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
其实义父就在身边,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起码得等义父身体彻底好了,不然,他怕义父受不住他……
小雀儿忍不住叹气,觉得自己居然可以这么能忍,真的是最体贴的雄鸟了。
他一出神,嘴里的力道就大了,连咬出来血都不知道,直到顾眠凉拧着眉掰开他的嘴,“快松开!”
少年嘴里的力道下意识一松,舌尖咬出来的血就流了出来。
顾眠凉眸色发沉,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手指探进去,捉住少年后缩的舌头,去看上头的伤口。
“……唔。”
少年挣扎了一下。
“别动。”
其实赤鸟一族体液都有治疗的效果的,拂知舌尖的伤口慢慢的消失了,流出来的血被口水稀释,沾在了顾眠凉骨节分明的手上。
顾眠凉抽出手,皱眉道:“为什么咬自己?”
少年看着他的手指,想找东西擦一擦,但这房间没有准备锦帕,他就顺手在床边摘了一朵邀月花,将那花瓣拔下来,一点点擦着顾眠凉的手。
血腥气和花瓣的香糅杂,在这只手上无端端透出些糜艳来。
“说话。”
少年一顿,低声道:“发情期,没压制住。”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来之前,他百般引诱眼前的人,都没有成功。反倒是被关了六十年,生生将最难熬的时光独自度过。
在那山洞里,他被捆着,做不出别的自残动作,折磨的发疯的时候,差点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到后来,就习惯了。
少年声音很平静,却让人听出些难受的委屈。
顾眠凉沉默片刻,自己的手已经被擦的很干净的,可少年还在固执的一遍遍用花瓣擦拭着。
他看着少年眼圈似乎有些红。
顾眠凉叹了口气,抬起少年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眼角摩挲着,柔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少年偏过头去,闷声道:“你以前总是拒绝我,”他顿了下,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又低落几分,“我忘记你不记得了。”
顾眠凉:“我以前做过很过分的事情吗?”
拂知想了想,“也没有很过分。”
他挑了几件,金环、鬼蜮、还有小时候的一些事,随口说了说。
顾眠凉听完后,轻轻抱住了他,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少年没出息的抹了抹眼睛,用无所谓的语气道,“都是小事,主要是我担心你现在身体不好,要不然,义父你早就起不来床了。”
他甚至还拍了拍顾眠凉的背,理所当然道:“我是担心你不行,得先给你补补。”
“……”
顾眠凉双眼微眯。
“……起不来床……我不行?”他慢慢回味了一下这三个字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些事情。
他看着兀自忍耐,脸色潮红的少年。
小雀儿似乎是对自己的定位有些偏差。
“对啊,”拂知无知无觉,继续道,“你还要给我生幼崽呢,可得将身体养好了。”
他望向身边神色不明的男人,心头起了兴致,纤细的腿勾在顾眠凉的腰上,轻蹭了下,最终落在他紧实的腹部,“这里可是要鼓起来生崽崽的。”
顾眠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半晌,轻笑了下,“哦,是吗?”
他缓缓俯身下去,少年被迫躺在了床上,那两朵邀月花就静静的落在枕边。
顾眠凉伸手摸了摸拂知眉间的赤羽,然后慢慢的往下,一路撩起了火,最终落在少年的小腹上,不紧不慢道:“我觉得,阿浮肚子鼓起来的样子会更好看。”
他解开了少年的外衫,握着少年的手,落在自己身上。
“我替君解带,君为我宽衣。”
白发美人这幅轻言浅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少年眼神一闪,乖乖照做,认真和他讲道理道:“义父,雄鸟的肚子是没有办法鼓起来的。”
他体内的热起来了,嗓音软出了水。
顾眠凉轻笑:“是吗?”
少年笃定:“是啊!”
少年尚且以为,义父是要和上次一样,并不做到最后的给他帮忙,于是十分顺从的任由顾眠凉将他下半身的衣服脱了干净。
他一头乌发铺在身上,上半身的红衫尚且安好。少年欲先掌握主动权,却反被顾眠凉翻了个身。
少年面朝下,他奇怪的咦了一声,咦到半截,声音蓦的变了调:“不、不对啊义父…位置错了……”
顾眠凉慢条斯理,“哪里错了?”
他桎梏住拂知,使了巧劲,让少年动弹不得。
风吹着。
关得不严实的窗棂吹进来外面的繁闹。
他掌心落了一朵不知名的花儿。
这朵花与旁的花不同,旋的极紧,妖红异常,但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里头藏着的清澈露水就流到了他指缝里。
再轻轻的按揉片刻,这不知名的花便徐徐的松散了,中间过于紧的部分,也柔软了些。
露水更多了。
带着花香,滴滴答答沾湿了一片。
顾眠凉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手伸到少年面前,很是疑惑:“阿浮,你看,这花怎么这么多水呢?”
少年只看了一眼,脸就红了个透彻,嘴紧紧的闭着,半晌不吭声。
顾眠凉挑眉,将枕边的那两朵邀月花一同递到少年的手里,意有所指:“你的花我摘了,那我的这朵邀月花,就送你。”
少年喘息短而急,他将那两朵花护在掌心里,却舍不得用力气。他被顾眠凉不温不火的撩拨折磨的发疯,浑身汗涔涔的。
他把那两朵邀月花小心放好,随手摘了朵普通的,在掌心缓缓攥紧,微红的花汁渗出来,他眼尾发红,也顾不得别的了,咬牙颤声道:“顾眠凉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就……让我来!”
少年骂骂咧咧的。
甚至有些难以理解,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主导地位的雄鸟。
“你有本事在上面,有本事就让我说不出”
少年瞳孔蓦的一缩,声音戛然而止。
一时间,只能听到他细细吸气的声音。
“阿浮,放松些。”
少年指尖沉沉的掐进身下的藤蔓里,掌心的花已经被他碾烂,手背凸起的青筋显示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良久,他才喘出了那口气,低骂出声。
无数繁杂的心绪被打翻糅杂,偏偏到最后汇成了让人心酸软的柔情。少年沉浮恍惚间,有滚烫的泪顺着他眼角滑落,又被人疼惜的吻走。
他哑着嗓子喊:“义父……”
“我在。”
少年眼睛有些红肿,“义父……”
“我在。”
他放下遮住自己眼的手,看向顾眠凉的心口,那里曾经没入一只金色的赤鸟,和他近乎全部的寿命。
他哽咽道:“义父,我真的很爱你。”
倾尽一切的爱你。
顾眠凉回应着他,温柔的叹息道:“你是我用一生去爱的人。”
“阿浮。”
少年重重的吸了下鼻子,心里满满的,“嗯。”
慢慢的,少年也得了趣。
他平时便十分大胆,如今二人已然如此,就更不用避讳什么了。
一些听旁人说过、书上看来的话,极其通顺的从他嘴里冒出来,各种明里暗里的撩拨,浪的没边儿。
“义父你将我上面的衣服也脱了吧,好难受……”
“义父,你看看我的尾巴……”
“义父你摸一摸好不好?”
“义父亲亲我的翎羽……”
顾眠凉将白发撩在身后,思索片刻,长臂一捞,将少年捞起来,抱在怀里,三两步就到了窗前,在少年疑惑的眼神中,将他放下。
低声笑了笑,道:“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