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人后我成了异种的噩梦
楚洄湿润的发稍挡在眼前,看到他身上宽松的衣服别过目光,“嗯”了一声。
“你先睡吧,我……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了。”楚洄说完拉开门就出去了。
“欸?”布莱塔来不及问清他有什么事,人就已经没影了。
小白当即欢快地窜了出来,跟布莱塔讨要异种素酒喝,布莱塔这一路上没什么节约精神,总是想喝就喝,这会儿从肚子里的空间弄出了两大瓶来,一鼠一花在洗澡后悠闲地享受着美酒。
喝完这一大瓶,布莱塔已经酒劲上脸,有些许的醉了,它还想再喝,就尝试着在空间里掏了又掏……欸?!没了?!
他大惊失色,他也不过是在路上渴了喝两瓶,饿了喝两瓶,冷了用两瓶,没事儿再来两瓶解解馋……怎么就没了?!
布莱塔闭上眼睛,把自己肚子里的空间用意识逛了个遍,发现里面除了自己几件破衣服,果然干干净净,一瓶都没有了。
布莱塔呆坐在床上,小脸上还有点红晕,这下觉得刚喝下去的美酒在嘴里都发苦了。
他晚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半夜突然被什么动静惊醒。
“咕噜咕噜——”
竟然是他自己的肚子叫声!
布莱塔不由难为情地伸手摸了摸肚子,这一路上过于奢靡了,不小心把他的胃口撑大了,晚餐鲁道夫提供的那么点压缩食品还有那瓶异种素酒,似乎根本不够他塞牙缝了。
只会让他感觉更加饥饿。
布莱塔抱着打鼓一样响亮的肚子在床上挨了很久,饥饿使他的嗅觉更加灵敏,远远隔着房间,他都能嗅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从对面林悼先生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布莱塔不自觉地飘下床,寻着这股香气走到门边打开门出去,不明透明液体抑制不住地挂在嘴边,发出饿得失去理智的含糊声音:“……好香啊。”
自知道自己的身份突然被发现后的林悼一直处于警戒状态,他和向尤叮嘱和鲁道夫打交道一切小心谨慎以后回到房间,刚刚才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就耳力敏觉地听到了走廊轻盈的脚步声。
半晌,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警戒地握住身侧的枪,出声询问:“谁?”
“……林悼先生,是我。”布莱塔又怂又馋地回,理智这会儿已经被酒精和饿意双重冲击下彻底没了,他咽咽口水,莫名地站不住感到焦躁,感觉身体也在发热,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感觉。
像是……就像是……想要找一个洞,凿开,往最深处钻进去。这种感觉就像是……
脑海里还没蹦出个精准的形容词,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男人身上穿着件简单的黑色T恤,头发潮湿,随意地搭在眼前,一双黑眸慵懒地低敛着看向面前这个深夜敲开他房门的少年。
漂亮的少年此刻身上就只穿了件又宽又松的白色衬衫,要是动作大点,可能能滑出个肩头露出来。
布莱塔感觉身体里隐隐有什么在躁动,他难耐的同时,唯一的理智还告诫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危险,而只是抬头看到对方那张冷漠的脸后,一股诱人的气味就深深地刺激着他的鼻腔深处。
他看着好好吃啊……
好想吃一口……
布莱塔的脑子里全是这句话,看着林悼的眼睛都亮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忙垂下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什么事?”林悼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饱觉,今晚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会儿看到布莱塔反倒脊背松懈了些,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眼神困倦地低垂着看着少年。
布莱塔听到这声音,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一下就忍不住了。
他微微抬头,看着男人露在空气里的胳膊,一秒后,又怂又馋地用小奶音问:
“……林悼先生,我可以咬你一口吗?”
