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镜[无限]
鲁东海很不高兴,好不容易有个突破口还被打断了,但是显然接下来是不可能得到线索了。
“那个女人刚刚说大家都默认的事。”余明摸下巴,“什么事,难不成真是山神的祭品,她倒霉被选中了?”
那个生不后面是什么,生不出孩子吗?
可以断定是女鬼了。
“生不了孩子被会选中?难道就要被乱棍打死?”鲁东海不理解。
他也看过一些古装片的祭祀片段,从没见过有哪个活动是要把祭品用木棍打死的。
这是什么破习俗。
余明说:“有可能是不愿意,反抗就被打,结果用力过度,不小心就打死了。”
之前的家暴猜测好像可能性变小了。
但是这么一想似乎更可怕,一个人打和很多人打是两回事,后者受到的痛苦更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村子里的人可太毒了。
鲁东海不置可否,反正现在已经有了点线索,不知道其他人那边有没有进展。
“这家好像没有锁。”
席乐站在一个破败的屋子前,这间屋子可以说是这个村子里最破的一间了。
纸灯笼挂在屋檐下,积了很多灰。
殷白鹤望了眼灯笼,又伸出手指捻去对联边缘一点灰尘,“不是白色的。”
“好像真不是。”席乐惊讶。
徐小圆凑近,“是红色褪色后的颜色。”
村子里没有一家是红色对联,只有这里是,那么这里似乎就是比较特殊的。
几人推开门,门上的灰尘落下来。
这个屋子并不大,堂屋里的桌椅已经朽了,晃晃悠悠,一碰就直接倒在地上。
周锐脚疼,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像个大爷似的,“别说这里破破烂烂的,还有家具是好的。”
他拍了拍屁股底下。
席乐原本没太在意,直到听到空闷的声音,又见殷白鹤看着那边,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席乐问:“你认出来了?”
殷白鹤颔首。
周锐被两个人看的瘆得慌,不敢回头,抖着声音:“怎么了……那个东西来了?”
“没事。”席乐摇头。
周锐顿时长舒一口气,差点把他吓死了。
然后他就听见了席乐的下一句话:“只是发现你坐的是棺材而已。”
周锐:“?”
说点阳间话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周锐:淦!
第9章 荒村9
周锐几乎是遗忘了自己的脚痛,飞快地跳离了原地,一下子跑到门口。
他破口大骂:“谁在家放棺材啊?!”
“农村放棺材很正常啊。”徐小圆虽然也害怕,“很多老人都会提前给自己准备好棺材寿衣什么的。”
她也觉得太巧,一坐正好坐到棺材上,也太倒霉了点。
周锐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事,又放松心神,“不就是坐了个棺材,又不是干啥了。”
有了这件事,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棺材上。
这个棺材原本放在最里面,上面又积了灰,若不是周锐坐上去,恐怕还要一会儿才能发现。
殷白鹤伸手顺着棺材边缘摸了下,“没钉。”
白皙修长的手指和黑色的棺材木形成了鲜明对比,几个人都不眨眼地看着。
他收回手,垂目思索。
徐小圆疑惑:“什么没钉?”
“一般是把人放进去之后用钉子钉上。”席乐看向殷白鹤,“也就是说……这口棺材还没用过?”
殷白鹤点头,“嗯。”
周锐在一旁噢了声:“那这家人用什么下葬的?”
这个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大概率是主人已经去世,但准备好的棺材却没有用。
席乐说:“也可能是去世的时候棺材还没打好。”
于是打好了放进来,主人早就已经下葬。
可是门为什么不锁呢?
都是一个村的,一户人家死完了,总不至于连个锁门的村民都没有吧,还是这户人家人品太差?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沉闷的声音。
席乐看到殷白鹤已经将棺材板推开了点,徐小圆和周锐两个人往后又退了退。
棺材里面是空的。
殷白鹤又将棺材合上。
席乐看得不错眼,这棺材这么厚重,他一个人就能推开,力气还挺大的啊。
看起来风光霁月的。
证明棺材里什么也没有,周锐胆子就大了起来,即使他现在是半个病号。
等他发现中堂上的一些东西后,回头咳嗽了两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据我观察,这间屋子是个男的住的。”
他骄傲地抬着头。
徐小圆觉得这样子怪不忍直视的。
周锐压根没看她,“你们看,这上面放的是药,我以前见我爸用过,是专门给男人用的。然后就是这下面的橱窗,里面的碗筷只有一副。”
没人搭理,很是安静。
席乐心里好笑,很给面子地顺着他的话问:“所以呢?”
周锐立刻得出结论:“所以他是个光棍!”
听完,徐小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锐瞪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我的猜测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当侦探的潜力?”
徐小圆表示:“我不知道。”
周锐压根就不想听她的,看向剩下的两个人,有点像是炫耀过后想要糖果的孩子。
殷白鹤说:“前半部分是对的。”
言下之意,最后是错的。
周锐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不是光棍是什么?”
徐小圆猜测:“可能是鳏夫?”
两个人越说越奇怪,殷白鹤神色平静,不疾不徐地开口:“这家里之前住着两个人。”
橱窗已经破旧,发出咯吱的声音。
殷白鹤瞄了眼周锐,“你知道这药是男人用的,不知道用途?”
“……”不知道。
殷白鹤说:“壮阳的。”
席乐后知后觉,为什么他会对此这么了解?
周锐哪里想得到这个,脸上表情诡异:“说不定……和村子里哪个女人有关系呢。”
说完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殷白鹤伸手挪开了中堂上方的烛台,那后面贴着一个已经褪了色的囍字。
席乐说:“是夫妻。”
因为这个屋子就只有一个房间。
“夫妻俩都死了?”徐小圆忽然回过神来,“那也应该有个先后吧,不然就一起死的?”
这就很难分辨了。
堂屋里已经没有多余线索,席乐往卧室里走,这里面东西乱糟糟的,床上的东西都没收拾,被老鼠咬出了很多洞。
而且柜子里居然连女性穿的衣服都没有。
席乐感觉脑海里闪过什么,看了眼殷白鹤:“这里面女人用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
“还真可能是鳏夫。”徐小圆头一回感觉自己聪明。
“说不定是杀妻呢。”周锐撇嘴,“还有冥婚,你们没听过?”
徐小圆吐槽:“都冥婚了,还用什么壮阳药。”
床边放着一双落灰的布拖鞋,席乐肉眼观察了一下尺码,应该是男人穿的。
鞋头对着门的,说明上了床之后就没有再穿过,什么情况会下床都没有穿鞋?
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卧室里很小,除了柜子就是几个木制的箱子,早就破破烂烂,什么都没有。
几人打算离开。
席乐走在最后关门,木门吱吱呀呀。
空荡荡的屋子里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人似的,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响起敲击的沉闷声。
咚。
咚,咚。
-
出来时,屋外已经没了太阳。
在这里白天的时间过得仿佛特别快,晚上又特别慢。