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顶流是天师
秦悦心想,当然累啊,跟电线杆似地站了整整一个晚上呢。
“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特别想去买彩票?正好我今天休息,去福彩站买几注玩玩儿。数字我都想好了,02……”
秦悦忙捂住他的嘴:“什么乱七八糟的。马哥你昨晚梦游了你知道吗?跑到林子里去了。我正好起来方便,怕你遇到危险,只能一路跟着你。”
马杰被这么一打岔,满脸羞红:“真的?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那倒没有。”
“好好好。小秦,这事儿你可得跟其他人保密啊。免得小侯他们笑话我。”
“没问题!”
等马杰走了,关云横问:“不能说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不,是我怕自己忍不住想买。”
“……行吧。”他就不该问。
秦悦的戏份只到这天下午。他在绿幕上按照导演的要求摆出下坠时痛苦挣扎的动作和表情。NG了七八次,总算过关。因为不是主要配角,剧组没有安排饭局,只封了个红包,送了束花庆祝他杀青。但秦悦还是一本满足,回房间收拾完行李,去跟所有人道了别。
刚走出没几步,齐远熙的保姆车就停在他身旁。车子地主人摇下车窗,脸不是一般的臭:“上车,我送你去高铁站。”
“不用。”
“上车!”
一上车,屁股还没挨上坐垫,就听这位最近超火的人气偶像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模样!”
关云横扬扬眉毛:“原来,他跟你有仇?”
秦悦抱着背包:“齐队,你让我来就是专程为了骂我啊?”
“没错!一脑袋浆糊,自甘堕落!”齐远熙一发火,助理们噤若寒蝉。
只有秦悦见怪不怪,无奈地压了压唇线:“……哦。”
“哦你妹!看到你就来气!秦小悦,排排你脑袋里面的水,给我好好想想!何宵那个垃圾凭什么压你一头?我当年要为你出头,你自己不来气儿!妈的,气死我了!怎么混成你这个样子?还什么摆地摊?只要一想到当年跟你混一个组合,我就……啊啊啊啊啊啊!”
关云横:“?”他原以为齐远熙是来找秦悦麻烦的,没想到真不是。
“齐队,齐队,注意形象!你妆要花了,头发也乱了。”要是饭圈女孩发现她们为之疯狂的“哥哥”这副德行,估计房子要塌。
齐远熙捧着脸,生了会儿闷气。但一看他依旧平平淡淡,无欲无求的脸,不禁气馁道:“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当年何宵那么恶心的事,你就轻轻放过。想为你出头,你总得来气啊!老彭他们直到现在还在生你的气。男人嘛,什么事情比事业更重要的?还是你担心我帮不了你?好歹我也是宏杰集团的二少,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秦悦笑了笑:“不是这样的,是的确有很重要的事。”
“不能说吗?”
“不能。”
齐远熙一脸崩溃:“我TM,真是服了你了。行,你就带着你的秘密烂进肚子里吧。”
一路无话,将他送到高铁站,齐远熙又恢复了高冷的模样:“等这部戏杀青了,我会组局喊你跟老彭他们出来吃饭。你有胆逃试试!”
秦悦:“……我知道了。”
齐远熙总算气顺了些,坐着他的超豪华保姆车回了剧组。秦悦远远望着车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那笑容又无奈又怀念,带着几分轻松愉快,是关云横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奇怪。他心里又闷又堵。总觉得在那个遥远的过去,住着他不知道的秦悦,他也曾经有很多朋友,很精彩的生活,跟现在截然不同。究竟是什么事,改变他的全部生活?
心里不舒服,语气就开始不好:“发什么呆,马上要检票了!合着你想挤下一趟。”
“……”这又是怎么了?关云横其人出生的时候连接身体的不是脐带,而是火/药库吧。
回到城中村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秦悦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
“干嘛?”
“……是血腥味。很浓。这是?”他加快脚步,急匆匆朝前跑。
暗夜当中,一道影子正掐住女孩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他们的身边还倒着几个男人,已经没有了气息。这些人秦悦非常熟悉,是上回过来企图找事儿的那几名毒/贩。
影子转过身:“你回来了?我早告诉过你。这些人留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貔貅出自《山海经》一只角是天禄,两只角是辟邪。雄为貔,雌为貅。明天也是晚十点哦。
第33章 惊魂
因为之前施展过防止腐烂的术法。狰寄居的工读生的躯壳完好无损。可那张脸始终像挂在墙面上的面具, 没有表情,苍白间透着淡淡的青色。那双锁住女孩喉咙的手,并未她痛苦的呻/吟松开。
即使女孩已经被极端的恐惧席卷, 四肢趋于僵麻, 大脑停摆。但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不是一个人。可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放开她!放开她!你这只怪东西!”赵阿姨徒劳地推攘着工读生。她的意志很强,能够碰触到他的身体, 可那人还是纹丝不动,掐着女儿的脖子。她急得大哭。
看到秦悦回来,她连声喊道:“小秦, 小秦, 救救她。我求求你, 救救她!”
“放开她!”秦悦说道。
狰歪着脑袋, 不明所以, 用相当冷静沉稳的声线回答:“可是, 她看到了。”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秦悦又问。地上的十多号人, 身上有枪伤, 还有皮肉伤。
狰思考了一下:“不算吧。我只是把其中一个撞到了墙上。他流了不少血,应该是死了。其余的就开始慌慌张张拿枪扫射, 结果全部打到了自己人身上。”
秦悦:“……”他不会问为什么不报警这种蠢问题,兽的思维方式跟人不一样。遇到危险, 如何消除危险才是它们思考的顺位第一的问题。针对这些毒/贩是这样, 针对圆圆也是这样。
“你先把她放下。”
狰迷惑地望着他, 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会说出去的。”
“她不会。因为没人会信。没有人相信有人能徒手丢出一名成年男子。她如果这样告诉警察, 对方会以为她疯了。所以她只能告诉警察遇见了黑/帮火拼。对吗?圆圆。”秦悦用眼神示意。
虽然有可能秦悦跟这个危险的“人”是一伙的, 但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的。所以圆圆配合地点了点头, 费尽力气道:“是的。我说出去没人会相信我。我刚刚毕业,才拿到大公司的offer,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或者被关进精神病院。”
狰短暂地卡壳,手指一松。女孩重重地摔到地上,磕青了膝盖。她趴在地上,捂着脖子一阵猛咳,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工读生望向秦悦,也不顾有其他人在场:“那个女人死了。”
“嗯。所以你打算回去了是吗?”
“当然。契约已经完成了。”狰耸耸肩。这是一个很不兽类的动作。他做完后,僵住了,好像不知道接下该做什么反应。
“你跟吴老板辞职了吗?”
“嗯。他还结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给我。”狰从口袋里掏出大概小一千块:“给你。”
秦悦笑道:“给我?为什♂疯推文么要给我?”
“我留着没有用。那女人死了之后,有几个自称我舅舅、舅妈的人过来哭,说房子他们也有份。”工读生平铺直叙:“房子很有用吗?为什么他们哭得那么假,那么厉害?生怕我会反驳他们一样。”
妖兽跟那些讲究的瑞兽不同,可以睡在潮湿的山洞里,也可以睡在狂风暴雨当中,逆风生长,无畏无惧。
“对人而来,是挺重要的。尤其在房价这么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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