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尾巴贴贴
宝宝这个词实在太羞耻了,苏棠说不出口。
草!
顾远硬装出来的镇定和强硬险些没崩掉。这小东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本来没往那方面想,却是被苏棠一点就着。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前又是喜欢的人,还念着不能做会伤到宝宝这种想法,顾远要是没点反应还是男人?
顾远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忍耐着解释:“棠棠,我只是帮你擦药。不是难受吗?”
苏棠看到顾远递过来的软膏,羞耻得想要疯狂搓脸。天呐,求求了,赶紧让他消失吧!
“还有,”顾远想了想,坐下来准备和他好好谈谈,“棠棠,有些事你可以跟我说的,不要躲我。”
苏棠一听这话就摇了好几下头,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说?!要是说了,学长肯定会跟我分手的!
顾远叹了口气,有点受伤也有点委屈。为什么他会分手?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随即他又缓了缓,劝自己大度些,毕竟生病的人是苏棠,他害怕是正常的。但明显,话也不能直说了。
于是他便像随意聊天一样,聊到自然界里兔子会假孕的事,好让苏棠知道,他不是真的怀了。心理松了,身体也能恢复正常,只要按时用药,过个两天就好了。
谁知,苏棠听了这话,只愣了一下就又摇头了。
不是的,不是因为兔子,男的也会怀啊!他不就是他另一个爹生出来的?谁知道他们这个物种会不会头天做了第二天就有了啊?
顾远有点懵了。
苏棠还是拿着药去了洗手间,顾远一个人在房间里满脸问号。
苏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爸爸生孩子这种话,小时候可能会信,毕竟他是单亲家庭。但现在他都成年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而且,另一爹是什么意思?不是闻叔叔吗?
顾远很疑惑,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想不到。
苏棠去了洗手间好一会儿还没出来,顾远有点不太放心,在门外敲了敲,里头的苏棠一抖,呜咽了一声。
“棠棠?怎么了?”
苏棠并没有锁门,门一下就打开了。
顾远一进来,就发现苏棠正满脸通红地蹲在地上,见他进来了,立马就把脑袋埋了起来。
顾远半跪在他身上,着急问:“怎么了?有哪里受伤了吗?”
苏棠根本没脸见人,把头埋得更低,小幅度摇头,囫囵说了个“我没事”。
顾远都快生气了,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问什么都不说,还不信任他,这会儿也是,明明有事,结果就只会把自己藏起来,真的是——
顾远正想强硬地逼问到底怎么了,忽然就闻到了一点味道。
苏棠偷偷抬脸看他。
啊啊啊!学长发现了!一定发现了!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苏棠其实没事,就是那个什么太快了。他来洗手间当然只是来擦药的,但谁知道那么敏感,药膏带着一点冰凉,一刺激,他就……
天!今天这个肯定比昨天他主动推要丢脸一百倍吧!
兔子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啊啊啊啊!
顾远:…………
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好。
后来,顾远将藏起来的兔子抱回了房间,帮兔子打理干净,兔子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成了只废兔子了,最后干脆自暴自弃,拉着顾远共沉沦,当然,丢脸的还是只有苏棠一个。
但特别讨厌的是,学长虽然没有笑话他,可他让他小心一点,不然真的会伤到宝宝,他却偏偏要反着来。
这让苏棠有点担心,不过很快他就不记得这档事了,因为学长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强!
两人这一整天都在家里过的,顾远做的饭虽说跟大厨没法比,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撇开丢脸的事情,今天苏棠过得还是相当餍足。
晚上。
这次顾远没让苏棠偷偷跑,到点了就人把送回了家。只是看着苏棠跟他挥手进家门,门打开那一刻,他们家隐约有出现另一个高大的身影时,顾远白日里的疑惑又重新涌上来了。
那人难道就是苏棠说的另一个爹?
