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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

作者:菜头 时间:2022-03-09 04:10:45 标签:灵异神怪 娱乐圈 打脸 甜文

  “有吗?有吗?果然是有的……啊!”

  声音戛然而止,杜慧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耳朵被青年用力捂住了。就像完全猜透她此时的想法,青年笑着说:“不,你没有。”

  他温柔却强硬地从她手指间把胸针抠出来,一副没打算还给她的样子。

  自那以后,那道奇怪的声音再没出现过。躯体经过高温焚烧成了一堆灰烬,只有坚硬的头盖骨还保有原来的形状,需要人为压扁压碎。

  她拿着工具,僵在原地,喉咙里的酸楚压抑到了极限。

  青年接过工具,“我来吧。如果特别想哭的话,就哭吧。这种时候哭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正当她为这句话感到奇怪的时候,视线已经被湿意糊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然后她听到一串颤抖破碎的悲鸣声,就像是山林里与家人走失的兽。

  她沉溺在这种无法完全理解的情绪里,没注意青年正扬着眉,无奈看了旁边空地上一眼。

  “现在,您能稍稍放心了吧?”他无声地问。

  一阵风刮过,那堆带有余温的灰烬飘散了一些在女孩的鞋面上,就像什么人最后的拥抱般。

  *** *** ***

  把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送回家,秦悦才慢吞吞地把车开回公寓。期间,他遭遇了无不清的加塞,强行变道,深刻认识到帝都的交通条件似乎不太适合他这个虽有驾照,但几乎没机会自己上路的老司机。

  甫一进门,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头也不抬地问:“知道回来了?”

  阴阳怪气,小心为妙。

  “我也是被缠得没办法。我本来都已经走了,可那位老太太一直求着我。何况……”说到这里,秦悦顿了一下。取下口罩,随手丢在玄关的柜子上面。由于没休息好,他的眼底现出淡淡的青影。

  “何况什么?”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当发现文件拿倒了以后,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狼狈。硬梆梆补了一句,“你倒是对别人有求必应!”

  秦悦不吭声,因为“何况”以后的话说出来,他怕关云横听了更无语。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慢吞吞走到客厅沙发旁,一头栽进去后,再也爬不起来。

  半晌,他叹了口气,“关云横,我好累啊。”

  男人冷笑道:“自找的,活该。”昨天他一下飞机就心急火燎回公寓,结果却扑了空。今天白天在公司坐立不安,拉长了一张脸,搞得下属们各个战战兢兢。关鹏居然跑来三八地问,是不是跟秦先生吵架了?

  哈,吵架??要是真吵架也就罢了,他总得遇得见人吧!

  想到这里,关云横错错后槽牙,敲敲桌面,“说吧,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你不会无缘无故让关鹏帮你查东西。”资料他也看了,是个高中生,长得也不怎么样。

  秦悦继续面朝下瘫着,声音有些闷闷的,“有人冒我的名接单,我想知道为什么。”

  “然后?”关云横看他一副半死不活,能量耗尽的模样,走进厨房泡了一杯牛奶热巧克力。

  一转身,人已经在沙发上坐直了,还嬉皮笑脸地伸手,“谢谢。”

  他“啪”地打掉那只手,翻了个白眼说道:“烫。说清楚点!”

  秦悦只得把手缩了回去,“总而言之,他被人坑了。”

  他掏出两枚胸针丢在关云横眼皮子底下。

  男人嗅了两下,立刻皱眉。他往后退了一步,用相当不爽的口吻说道:“臭。”

  橘猫上前凑热闹,“这什么玩意儿?怎么透着股邪性?”

  “不清楚,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

  “都是从那个冒充你的人身上发现的?”

  “第一个是。第二个是从另外的人那里拿到的。”

  喜欢抠字眼的关云横:“还有另外的人?”

  “呵呵,说来话长。”

  “那就简单点儿!”

