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顶流是天师
“噗,你这孩子真有趣,听说你头一天,怕他怕得要死。怎么突然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韦知翔严肃道:“因为他给我饭吃。”
“……我早就该想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之后也可能出现隔天更的情况,周四的话就没有更新。今天晚些时候应该还有一更。
第57章 声名鹊起(九)
关云横最近的出行运不佳。他本来打算明天上午乘飞机返回帝都的, 结果航班被取消。前后几天的飞机都很挤,要么是早班机,要么是凌晨的红眼航班, 一合计他决定转乘高铁。刚坐上去不久, 就被告知前方站点有事故,需要晚半个小时发车。他百无聊赖坐着,前面两位看视频开公放的不上道乘客,令他越来越临近暴走的边缘。
“阿芸这个现场表现力太棒了!连谢明明都只是稍微说了一下。我家闺女太争气了!”左边座位上的那位, 兴奋指着手机视频里的歌手说道。
“是是,你一个十八岁青春美少女,生了一个二十岁的闺女, 真是生物学上奇迹。”同伴啼笑皆非地吐槽。
两人笑了一阵, 同伴又问:“月亮台第一场比赛就是现场直播, 明显想搞事情。你看那个费洛, 啧啧, 唱得差不说, 还黑脸。人家严富麒还照单全收呢!对了, 下一个谁来着?”
“嗯……是叫秦悦的。不过我不太认识, 呀?”女孩回答到一半,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目露凶光的男人凑上前,她差点吓得心梗了。
“你们看的现场直播从哪里可以进?”男人塞进她一只看上去无敌贵的镶钻手机, 一副耐心求教的样子。
“……月亮台的直播平台或者你从社交软件平台进也行。”女孩帮他找到网络入口。
“谢谢。”
“不用。”女孩们滑回座位上, 拍拍胸脯, 从同伴眼睛里看出没有消散的余惊。
“那个人,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女孩A小声问同伴。
“不知道。不过你这么一说, 好像确实有些面熟。”
两人光顾着咬耳朵, 没注意到后排的男人又站起来:“那个……”
“哇——”直接被吓得魂飞魄散,引得商务座内的其他乘客看过来。
“看视频请戴耳机,谢谢。”男人说完又坐了回去,耳朵上已经挂了耳机。
怎么看也不像会追星的人啊。女孩们摸着自己的小心肝儿,掏出耳机,一人分了一只。
视频里,青年在被评委之一为难过后,冷静回应,迅速调整状态开唱了——
你让我感到心潮澎湃
远远超出我所有的梦想
这感觉就像到了天堂
我从未觉得如此满足
我爱着
我活着
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心甘情愿
只因你的存在
……
在每一个早晨
当我醒来时
你就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我的内心感到如此的满足
……
在每一个夜晚
我感受你的心跳
我们是如此的契合
如坠入梦境
当你温柔地爱着我
抚摸我
我是那么的满足
哦,满足
……
一开嗓,两分钟嘲讽过他的评委露出错愕的表情,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当伴奏结束,青年清唱完最后一句:“我——感到无比满足。”半阖着眼睛,没有立刻睁开,他调整了一下气息,朝所有人鞠躬:“感谢各位的聆听。”
从安静到出现细碎的议论声,再到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秦悦,秦悦,秦悦!”观众们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
镜头拉近,青年白皙的脸庞布满淡淡的红晕。他抿起嘴,两侧的梨涡若隐若现,眼尾有水样的碎光。他向观众跟评委的方向再次鞠躬:“谢谢诸位。”
关云横的胸腔里突然填满了一种奇异酸涩的情绪。在相处的那些日夜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悦嗓音与才华,还有倔强和与众不同。他突然感到很满足,仿佛那些经由他之手,被意外从青年手中夺走的命运、注目与前程一并重新回到了正轨。
他用两根手指撑住太阳穴的位置,低低笑了起来。由于笑得太久,身边的保镖不安地看向他。直到确认他没有什么大碍,才将目光移开。
正在进行时的现场内,赖咏兰拍拍手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为了这首歌,我曾经试图邀请玛丽莲来国内当我的演唱会嘉宾,结果被拒绝掉了。所以我只能横跨大洋,飞过去听了她的现场演唱会,才能稍微弥补心中的遗憾。”她说完轻轻笑了一下,观众席内以及每个楼层的玻璃围栏附近的观众都不约而同发出整齐的笑声。
“秦悦,你唱得很好。除了最后那个‘内心’的跳音处理得不太好以外,我挑不出任何毛病。我就想问你真得只花了半天练习吗?”薛仁辉抢白道:“如果是这样得资质,只能用沧海遗珠来形容。”
秦悦摇摇头:“这首歌我以前就会唱,只是这还是头一回当着这么多人。”
评委们相视一笑:“你可真诚实。”
谢明明清清嗓子:“这首歌的难度很大,我必须诚实地说,之前我质疑过你根本完成不了。现在嘛……我想向你道歉。”她抽出打分板,给出个十分。圈内人都知道,谢明明这人是个学院派,出名的难搞,哪怕仅仅出于愧疚给予秦悦很高的评价,也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退场后,何宵跟郝剑早已不见踪影,只有陈柏嘉,曲美娟,汪娜娜还有韦知翔在后台。
“秦悦,你太牛了!真人不露相啊。你的气息好稳,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汪娜娜问。
曲美娟一看到他就意味深长地说:“小秦,后生可畏啊。”
只有韦知翔注意到,秦悦的眼睛有点红:“悦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发胶弄到眼睛里了。有点不舒服,我去洗洗脸。”
走进洗手间,秦悦打开水龙头,泼了点水在脸上。他脸上只涂了层薄薄的粉霜,被清水一冲就没了。镜子倒映的青年,眼睛仍然有些发红,却不是因为发胶——
“《满足》?那是什么歌?1991年的歌简直老掉牙了。”
“你小子知道什么?这是你奶奶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首歌。”
“……行吧,秦老头,我就勉为其难学一学吧。”
“嗨,都是十五六岁是叛逆期,你的叛逆期怎么来得这么早?”
“大概是因为我聪明吧?”
“哎哟喂,我听着都替你脸红!”
爷爷……
所谓重要的事情就是——当你以为自己能够谈笑风生,顺利接受时,只需要一点点苗头,就能使你节节败退、弃甲曳兵。
“所有的事,对你而言,真的太容易了。”何宵抱住手臂,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洗手间。他仔细端详秦悦,扬起眉毛:“你在哭?”他看上去相当阴郁,与平时对外的形象大不相同。
“与你无关。何宵,组合解散后,我们从来没有过交际。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存在。”秦悦不懂,何宵对他的额外关注究竟从何而来?难道真像他说的,他认为他们是同样类型的人,所以格外有亲切感?
何宵沉默不语,直到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才幽幽说道:“我原本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
“你会从朋友那里不问自取吗?”
“……”
秦悦头也不回地走出来,本想绕到休息室。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暴躁地问道:“黄姐,公司那里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这才是第一场比赛,我可不想沦为网民们的笑柄。”
“你今天临场发挥太差,谢明明、欧阳瑞几个都给你打了低分。按照目前的情况,节目组是想牺牲掉你的。毕竟我们天玺的实力不比其他几家,制作团队根本不买账。”女人叹了口气:“我们别站在这里说,要是被人拍到了,影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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