林悼的困倦顿时清醒了一份,他低头俯视着期翼地望着他,眼珠子圆溜溜的小孩,喉间滚出点低笑,慵懒地下挑眼皮道:
“你可以试试。”
布莱塔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他猛地扑上去抱住林悼,一张迫不及待的小嘴立即含住他精瘦结实的胳膊。
林悼一怔,接着感觉到有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在皮肤上滑过,接着是触感清晰的牙齿与皮肤的触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痛感已经传达到大脑神经——林悼当即清醒过来,立即伸手推开他!
而布莱塔却含着他的胳膊怎么都推不开,被他嘴巴咬住的地方又湿又软,痛感却已经消失了。
这种原始的啃咬触感瞬间激发出来了林悼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的本能。
那刹那间,他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胳膊一脸餍足的少年。
眸色深了。
布莱塔咬着咬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身子浑身僵住,嘴巴有些不太对劲,他出走半晚上的理智瞬间回归,他竟然敢咬林悼先生?!
他可是一条大黑蛇啊啊啊!
布莱塔僵硬地张开嘴,惊惶地抬头,看到男人瞳孔已经明显变了色,吓得小脸惨白,忙往后退。
哪知下一秒,林悼直接将他胳膊拽住往房间一拉,“啪”地关上门。
晕乎乎间,他被对方直接拉过去,莫名其妙地往后退,跌坐到了床上。
布莱塔:“!”
林悼看着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男孩,身侧的手握了握,深邃的黑眸抬起来看向他,此刻心情十分复杂。
大意了。
他万万没想到布莱塔会真的咬他。他低头看到胳膊上被咬破皮的牙印处还渗出了血丝,心中顿觉气血翻涌。
林悼几步上前,一把拎起布莱塔的衣领,质问:“你为什么要咬我?”
“我、我……”布莱塔吓得惊魂未定,刚张嘴,感觉嘴巴似乎肿了起来,说两个字就有点疼,他吃惊地伸手低头摸自己的嘴唇,下一秒,眼泪已经没出息地掉了下来,害怕地颤抖着嘴唇问:“我、我嘴巴怎么肿了?”
林悼的目光下移到他的嘴唇,发现原本红润的嘴唇确实肿了不少,甚至有些发紫。他瞳孔一震,心想:他难道是条毒蛇?
林悼眼神复杂地看向布莱塔,两秒后,他心下一沉,倾身上前,低头擒着那两片微肿的薄唇吻了上去。
“……唔!?”猝不及防的布莱塔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呆呆地睁大眼睛,接着感觉到对方开始吮吸着他的唇瓣。
“?!”布莱塔懵了,但是这种味道好极了,他不自觉地学着对方也小心地动起了起来。
试图吸毒的林悼:“……”
“别动。”他的嗓子哑了一些,半晌,似乎是意识到这种方式的愚蠢,林悼想松开他,可布莱塔却笨拙又热切地主动向上亲着他,唇瓣柔软的触碰让他浑身僵住,很快又感觉有什么在身体里躁动。
就像是……一种陌生的本能一样,他突然感觉自己哪里不太对劲,脸色一变,迅速伸手猛地推开布莱塔。
布莱塔吃得晕乎乎的,只感觉很软很好吃,就是感觉肿起来的嘴巴更疼了,突然被推开,他也有点懵,茫然地问:“林悼先生,怎么了?”他喉结滚了下,小声说,“我、我还想要……”
林悼闻言一震,脸上竟然有些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
他话没说出来,盯着布莱塔明显又紫了些,而且更肿的嘴唇,神情更加严肃,只是耳尖红了。
布莱塔这下才感觉嘴巴更肿了,伸手小心摸了摸,“嘶,好疼……”
林悼沉着脸对他说:“你也许是中毒了。”
“!”布莱塔小脸煞白,他中蛇毒了!
他终于后知后觉,颤颤巍巍地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林悼:
“林、林悼先生……我会不会死啊?”
林悼整个下颔线绷紧,走过去屈膝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抚在布莱塔略显瘦弱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声音艰涩地安慰他:“……不一定,你看我,你看我不就活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