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顶流是天师
“走走走,给你买几包麻辣牛肉和辣条。下午你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可以吃。”
小孩儿眼睛一亮,欢呼雀跃地朝零食区奔去。
看,立马就把人给哄好了,半点不需要技巧!
*** *** ***
回到公寓,秦悦下了袋冷冻水饺,两人面对面坐着吃了。
虽然口味不一样,关云横和他在吃饺子的习惯却极为相似。无论什么馅儿的饺子,都不蘸别的,就着一小碟老陈醋就能下口。
吃完饺子,小孩儿自告奋勇去洗碗,秦悦把餐桌收拾了,将超市买来的零食拿出来。一切葱油味的归相柳,其余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供“留守儿童”食用。
偏偏有人喜欢自寻烦恼。橘猫半眯着眼睛说道:“凭什么他的东西那么多,我的那么少?”
秦悦与它耳语道:“凭我的工资是他在发?何况上回吃多了,你不是嚷嚷说腻得慌,让我帮你控制饮食吗?”
相柳想想也对,但仍不甘心地说道:“那不一样。就算吃不完,堆那儿看着也舒心。”
这是什么歪理?秦悦懒得跟他继续扯皮,说道:“他一个人在家,你帮我看着他点儿。别出去跑丢了。”
相柳怪叫道:“哟呵——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你好意思叫只猫照顾吗?”
“好意思啊。你一个几千岁的妖兽,照顾一下几十岁的人类怎么了?乖,回来给你带上校鸡块。”
“哼。”相柳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秦悦突然觉得心里没底,他又绕到红色玉箫身边:“朱冥,帮我看着相柳跟关云横。”
“明白了。”朱冥挽起半截袖子,从箫中探出大半个身子:“小悦,我觉得他能看见我。”
秦悦莫名地望着小孩儿的背影:“他原本也能看见。现在只是身体缩小了,能看见很正常。”
“可是……”
“没有可是。朱冥,我现在唯一能信赖的只有你了。相柳,你懂的。”
“……我知道了。”
出门前,秦悦揉揉小孩儿的头发:“那我走了,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
门一合上,小关云横将湿漉漉的手从水槽里拿出来,慢条斯理地擦干。扭过头,与橘猫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相柳动了动耳朵:“啧……麻烦。”
“……”孩子淡淡地看了它一眼,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玉箫,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跳转到城市新闻频道。
*** *** ***
秦悦比预定时间稍晚一点到达茶社。他轻车熟路走进最里间的小包厢,曹卓笑着朝他招手:“快来,我把茶都沏好了。”
“抱歉,稍微晚了五分钟。”
曹卓大手一挥:“五分钟不算迟到。”
“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曹卓惊奇道:“难得看你这么着急的。”
他取出一只古朴的木木匣,打开来,将里面的东西转向秦悦:“怎么样?”
秦悦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物件的顶端:“……不是。”
曹卓朝后一仰,整个人脱力般地说道:“嗨,大价钱买来,居然不是吗?”
他缓了一会儿,头疼地看着匣子:“那还是老规矩?”
“对,麻烦你了,曹叔叔。”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谁让我当年上了贼船呢。”
秦悦淡淡笑了起来,又道了声谢。
分别时,曹卓突然异想天开地问道:“对了,你有想过事情结束之后干什么吗?”
“兴许,继续唱唱歌,如果没人喜欢了大概会跟原来一样糊掉吧。不过,那时候也不需要这么多钱了。”
曹卓想了想,点点头:“也对。没有这种无底洞,你日子应该挺好过的。”
回家的路上,秦悦专程绕道去买了相柳最喜欢的那家上校鸡块。脑子里不禁又想起曹卓的问题。实话说,今天被问到的时候他脑子一片空白,其实并不大清楚接下来会做什么。兴许,不当艺人,继续做些鉴赏算卦也是不错的。他想着,眼前浮现出关云横的脸。
话说回来,等到事情结束后,他跟关云横又会是怎样呢?
