修和家具设备费用。我让物业公司在别墅的门牌写上宁白的名字,因为我购买这套房子的初衷,就是为了他上班方便。”
“我爱他,深深爱他。
曾经我是一只胸无大志、不愿出门、自娱自乐的雄虫,因为对他的爱情,所以才下定决心从小说家转行成为专栏作者,到处走走看看,让自己更加了解宁白所守护的这个世界。
我的远行不是为了逃离他,而恰恰是想要贴近他。我想理解他,帮助他,离他更近,离他的理想与信念更近。我想更爱他,更爱他所爱的一切。我愿永远站在他的身边,帮助他一起守护这个本应繁荣富强的虫星。”
“我是宁白的雄主,如果他确实犯了错,我愿意与他一起承担。假如他真的贪污军费,我可以用自己的财产全额补偿,假如他需要坐牢,我也会定期参加社区劳动改造。
但,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坚信宁白的清白。因为宁白是很纯粹的军雌,他心中所想,只有如何让他深爱的土地变得更加富饶,只有如何让他深爱的民众变得更加幸福。他是从贫民窟走出的将军,他从不忘本。宁白永远是D级虫族的儿子。”
……
楚安走进会谈室的时候,灯光从他身后照射进来,照亮了宁白苍白的脸和金色的发丝。
看到宁白被禁锢在手铐中,楚安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想起了那个不算遥远的黄昏,宁白跪在他的庭院里,垂下柔软的翅膀,被烙印上永生不能抹去的雌奴编号。
那时宁白手上也有银环,自己一碰他,手环的电弧就噼啪作响,惹得楚安一阵阵心疼。
现在这个手环没有电弧了,看上去却更加让人心如刀绞。
“雄主……”宁白看着楚安,声音停顿了好久,像在思索怎么开口,最后,他只是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楚安叹息。
宁白说:“我已经看到了您的公开信,谢谢,您愿意在这种时候为我说话,说您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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