还有,男性的那什么也是能控制的吗?为什么今天苏棠每次都那样,明明昨天还好好的,苏棠那个病情能影响到这个程度上吗?
接下来的好些天,顾远都是白天跟苏棠甜甜蜜蜜,晚上一到点就将人送回家。
一天两天还好,时间多了顾远就又有点颓废了。怎么的,他们不是正常的恋人关系吗?为什么搞得跟偷似的,苏棠就是那个在外面玩玩,晚上又准时回家的渣男?
而这期间,顾远也不是没有侧面甚至正面地让苏棠多信任他一点,他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他说。但每次,苏棠还是要回家。甚至有天不小心,两人累过头都睡过去了,苏棠后来还是半夜偷偷跑了,哪怕他告诉自己一声,他送他回家呢?
顾远气啊,但是就算他气,苏棠说要怎么样,他还会不同意吗?
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苏棠到底喜不喜欢他。这一想,别说,苏棠还真没亲口跟他说一句喜欢。
顾远捂心口,完了,开始心绞痛了,又有点想半夜喝冰酒了。
刚捂上,苏棠的电话就来了。
苏棠今天跟他爸去跟之前那个亲子综艺的节目组见了个面。这个综艺还是孔雀那天答应下来的,苏棠既已答应了,想后悔也不能反悔了,而这档节目过几天就要开始录制了。
两个爸爸已经约会去了,苏棠站在路边等顾远。
他踩着地面上的花纹,心里有点不太舒坦。唉,他看得出来,学长好像是觉得他不够信任他,有点难过,还以为他是得了心理疾病,认知出了毛病,觉得每天自己是动物。
唉。苏棠重重叹了口气,他总不可能对着顾远说他不是得病了,是真的每天早上都会不受控制地变成各种有尾巴的动物吧?
苏棠踢了一下脚,不太高兴地抬起头,就见顾远正离自己两步远,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苏棠被吓了一跳,为什么学长这个表情?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会吧,应该不会吧?前天晚上,他不是醒过来跑掉了吗?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学长,我有点想吃那家店的冰淇淋蛋糕,我们去买好不好?”苏棠有点心虚地起了话头。
顾远回过神来,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平静地应了一声,至于内心是如何汹涌他人是得而知了。
上了车后,顾远深深地看了苏棠一眼,原来是这样吗?竟然真的是这样?
一整天,顾远话都极少,苏棠也愈发心虚,以至于晚上甜蜜时,顾远一直没停,他也一直没有拒绝。
然后,几小时后,苏棠成功在顾远的床上睡熟了。
他一旁的顾远坐起来,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浓咖啡,他倒要看看,今晚这小东西还怎么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黑化后的顾远将人欺负得够够的,这一晚苏棠睡得格外沉。
坐在床边的顾远一杯接一杯的咖啡强行醒神,快要萌生出睡意时,顾远蓦地清醒了,他看床上的人,脸上出现诸多不敢置信,甚至世界观都开始裂开的表情。
随后是诧异、惊奇,还有点原来如此,最后是——
第二天,苏棠醒了过来,耳朵上的毛似乎不太顺的感觉,他本能地用后腿蹬着挠了挠,不太好挠,于是迷迷糊糊的换了个姿势坐着,用前爪搓了搓。
嗯,今天的耳朵好像有点长还有点大。
这么长的,还是毛茸茸,苏棠睁了下眼睛感受了一下视线,好像又是兔子啊。
说起兔子苏棠就觉得丢脸。后面他回去,第二天就正常了,还有他爹说他那个生,是指分裂,并不是人类意义上的生。但苏棠先前哪里知道,竟还对着顾远说他怀了,想想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苏棠甩甩脑袋,垂着脑袋旁边的长耳朵也跟着动,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他又要尴尬好久了。
苏棠从被子里跳出来,然后就愣了。
我的镜子呢?还有,我的床上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还有这房间,好像是学长家里啊。
“!”慢着!学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