随即他又想,这算是个什么鬼问题?他们能怎么样?不就还跟现在一样吗?
刚出电梯,秦悦就隐隐感到一丝不对。
按说这公寓的隔音效果挺不错的,怎么就是觉得有点嘤嘤嗡嗡的说话声?
打开门,柳随歌正踩在椅面上激情澎湃地说道:“这种满堂彩喝着完全没有酒味,入口绵软回甘……”
他从屋里退出去,再次确定门牌号。
韦知翔听得直拍手,注意到动静扭过头:“可算回来了。”
乐庭坐在韦知翔旁边,看到他入内也点点头,算是招呼了。
小关云横缩在沙发的一角,活像被挤占生存空间的可怜虫。
橘猫的尾巴不耐地拍打着沙发面,发出“啪啪”的闷响。一触到他的目光,立马转过头:“别问,问也不是我开的门。”
秦悦的脑仁有点疼:“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所以凶手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搞事情,搞事情。
第104章 千岁酒(八)
问题一出, 所有人(妖)不约而同地看向柳随歌。槐精摸摸鼻子,挺直的腰背弯成四十五度,没敢多看秦悦:“……是我。”
秦悦这才发现临窗的结界破了个“人”字形的大洞。朱冥从玉箫里晃晃悠悠走出来, 叹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 谁知竟是一直与你交好的槐树精……”
秦悦心里当下把”一直交好“四个字划掉。他抱着手臂,脚掌在地面打了几下拍子,问道:“柳随歌,你这什么意思?!”
说话间, 他分出三分注意力到关云横身上。小孩儿抱着企鹅,嘴里还包着东西,似有些担忧地望过来。他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继续看柳随歌, 等一个解释。
韦知翔拉拉乐庭的衣袖, 小声嘀咕道:“一会儿该不会打起来吧?悦哥很强, 这槐精修为也高, 要不咱们出去避避?”
乐庭目光流转, 非但没流露出紧张的表情, 嘴角还开始微微上翘。他按住少年的手背说道:“没事, 先看看。”
韦知翔看他一副隔岸观火看热闹的模样,忍不住掐了他一下:“还看?悦哥这回是真生气了!你是感觉不到, 他现在身上的威压小妖怪见了只想打哆嗦。你看我这手抖得。”
乐庭摸摸他的头,将他的手整个包住, 还是那么一句:“没事儿。”
“还没事呢?两个王者万一一言不合直接开黑, 我等青铜就是炮灰!早知道就不进来坐了!”
柳随歌把带来的四只酒葫芦摆成“田”字形, 嘟囔道:“你那么凶干嘛?前几天不是跟我兴师问罪吗?隔了这么几天没消息, 我想来想去还是亲自过来看看情况比较好。真是的……小时候明明拉着我让常到家里坐坐。好家伙, 这才没隔几年,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看不出,那姓关的对你还挺重要的?”
你也知道是“小时候”,摆出这副痛心疾首,宛如面对绝世渣男的表情给谁看啊?秦悦忽略掉他最后一句似是而非的问题,觉得柳随歌不进演艺圈简直可惜了。
他稳住呼吸,试图跟他讲道理:“他帮了我许多,而且已经被我坑得不轻了。现在又因为你的酒变成这样。我只希望不要节外生枝。你破坏朱冥的结界,万一遇见危险怎么办?”
柳随歌一听不乐意了。他大马金刀坐到椅子上,用手掌扇了几下风:“他又不是招妖魔鬼怪的修士或是术士,能遇见什么危险啊?住在这个地段,是山洪暴发、洪水泛滥还是龙卷风啊?再说了,那天我虽然怂恿了他,但也没直接把酒灌到他肚子里啊,还不是他自己一杯接一杯喝的?我当时还以为自己遇到个百年难遇的酒桌奇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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