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顶流是天师
“来了。”
刚走近卧室,忽然被人迎面抱了个满怀。
吃惊之余,秦悦拍拍对方的背,“松开,刚才是谁说我伤春悲秋呢,这会儿怎么又想腻歪了?下飞机就和关鹏说了要过去,关大老板,你想迟到?”
“睚眦必报。”男人嗤笑一声,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脑勺说道:“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出去这么久,好久没这样了。”
在装腔作势上,秦悦觉得自己永远赢不过关云横。哪有人前一刻还满口嫌弃,后一刻恨不能融成一个人的?
被抱久了,秦悦觉出一丝不对味。他模仿男人日常埋汰人的口吻说道:“关云横,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还有……你的手在往那儿放?”
一秒钟从温情脉脉的小清新滑向十八禁马赛克。
关云横非但没撒手,反而恬不知耻地笑起来,凑到他耳朵边说道:“大家都是男人,你说我现在想什么?做什么?”
秦悦的耳朵全红了,用手搓了两下,“关云横,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和你说正经的。都几个月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呢?”
“……”秦悦觉得不是自己脸皮薄,而是关老板的脸皮实在太厚,比城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想推开对方,一抬眼就和挂在关云横肩膀上的螭龙大眼瞪小眼。
“噗。你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这姿势略有些艰难。
“赤轮,下去。”关云横也发现了它,“谁允许你进卧室的?出去!”
小螭龙比他们上回看到的略长大了些。听到主人的命令,它可怜兮兮地飘出房间,蹲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
看到它这个样子,秦悦顿时感到有些不忍,朝它伸出手,“别那么严厉嘛。说起来还只是个孩子呢。”
赤轮眼睛一亮,扭动身子滑进去,缠着秦悦的脚踝磨蹭,就像只撒娇的猫儿。余光还偷瞄着关云横,与几分钟前的小可怜完全两样。
关云横脸都黑了,错错后槽牙,“回到你的炉子里去,看看迦叶、朱冥像不像你这样不懂规矩!!你别管,这家伙精得要死。”第一句话是对赤轮说的,第二句则是对秦悦。
“好吧。你的灵器你说了算。”秦悦没再多加干涉,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螭龙委委屈屈三步一回头,叹了口气,继续收拾东西。
等行李箱里的衣服用品腾空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两人开车到关鹏处领相柳。
大概因为是春季,关鹏的过敏症比原来更严重,因而这回他把相柳单独关在自家楼下的空置公寓内。
里面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放了猫架、猫砂盆、食盆和水盆等必需品,给了相柳足够大的活动空间。
带秦悦和关云横去的时候,他戴了个防粉尘口罩,“秦先生的猫最近一个多星期不太喜欢见人。前几天因为有个会,下班完了,我让住家阿姨过来打扫喂养,谁知它还人给挠了。”
关鹏打开指纹锁,“阿姨还问我是不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猫。我后来带它去附近的兽医院看过,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琢磨它可能是想你们了。”
秦悦说了声“抱歉”,问道:“阿姨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她缩手缩得快,就三道血口。”关鹏为他们扶门,发出两声猫叫,“乖乖,快出来。你的主人回来接你了。”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像前几回的那种哀怨回应,连一点回响杂音都没有。秦悦立刻觉察到,事情的发展不太对劲。
“咦?躲到哪里去了?”公寓里能藏猫的地方只有猫架。但望过去一目了然,上面什么都没有。
秦悦扫过干净的猫砂盆,又看了看满当当的食盆。他皱眉,相柳吃东西的时候狼吞虎咽,所以总会有零碎的猫粮颗粒掉在地上,而此时猫粮盆周围干干净净的,连一根猫毛都没落下。
“奇怪,早上我过来看它时,还在啊。”关鹏有些急了。
他绕着猫架打转,连里面卧室里开发商精装房配的衣柜也打开查看。
这时,他才真的惶恐起来。结结巴巴说道:“大哥,我记得很清楚。早上我关门的时候,它还躺在猫架上舔毛。虽然懒洋洋的不搭理我,但确实是在的!”
关云横比他更淡定,“别着急。我相信你。这猫丢不了的。”
“可是……现在这里确实没有啊。”关鹏揪着头发,像无头苍蝇般在屋子里转圈。连只猫都看不住,简直有违大哥和秦先生的托付。
“你们稍等一下,我现在就让物业中心调监控去!”
“等等。”关云横出声阻止还是慢了一步。
“这个关鹏,算了……”随他去吧。这猫能丢,他关云横的名字倒着写!
“关云横……”秦悦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音色显得有些晦涩。
“怎么了?”
“你看……”
青年的手指勾着一小片透明的,像塑料薄膜样的东西,脸色隐隐透着凝重。关云横连忙走近了,端详那东西,“这是什么?猫架的塑料薄膜?”
秦悦摇摇头,哭笑道:“不是的。这是蛇蜕。相柳一族的蛇蜕。”
“你的意思是说……”
“我们恐怕有大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周末有时间,多写了一点。
第240章 蛇蜕(二)
城中一条狭长的小路, 尽头一分为二。左边通往一处刚平整过待修建的工地,右边通往车水马龙的主街。由于正好贯穿两条主街,即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人流量依旧可观。
两个年轻女孩正手挽手, 叽叽喳喳地往右走——
“下个月崽崽的签售会你去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只要一想到能近距离看到他,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我都兴奋得快晕过去了!”
“好, 那到时候咱们一起。”
她们兴高采烈地说着话,憧憬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离危险有多近。
工地靠近大路的灌木丛内, 一条比成年男人手臂还粗的巨蟒正盘踞其中。它吐着蛇信, 发出诡异的喘息声。如果不是被刚才对面的车灯照得迷了眼, 它应该已经咬住了其中一个女孩的脖子, 然后将那团新鲜可口的血肉尽数吞入腹中。
一想到这些, 它心头发热, 那股渴望很难轻易压制住。
压制?为什么要去压制?它歪着脑袋, 露出一丝疑惑不解。
不久前, 仿若从一场无尽的梦中醒来。梦里自己似乎变成了什么别的东西,老是窝在一处软垫上, 发出一阵阵愚蠢的咕噜声。
睁开眼,它被囚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还蜕了皮。上回蜕皮是在什么时候, 它已经不记得了。
在里面没逗留多久, 它感到有些口渴。埋头喝了几口干净的水过后, 它又感到一阵极致的饥饿。
它瞥了眼摆在墙角的白色圆形小盆, 里面的深色颗粒物透着腥气, 闻着像是食物。它用舌头小心翼翼地卷起一颗,送进嘴里,“呸呸呸。”
难吃得想骂娘!
不对。难吃归难吃,又怎么能牵连素未谋面的母亲呢?
自梨山脚下破壳而出,它从不知生父母。它像一条最普通的蛇那样度过漫长的岁月,直到周围的同伴都纷纷死去,它依然活着。
然后某天,它饿极了——那种饿比今天感觉到的更强烈。它闯入一座村庄的羊圈,一口气吞了三十多头羊,然后沉沉睡去。
醒来时,它感觉自己比之前更强壮清醒。然后它遇到了他们。
一男一女。虽然无法分辨美丑,但它感受到了威胁。
“相柳氏?”女人显得很吃惊,但这与它无关。它现在已经饱了,便更愿意回到山林里去。
可惜,女人拦着不让它走,“不行,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伤到人的。随我回浮丘如何?”
当然……不如何。它自由惯了,不愿被陌生人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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