  “……好吧。这东西是有人送给那孩子的,他自己留了一个,送了发小一个。但其实这第二枚胸针一直被发小的奶奶收着。”

  “你说的老太太就是那个发小的奶奶?”关云横露出一抹笑,笑容里隐隐是“不错嘛,果然是因为多管闲事才搞成这样”。

  秦悦:“……”亏他还以为安全过关,原来并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

第251章 愿望(四)

  秦悦叹了口气, 抬眼望向关云横。

  男人站在两盏射灯光线的交汇处,头顶与前额被照得很亮,额头以下的部分却藏在阴影里。此时他双手捧着冒烟的热巧克力, 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冷峻。

  秦悦的视线从关云横的脸移动到马克杯。杯子的绘图是只拱着背伸懒腰的橘猫, 乍看与相柳很相像,只是身形苗条了一圈。这只是成套杯具里的一只而已。

  他忽然又想起,那天他们并肩从商场橱窗前经过时,他只是对陈列的马克杯多看了一眼, 第二天整套杯子就出现在公寓里。当他发现时,制造惊喜的人已经若无其事坐在书房,进行连线视频会议。

  很多时候, 秦悦不得不承认, 关云横其实才是两人当中更看中细节、保持仪式感的那个。虽然他有时一点就炸, 看上去是个脾气暴躁的直球选手。

  思及此, 秦悦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于是坐直身子, 拍拍身侧的沙发坐垫, “过来坐啊, 站着干嘛?”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尽管态度不好, 但还是依言坐到他身旁。因为体重的关系,坐垫瞬间凹陷了下去, 连带秦悦也感到一种微微的下沉感。

  他笑道:“生气了?这件事的确应该提前向你报备一下。让你担心是我的错。”

  关云横用手指摩挲着杯壁。听到青年的话, 他眯了眯眼, 面上的寒霜不但没有化去, 反倒更厚了, “报备?我是那种控制狂吗?”

  他比谁都清楚, 眼前这位青年不是什么脆弱的金丝雀,而是经历过风暴摧残活在崖壁上的花。坚韧且有一套自己的生存规则与技巧。

  他宛如一个意外闯入的窥探者。既担忧花凋零,又无法粗暴地采摘。自此陷入矛盾的两难境地,形成一种诡异的自我消耗,又无法排解。

  男人陷入沉思,眼睛里的光像住着盏失控的台灯般忽明忽暗。

  秦悦还有什么不明白?

  “当然不是。你只是在担心我而已。”青年一边拿过马克杯,啜饮了一口,露出笑容;一边用手掌压住男人的。

  “哼。”心态过于拧巴的某人表示,算你识相!

  秦悦:“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在找家里丢失的物件,所以同那些掮客还有联系。”

  看关云横欲言又止,他又说道:“哪怕是你手握星光、老江湖的曹叔,或者王勋禹那种古玩界的大佬,也有无法触及的地方。放心吧,那掮客只想拿佣金,至于给钱的人是谁,做事的人又是谁,他们根本不在乎。我听说有些掮客甚至连委托的详细内容都不想知道。”

  “……”

  “那位合作多年的掮客告诉我,有人冒用我的名字在业内接单,数量还相当可观。”

  关云横觉得奇怪了,“既然知道是假的,为什么不直接戳穿呢?”

  “因为掮客这个群体与任何一方都没有实质上的利益纠葛,事成后收收中介费,不成江湖再见。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不问真假、对错的习惯。如果出现任何争议,掮客一般都会保持缄默。专程过来告知这件事,完全是基于我们一直合作愉快,他人好。”

  虽然听上去没道理,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行有行规”,

  关云横没吭声,不妄作评价。

  “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无论从名声还是客户安全出发,我都得会一会那个冒名者。”

  “所以当天你说自己在钓鱼……你拿自己当饵了?”

  “差不多吧。不过我当时没出面,只是事后悄悄跟着他。”秦悦回忆当时的情形,“那孩子还挺敏锐,后来直接发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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